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玉面修羅戀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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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嚴應匡雖有」瞬遲疑,但看到心上人的那股腦熱,再加上急欲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急躁,便想也沒想地揮退了廳裡的下人。

  待廳裡只剩自己、嚴應匡以及婉容後,嚴熾書便從容開口,「其實皇弟這趟是親自將婉容送回你身邊的。當年父皇在龐丞相的慫恿下硬是將婉容立為太子妃,在知道你與婉容互有情意後,皇弟心底對你始終有著虧欠。」

  「真是婉容!」得到確切答案的嚴應匡心頭一熱,幾個大步一跨,情難自已的拉著侍女的手,「容兒,你真的沒死,我、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你了。」

  看著嚴應匡漲紅了臉的模樣,嚴熾書心下暗笑,開口又道:「既是父皇親

  賜的太子妃,自然也由不得我做主,但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再安排出香消玉殖的假戲,促成有情入終成眷屬的美好結局,皇弟還是做得到的。」

  「……謝、謝謝。」

  雖然心下又是感動莫名,又是激動萬分,但能將霜北關鎮守得妥妥當當的嚴應匡也不是個淺心眼的,有些吞吐的道了謝後,便又開口問道:「你端著這成人之美的舉動,是希望從我這得到什麼?」

  「既然皇堂兄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皇弟是想跟你借調三萬兵馬,支援西塞關抵禦東胡。」

  聞言,嚴應匡不由得挑眉,「之前你不是才領兵擊退了東胡,還跟烏圖談定休兵半年,這會又來同我借兵?你該不會以支持西塞關為借口,實際上是想領兵攻回皇城吧?」

  聞言,嚴熾書心中不由得有些慶幸,他這皇堂兄還算有點腦袋。「皇堂兄這是在說笑吧?三萬兵馬要從邊關打回皇城?我瘋了不成!」

  「那你倒是說說,幹啥管那西塞關兵馬足不足的事?」

  「皇堂兄應當也知曉,那狼子野心的東胡屢次興兵擾關,西塞關兵力不足,面臨東胡的侵擾簡直就是中原板蕩,前途堪慮呀。」

  「哪又怎麼樣,守不住也是西塞關桓王自己沒本事。」

  「皇堂兄說的是。但你再想想,東胡要破了西塞關,難道不會大舉進攻霜北、臨東與居南三大邊關嗎?就算不會,破了西塞關再奪皇城,這天下要叫他們到手了,你可是要認東胡人為主?」

  「我中原漢人鼎天立地,哪可能認東胡為主!」威聲一喝,嚴應匡思忖片刻後又道:「我可以出借兵馬,可你能保證那沒用的桓王有本事領兵嗎?」

  「皇堂兄請放心,在與東胡談定的休兵止戰期間,我好生整頓了西塞關的兵力,只要再添些兵馬,要抵住東胡接下來的侵擾應當不成問題。」

  聞言,嚴應匡不由心頭一震,想來這被廢的太子真有幾把刷子,被貶至今不過兩年多,便已將西塞關上上下下都納入氅下了。這狀況是否該同龐邑通報呢?

  看著嚴應匡搓著下頷沉思,深知第一步棋已己有成效的嚴熾書見好就收,緩緩再道:「想來皇堂兄心底已有定案,那麼皇弟也就不多叨擾了。」

  第2章(2)

  兩日後,在嚴熾書離開霜北關的這天,美夢成真的嚴應匡為了表達謝意,特地在王府側廳設了踐行宴,與嚴熾書把酒言歡。

  「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的成人之美。」舉杯朝嚴熾書敬酬,嚴應匡豪氣地乾杯。

  「皇堂兄客氣了,古人言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本就是我該做的。」說完,嚴熾書回酢了杯酒,隨即又斟滿了杯說道:「皇弟才該要以酒代禮,謝謝皇堂兄願意援借兵馬給西塞關。」

  「得了得了,我這援手也不是光衝著你的面子,說到底西塞關也是咱龍熾皇朝的重要守關,我也就是幫守著國土罷了。」

  「那是,中原能這般太平,靠得可全都是皇堂兄的盡忠職守以及鼎力互助。」淺淺笑道,嚴熾書優雅地夾了箸羊肉,朝沸滾的鍋鼎裡涮燙。

  「對了,昨兒個婉容同我說,你到霜北關找我的事不想讓龐邑知道,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是為什麼?」嚥下燙得熟嫩的肉,嚴應匡端起酒杯問道。

  「關於這個嘛……」擱下箸,嚴熾書刻意顯得欲言又止。

  「我不興佯勢作態這一套,更不信你遠道而來真就只是借兵而已,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斂去輕鬆的神情,嚴應匡正色開口,就是不想嚴熾書以為自己沒心眼,是個好擺弄的。

  「既然皇堂兄都這麼說了,那皇弟也就不怕得罪的直言了。我知道你與皇叔向來是挺龐邑的,但據我所知,龐邑表面上與皇叔交好,實際上卻是怕皇叔留在京城會瓜分掉他在朝中的權勢,所以才會向皇上力諫,拱皇叔坐上霜北關王的大位,而他自己好在朝中一人獨大。」

  看著嚴應匡因疑慮而蹙起的眉心,嚴熾書啜了口酒後又娓娓說道:「姑且不論龐邑在朝中隻手遮天,前些年他曾以貴妃之位要你將親妹送入宮中,然而她現在卻是被龐邑以歹毒的情蠱鬱禁在丞相府。怕皇堂兄認為我空口無憑,這封信請皇堂兄過目。」

  將信遞給嚴應匡,執杯就口的嚴熾書滿意地看著他眉心越皺越緊,捏著信紙的指節逐漸泛白,暗忖著自己在這盤棋中已佔了贏面。

  「為了證明此信非為我造假,我派出的熾影衛已在月前將人從丞相府裡救出,再不久便會抵達霜北關,到時皇堂兄大可親自問問令妹,這一切是否屬實。」

  信紙上的一字一句入眼,嚴應匡雖不至於看得目皆欲裂,但那怒氣填胸的神情可也好看不到哪去。他真的很想認定這字字血淚的信是造假的,可親妹那熟悉的娟秀字跡卻讓他無法自欺欺人。

  「為什麼?」過了好半晌,稍稍抑下情緒的嚴應匡開口問道。「因為你我同為嚴家血脈,所以不願你識人不清,更不願你的效誠成了為虎作偎。」淡淡說著,立起身的嚴熾書伸掌在嚴應匡肩上拍了拍,「皇堂兄是聰明人,相信這一切你心中自有定論,皇弟言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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