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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保持著冷淡的距離和江凱在公司相處,並不再答應他任何邀約,直到那件事情發生——
那天,晶宴所有的工作人員為了三天後即將舉辦的「國際年度婚紗大展〕,個個忙得焦頭爛額。原本展覽是在台北世貿舉行的,但碰巧那邊要舉辦化妝品大展,場地無法挪出,廠商急著在結婚旺季前舉行這場婚紗聯展,於是轉而向五星級的晶宴求助,把晶宴上下人員搞得雞飛狗跳,不分晝夜的加班。
求好心切的江凱日以繼夜的親自監督,身為他秘書的葉湄也自動加班。
這天早上他六點就來公司,一直忙到晚上十二點,其間並三番兩次催地回去,她都說等工作告一段落再說。
直到快兩點,江凱差點拿掃帚趕她走,她才罷休,但還是提了三大袋參展資料,打算回家後漏夜慢慢研究。
「我送你!」她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時,江凱在後面跟了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我送你!」江凱粗魯地把她那三大袋資料全扔進自己車內,粗聲命令:〔上車!〕
一上車他就遞了瓶胃藥給她。
「吃掉它,你的臉色蒼白得像鬼。」
葉湄感激地接過來,她一緊張就會胃痛,想不列他竟細心地看出來了。
「光吃這個但不是辦法,」江凱皺著眉,車子行駛在平靜的馬路上,「明天你立即到醫院去檢查,最好在家休息一天,中午以前不准你來上班!」
「等婚紗展弄完後吧!」她輕聲說。
〔還等?」江凱不知該覺得好氣還是好笑,「我真搞不懂你吔!小姐,你不會這樣想嗎——反正公司是我的又不是你的,展出成功但是我在賺錢,展覽即使弄砸了,你也照領你的薪水,又不會少一毛錢。你那麼拚命幹嘛?還得賠上自己的胃?」
「我想把事情做好啊!難道你不希望你的手下有責任感?」
「照你這種拚法不叫責任感,叫慢性自殺!』他榣著頭。江凱只注意到葉湄,卻忘了自己體力透支情形更嚴重,他待會兒還要再回公司繼續工作,「不管了,反正明天不准你來上班,乖乖去看醫生,在家休息,」他深深看了地一眼,「你剛從埃塞俄比亞逃出來的嗎?看在老天分上,拜託你別再瘦下去了!〕
這一陣子,葉湄又瘦了很多。
車子異常順利地到達她的住處,半夜兩點嘛!該死的台北交通!他在心裡詛咒著,該塞車的時候偏不塞車!
他為她打開車門,幫她拿出資料袋。
「我送你上去,你一進屋子我立刻下來。」
「不,不用了!」葉湄接過袋了,輕聲解釋:「太晚了,不太方便,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她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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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湄回到三樓住處,疲倦感此時紛紛冒出來。她提醒自己不能被疲倦擊垮,待會兒還要挑燈夜戰這三大袋聯展資料。
走進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她按下電燈——奇怪?怎麼按都按不亮?沒停電啊!樓梯間及電梯都是一片明亮。大概保險絲燒斷了吧!她將東西放在門口,虛掩著門,想摸索到廚房找蠟燭,但還沒走到廚房,一個東西突然絆住她——
「哎喲!」她跌倒在地,一隻手迅速蒙上她的嘴。
「不准叫!也不准動!否則立刻殺了你!〕一把刀子亮晃晃地抵在她咽喉。
她魂飛魄敵的瞪著眼前這個人,這個蒙面的男人!
「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快點!〕那把刀了仍抵著她。
〔都……都……在那裡……」她看到歹徒手上拿著一個寶石袋,那裡面有媽媽及姊姊給她的值錢首飾。
〔都在這裡?笑話!你想騙老子?」他惡狠狠地推地,葉湄肩膀一陣剌痛,〔現金呢?一定還有現金!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話快拿出來!」
葉湄肩膀又是一陣刺痛。
她吸著氣,顫抖的手摸向電挸下方的平台,那是一個經過特殊設計的暗櫃,任何人絕對看不出它內藏玄機。她顫抖地打開櫃子,裡面有一些旅行剩下的美金、日圓及兩萬塊應急的現金。
〔都在這……裡,真的……沒有了,房間裡的……珠寶……相信你也……都拿走……拿走了……」
她甘願破財消災,只求這個可怕的人快點消失!
歹徒迅速將所有錢全掃人袋子內,這時他也看清眼前這個弱女子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瞬時,他心底升起一絲邪惡的念頭。
「嘿嘿!小姑娘,你一個人住是不是?」他又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寂不寂寞啊!哥哥來陪你!」
「不要!〕葉湄驚恐得尖叫,一寸寸後退,「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你要什麼值錢的東西部給你!錄……錄影機、音響……值錢的東西你統統搬走!」
「嘿嘿!美人兒,我現在只要你……」喪心病狂的歹徒一寸寸走近她。
「不!」她要暈厥了。但願這只是一場噩夢!「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會報警的,請你快走!我……」她瞥見手上的戒指,一古腦拔下身上的戒指、項鏈、手錶。「全部都給你!還有皮包裡的現款……」奇怪,皮包呢?她這才想到她似乎把皮包給遺落在江凱的車上。
「求求你放了我,不要碰我……〕她哀求著,完了!已經退到死角了。
「乖,寶貝,別怕,〕那人伸出可怕的黑手,一把箝住地,「我會很溫柔的,別怕喔!」他的手已探向她的窄裙……
〔不要!不要!〕她奮力掙扎著,抬腳用力踢他,並對準那人的手臂咬下去。
「啪!〕一個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臭婆娘!你敢咬我?老子已經很溫柔了,你最好乖一點!」
「你敢再碰我,我就立刻咬舌自盡!」葉湄臉上一副不寒而慄的表情,與其被這禽獸玷污,她寧可自行了斷!
「嘿嘿!寶貝,沒那麼嚴重嘛!」歹徒一手箝住她的下巴,使她無法張嘴大叫,「只是陪我玩玩嘛!不要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他猥褻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