首頁 > 惡魔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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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尤里·金斯基哈哈大笑,享受著布麗姬的纖纖玉手揉捏他兩肩,他睨了安琪拉一眼,接著說:「趁著那個人拖走你父親的空檔,我溜回警車,順手偷了行車記錄器的記憶卡,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隔了十一年,會給你這安雅各布的女兒看見,你真該感謝Z,這樣吧,記憶卡我就免費送你了。」

  安琪拉仍舊處於殘酷真相被揭穿的震驚裡,滿腦子都是邱伯伯對爸爸開槍的畫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

  「那麼,」她急於詢問,「我的爸爸後來怎樣了?為什麼這十一年來都沒有消息?他人在哪裡?還活著嗎?」她極不願想到爸爸有可能死亡。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估計過地上拖行的血量,恐怕安雅各布是凶多吉少了,不過他的下場究竟如何,只有開槍的那個人知道。」

  「可是……」

  「好了。」尤里·金斯基不耐煩的打斷安琪拉,灰眸瞅著奇陌,「面子已經做給你了,十一年前的證據也交給她了,她該出去了,你留下來,我還有話問你。」

  奇陌點點頭,聽從金斯基先生的命令,送安琪拉離開時,他從平板拔出SD記憶卡交給她。

  「你在走廊待著,我跟先生講一下話就出來。」

  安琪拉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她愣愣地收下他塞到她手上的記憶卡,整個人恍恍惚惚,走出了門外。

  第九章 離別的時刻(1)

  若非眼見為憑,安琪拉絕不相信邱伯伯會對爸爸做出壞事。

  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理解,邱伯伯要有多狠的心腸才能對搭擋開槍?要多大的耐力才能夠面對她,隱瞞真相長達十一年!

  爸爸受傷之後被拖去哪裡?是生是死?安琪拉一想到爸爸受了苦還背了黑鍋,就禁不住鼻酸,手裡緊握米迦勒項鏈,溢滿眼眶的淚水無聲流出,滑過兩頰。

  她咬唇極力忍住哽咽,仍舊沒法阻止淚珠撲簌簌滾落,她打算給邱伯伯看行車記錄器,問他是如何對待受傷的爸爸,他不顧警察身份收賄,真的能夠心安嗎?

  「我要離開俄國……對,我必須馬上見到邱伯伯,問他對爸爸怎麼樣了、爸爸在哪裡?」她喃喃自語。

  這時,負責在門外走廊監看的彪形大漢十分好奇奇陌帶來的女人,她個頭嬌小臉蛋漂亮,又低著頭在掉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樣,我見猶憐。他們交頭接耳,講的全是淫穢內容,正想著要如何把她拐上床,剛好她自己動了起來,似乎是想要離開。

  他們得到的指令是她要待在走廊,沒有許可她離開,正好給了他們接近她的大好機會。於是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追上去一前一後包夾她,借口她不能去電梯那邊,故意用槍械觸碰她的胸部。

  安琪拉為著安雅各布的事已經心情極糟,現在竟然有兩個不入流的色狼想佔她便宜,她一口悶氣憋不住,整個人大爆發,運用擒拿術出手扭轉俄國大漢胳膊、奪他槍枝。

  另一俄國人大驚失色,根本想不到同伴的槍械會這麼簡單就被嬌小女人搶走,急得舉槍對準她,大聲咒罵。

  「你講什麼我聽不懂啦!若你敢開槍,我也敢殺掉你這色狼!」安琪拉怒不可遏,槍口指著不停嘰哩呱啦的俄國人。

  此時,奇陌和金斯基先生談完了準備離去,開門卻聽到守衛在大罵,等看見安琪拉拿槍指著守衛,他立即出聲嚇阻——

  「小安不可以,把槍放下!」

  安琪拉因奇陌的出現渾身一僵,只見他回頭跟那兩個俄國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接著俄國人後退槍口轉向,只有奇陌走近她,她警戒的雙手握槍對著他。

  奇陌舉起兩手全無防衛,瞧著她手裡的槍枝,再瞥向大意失了槍的傢伙,他神情一冷,朝她伸出手說:「小安,槍給我……」

  見她沒反應,臉上充滿惶惑,眼睛也紅紅的好似哭過,他忍不住歎氣,邊靠近邊輕聲勸告她,「你不希望在金斯基先生的地方惹出麻煩吧?在這裡殺人,你絕對走不出這棟大樓,你若死了,怎麼去找你父親的下落?」

  爸爸……安琪拉為之揪心,強忍住淚猛吸鼻水,其實她從警校畢業當上警察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開槍傷過人,如今奇陌直接走來,胸膛就抵在槍口,反而嚇得她退卻,遲遲不敢扣下板機。

  奇陌注視女人後退幾步,一臉猶豫不決,他緩緩跨步向前,慢慢的朝她伸手,「槍交給我,我帶你出去。」

  安琪拉戒備的瞪著奇陌、還有他身後擺著臭臉的俄國壯漢好一會,終於,她手指離開板機。

  奇陌接收她放到他手中的槍枝,這才鬆一口氣,幸好有驚無險。

  他轉身面對看門的守衛,厲聲訓斥。「你連自己的槍都會被搶走,要如何保護金斯基先生?從現在開始,你不必站在這裡了。」

  被解職的壯漢羞愧難當,悶悶的拿回槍,就算聽見奇陌另外叫人替代他過來值班,他也不敢辯駁,灰溜溜地走了。

  尤里·金斯基佇立在窗邊,抬手撩起白紗簾,見著窗外冷冬景色,路上行人往來,車水馬龍。

  布麗姬服侍完他用餐,再送來一杯伏特加給他。

  尤里·金斯基一口喝光了酒,此時奇陌不在,他終於忍不住抱怨。「剛才是什麼狀況?那個警察居然拿槍指著守門護衛,而Z不但沒有解決掉警察,還沒有經過我同意就隨便撤換我的護衛,你說這像話嗎?

  「還有那個叫安琪拉的警察,十一年前的事情幹麼又重新提起?我都說不要見了,Z卻非要我見那個女警。而且十一年前,他自己就在現場,看到了安雅各布被搭擋槍擊的過程,還是他動手偷走行車記錄器的記憶卡,為何他不去告訴那個女警,非得交給我來說明?布麗姬,你懂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嗎?」

  布麗姬面對老人連珠炮似的質問,僅有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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