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離開了楊國公府也是好的,娘打聽過,長公主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墨侯爺一個男人管不到媳婦身上,不過他們在子嗣上有些心急,因為墨子安是獨子。」楊夫人井井有條地分析著,「你嫁過去也好,只要墨子安護得住你,對你好,娘也沒別的要求。」
「娘,別說了。」楊采薇搖搖頭,「船到橋頭自然直。」
「嗯。」楊夫人想起一件事情,「小侯爺這幾日晚上還往你那去?」當下人稟告這件事情的時候,嚇破了楊夫人的膽。若不是下人夜起察覺到,只怕沒人知道,墨子安做得隱密,可這世上到底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楊采薇聞言,臉色黯了黯,「娘。」
楊夫人自知女兒不會做什麼出挑的事情,只怕是那墨子安做下的,小聲地問:「你們兩人可有……」
楊采薇的耳根子紅了,墨子安倒是規矩,並未對她做什麼,至多就是抱著她一起睡而已,但每天早上醒來感覺他生機勃勃的某處頂著她的時候,她真的是無所適從,宛若她隨時被一頭飢腸轆轆的野狼給盯著。她免不了地罵他一頓、踢他幾腳,他倒是乖覺,不痛不癢地承受下來。
起初不知道墨子安為何一改晚上時的糾纏,每天早上醒來被她罵幾聲就走,她後來才想到他有可能是急著去消腫,至於他如何消腫,她便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否則新婚之夜的第二日檢查元帕,那就不好應付了。」楊夫人驚訝墨子安的墨守成規,又放心了不少,她也不用擔心女兒的名聲被毀了。
楊采薇輕咬著唇,墨子安確實很規矩,大概跟他之前承諾她的事有關,他說過不會碰她就不會碰,那麼他又是如何消腫的呢?找別的女子嗎?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她咬牙忍下那抽痛的感覺,聽了楊夫人的話,她也不害羞,楊夫人並不是拘泥的人,在她第一次跟墨子安訂親時說的事情都同她說過,就怕她不清楚,在婆家鬧了笑話。
「娘,你放心吧。」楊采薇如是說道。
第6章(2)
是夜,墨子安跑到楊采薇的香閨裡睡覺的時候,被楊采薇一腳踢下床,「你這個王八蛋。」
墨子安笑笑地拍拍屁股,坐在她的旁邊,臉皮極厚地問:「敢問采薇,我是做錯了什麼事?」
「卑鄙、下流、無恥。」她說。
墨子安想想最近做的事情,嗯,除了暗示楊國公將婚期提前之外,他什麼壞事都沒有做,何況他做的也跟楊采薇說的卑鄙、下流、無恥無關。墨子安眼巴巴地黏了上去,一把貼在她的身上,學著姑娘家嗲聲嗲氣地說:「采薇,你為何生氣?」
「不要臉。」她說完,眼角不受控制地橫了一眼他的下身,這會他那倒是安分。
墨子安正緊緊地盯著她的神情,她的任何表情都沒有逃開他的眼,他糊塗地也看了那,嗯,很安分呢,畢竟現在不是早上,早上容易衝動……他恍然大悟,露出一抹促狹的神情。
「采薇,我對你堅貞不渝,可沒有對別的女子做什麼。」墨子安朝她擠眉弄眼地說。
楊采薇悶不吭聲,扭頭就躺下閉上眼睛,很快便被墨子安拉進了他的懷裡,他摟著她,在她的臉頰邊吸了吸口氣,香噴噴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香。
墨子安喜歡地又吸了好幾口,才緩緩道:「早跟你說過,男子晨起容易激動,等緩過了就好,你可不能認為我背著你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可是清白的。」
一個大男人對著她說他是清白的,楊采薇總覺得好笑,男人哪有什麼清白可言。摟著她的雙手又將她轉了過來,面對面地望著她,「怎麼不說話了?」
「我要睡了。」楊采薇想把身體轉回去,沒想到他不許,「墨子安。」
「這可不行,我來這可是跟你談情說愛的,你動不動就睡,我們如何談情說愛?」墨子安略微不滿,她對他太冷淡了。他極其懷念她以前望著他時的那雙水眸,說不清的情意、訴不完的情懷,哪裡像現在了,把他當木頭一樣。
「墨子安,我可沒有請你來。」
好吧,是他不請自來。他歎息,將她按在胸膛上,揉亂了她的髮絲,看她滿臉暴躁地要說什麼時,他笑了,「睡吧。」 她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的氣就梗在喉嚨,望著他笑嘻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鬆開些。」抱這麼緊,她怎麼睡。
哎,楊采薇是越來越習慣跟他一起睡覺的日子了,可他要如何告訴她,他想要的不是單純地睡覺啊。更何況,在他身邊,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很有魅力嗎?
墨子安開始懷疑自己的方法弄錯了,沒錯,她是適應跟他一起同榻而眠,可她似乎一點也看不到他的俊,甚至她都不會面紅耳赤。這可不好,他可不是簡單地來暖床的,他還想她看他一眼,看到他,就恨不得剝光衣衫,盡情地蹂躪一番。
光是想像楊采薇蹂躪他的場景,墨子安的呼吸都沉了不少,於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墨子安直接將上身的衣衫給脫了,露出健壯的身體,又重新抱住了她。
楊采薇只覺得來自他身上的熱源更加熾烈了,她扭頭一看,差點嚇死,低低地尖叫:「墨子安,你在幹什麼!」
墨子安邪邪地笑著,「天氣有些熱。」
「現在都入秋了,熱什麼。」楊采薇不敢亂看,眼睛就盯著床柱,深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可我天生燥熱啊。」墨子安無辜地說,望著她臉上滴出血似的紅暈,心中歡快不已。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接著試著平靜下心,「你若是要這樣跟我躺一張榻上,絕對不可以。」
墨子安揚揚眉,用手臂支起腦袋,懸在她的前方,黑色的髮絲落在她的臉上,癢得她撓開他的髮絲。他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提早適應才是,畢竟以後你我都要脫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