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杏林嫡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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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知道。」

  第十四章 有情人終於相認(2)

  何若薇來到單遠雄的帳篷才知道單墨尋並不在裡頭,只讓下人轉達,請她到林邊的溪邊找他,她不疑有他的往溪邊而去,穿過林子,遠遠的便看到單墨尋站在上次她坐的那顆大石上。

  陽光打在他挺拔的身影上,讓身著一襲繡銀色雲紋黑袍的他顯得卓爾不凡,她仰頸望著他那像座高山的高大健碩身軀,完美如雕琢般的俊逸側臉,心不由得跳得好快。

  「單墨尋!」她手搗在胸口上,壓抑住自己翻騰的情感朝他喊道。

  「你來了。」他回過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試圖從君灼華那張明媚的臉蛋上找尋一絲絲的熟悉感,他很快就發現她那雙不帶絲毫雜質、清澈動人的眼眸,流溢著熟悉的活潑與慧黠。

  何若薇也發現他的眼神與以往不同,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不見從前看到君灼華時的冷銳、帶著厭惡,反而勾勒著絲絲的柔情。

  可溫潤波光裡卻又帶著一絲探究,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看得她有些心虛,不禁嚥了下口水,先聲奪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沉默良久之後,他的嘴角勾起,從大石上跳下指著上游,「陪我走走吧。」

  陪他走走?何若薇眼尾劇烈抽了一下,感到詭異地打量他,幾乎要懷疑單墨尋也被他人附身了,否則怎麼可能要君灼華陪他走走?這事是單墨尋最不可能做的事情!

  「怎麼,不願意?」他眼中帶著一抹狡黠,嘴角隱隱帶著笑。

  「願意,當然願意。」她搓了搓耳朵,指著前方,率先走向前。「上游,你說上游是吧,走啊。」

  負手走在她身後的單墨尋露出一抹笑意,她顯得驚詫又有些慌張神情,還有她搓著耳朵的小動作都被他納入眼底。

  從那小動作他便清楚知道,她並不是君灼華,而是那個吸引著他所有目光的女人,那個有著神秘來歷的何若薇。

  「單墨尋,你是要跟我談令尊的傷勢嗎?你放心,令尊只要再休養個兩天,就可以啟程回家休養了。」

  「我找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我父親的病情。」他停下腳步,在她回頭的時候凝視著她。

  「那是?」她歪頭露出疑惑神色。

  「我想向你請教一種病情,那病情困擾著我。」

  「你生病了?」她驚呼,抓過他的手就要幫他把脈。

  「我沒病,不過我認識的人得了一種病,這種病讓我跟舍弟束手無策,不知該上哪裡找更高明的大夫,所以只能找你。」

  「你快說,是什麼病?」

  「你聽過或是遇過一種情況,病人一覺醒來,或者是發生一次意外之後整個人性格大變,變得幾乎所有原本認識他的人都覺得是另一個人?」他看著她的眼,語氣平靜的向她描述症狀。

  她腳下一頓,有些心慌的搖頭,「怎麼會有這種病,我沒見過。」

  「是嗎?我以為你會有經驗。」

  「我怎麼會有經驗!」她怎麼感覺單墨尋好像是在套她話,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我愛慕的姑娘伊秋語原本是個充滿自信神采的姑娘,落水被救起後就像是換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似的,變得天真孩子氣,她不再見我,偶爾碰到我時總是帶著恐懼,本來會的東西也不會了,常常躲在屋裡默默哭泣流淚,嘴裡念著若薇這個名字。」他再次邁開步伐,往小徑上走。

  她心下一驚,沒料到伊秋語會變成這樣。

  聽他這麼說,她立刻猜到伊秋語是因為愧疚才躲著單墨尋,才會一個人躲在屋裡偷哭,覺得對不起她,一想到這裡她就好心疼伊秋語這個傻丫頭。

  「以你的經驗來看,你說這是什麼情況?」他負手仰望然蔚藍天空。

  「這種病情我沒遇過,實在無法給你答案。」她愧疚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她總不能說因為原本寄宿在秋語身上的她離開了,現在他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伊秋語,她那些異常的舉動是因為對她愧疚,這麼一說,秋語有可能被人當成妖魔鬼怪給滅了,她哪裡敢老實說。

  「事實上,除了秋語外,還有一個人也有這種情形發生,而看著那個人,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我對『她』的思念過深而引起了幻想。」

  他轉過身,深幽眸光緊緊鎖住她,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著他是什麼意思?

  「你不好奇『她』是誰嗎?」單墨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秋語。」

  聽到他喊她「秋語」,何若薇整個人向後踉蹌了下,差點被石子絆倒,他眼明手快一把圈住她的腰肢,深邃的陣子閃過一抹笑意,看著眼中滿是驚懼的她。

  「或者我該叫你……何若薇!」

  當她聽到他準確無誤清晰喊著她的本名時,她整個人徹底的慌了亂了,雙手用力的推著他,想要逃離。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圈住她腰肢的雙手卻是緊了緊,不讓她有機會逃離自己的禁錮。

  「回答我一個問題,只要你答得出來我就放開你。」

  她壓下心頭的紊亂情緒,急促地說:「好,你問。」

  「當你成了睡美人,你希望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她一怔,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我要最真實的答案。」

  「等我的王子來吻醒我……」她不知最後結果會如何,咬了咬下唇曝嚅不安的回答他的問題。

  得到滿意的答案,單墨尋勾著嘴角,直勾勾的盯著緊張不安的她,「好奇我怎麼知道的?」

  她點頭。

  「那日,你從我父親的帳篷離開後不久,父親對我說了一些事情,讓我心情感到十分煩躁,隨意走著就來到溪邊,剛好在方纔我所站的那顆大石上,看到了這輩子最厭惡的女子,本想轉身離去,可沒有想到我卻從她口中聽到了一件令我震驚的事,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見,我一輩子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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