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湄驚慌地感覺到裙勾被打開了,那人扯下裙子——
「嘖嘖!」歹徒瞪著她一雙渾圓修長的美腿,「嘿!你真是個尤物呢!」
葉湄絕望地閉上眼睛。上帝為什麼不讓我立刻死去?!
正當歹徒想剝下葉湄的絲襪時,一個黑影竄進來,一根又大又粗的木棍對準他狠狠敲下來,敲得歹徒七葷八素,霎時鬆開葉湄,刀子掉在地上。
江凱奪過刀子,迅速抱起葉湄,立刻脫下外套蓋住葉湄腰部以下。「你沒事吧?〕他心痛地摟著她,幸好自己在車座位上發現葉湄掉在車上的皮包,又注意到她屋內的燈光始終沒亮,立刻聯絡管理員及時趕到!
兩個江凱帶上來的管理員隨後衝進來,一人一邊押住歹徒。
「拖出去!立刻報警!」江凱大吼。
驚嚇過度的葉湄昏昏沉沉的看著歹徒被拖出去,她兩眼一翻,旋即昏迷。腦海中最後出現一個名字——唐衡,一個糾痛她的心的名字……
* * *
夢中的她又來到那片櫻花樹下。
長長的古運河旁開滿了野櫻,怒放的櫻花,用短暫的生命去綻放它的美麗與哀愁。
陽光很好的上午,她丈夫坐在樹下自得其樂的飲酒。是她丈夫吧?夢中的她一直認為那男人是她丈夫,那是她摯愛的男人——唐衡。她笑吟吟地捧出一壺已溫好的清酒,款款落坐,與她的丈夫含笑對酌。春光明媚,她的臉上一片緋紅,嬌俏如盛開的牡丹。
忽然,那個女人出現了,那個面目模糊的女人像個幽靈般站在遠處,而她的丈夫竟—把甩開她,急急走向那個女人……
不!她慌了,手上的清酒灑滿羅裙。不要丟下我!唐衡!不要丟下我!
〔唐衡!唐衡!」她哭喊著坐起。
「你醒了?〕一個男人在她面前關心地問著,他是誰?
江凱?!
他細心地用毛巾拭去她瞼上的汗水及淚水,「你昏睡了一會兒,出一身汗也好。」
葉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見門外的客廳一片凌亂,逐漸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了。
「你……你在這裡陪我?」
「你嚇得昏過去了,」江凱拂開她臉頰旁的髮絲,動作好溫柔,「我擔心你,怕你醒來會害怕,沒事了!」他厚厚的手暖暖地罩著她的手,〔一切都沒事了!」
抬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清晨五點?葉湄猛然低下頭看被子裡的自己。幸好!他並沒擅做主張幫地更衣,還替她繫好窄裙。昨晚那場噩夢又浮現了——
「那個人……那個人……走了嗎?」她顫著聲音,身體不停地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江凱心痛地樓著她,「我們已經把他交給警察了,一切都沒事了,別怕。」
懷裡的葉湄肩膀聳動得愈來愈厲害,「葉湄,葉湄?」他急急托起她下巴,「別哭,沒事了……」
她哭得更厲害,突然爆發般的放聲痛哭,「唐衡!唐衡!」她邊哭邊捶他。
江凱緊緊摟著她,心如刀割。
唐衡是誰?這個混帳的男人是誰?
他在哪裡?
在葉湄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裡?
第七章
她哭累了又沉沉睡去,等她一覺醒來,已是日落西山、黃昏時分了。
她睜開眼,屋裡只有霜霜在陪她。
「你醒了?」霜霜笑道:〔一定餓了吧?我已經煮好粥了。」
「霜霜,你怎麼在這裡?」
「江總經理叫我來的呀!阿湄啊,你不知道江總經理對你多好!他一大早就衝回公司等我去上班,並立刻帶我來這裡陪你。他說你昨晚遭小偷了,驚嚇過度,還拜託我煮粥給你吃呢!」霜霜笑道:「哎,我第一次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江總經理對人這麼好,真是羨慕死了!〕
葉湄坐起身,腦子逐漸清醒了。
「還有呢!阿湄,江總經理真是替你設想周到!他只告訴我你遭竊的事,但向公司說你生病了,請病假。他不讓別人亂猜測你遭竊時是不是被怎麼樣了?你看!他多保護你啊!」霜霜又是一臉的欣羨。
葉湄默默聽著,一股複雜的情緒在體內騷動著。江凱!你何必對我這麼好?
* * *
經過一天的調養,葉湄隔天一早便精神抖擻地去上班。
公司的杏色套裝制服襯得她乳酪似的皮膚特別明亮,因為是酒店的工作,制服在端莊中也特別兼具時尚性,身材高挑的葉湄穿起來更是婀娜多姿。
她在裡面搭配純白的雪紡紗襯衫,領口則別上一枚精巧的胸針,十分嫵媚。她並且化了點淡妝,希望自己今天氣色看起來好一點,還噴上她最偏愛的蘭蔻璀璨香水。
* * *
她一到公司,便看到江凱,他遠遠地看到地,立刻丟下正在談話的眾人筆直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的嗎?」濃濃的關懷之情完全表現在臉上。
「我已經好了。〕她展顏一笑,「不來上班多無聊。」
「你真的沒事了?」他不放心地盯著她。
「放心,我又不是紙糊的,沒那麼嬌弱。」她笑道:「OK!我去工作了。」
在江凱灼灼的視線下,她深深感覺到,一個女人能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所呵護,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可惜這雙手臂的主人是……哎!算了,她決定不再想這煩人的問題。
* * *
國際年度婚紗大展在掌聲中完美的落幕,晶宴的優秀承展能力也立即引起各界廠商的注目,他們紛紛向晶宴頂訂後來的展出日期。況且晶宴佔地利之便,靠近東區,將更能聚集人潮。
葉湄一直忙到十一月底,這天她一早來上班就在桌上發現一張精美的卡片,上面是一手飛揚的草書——
晚上可有榮幸與你一起吃飯?
她不動聲色地將卡片收進抽屜,開始下一天的擴碌。江凱來上班後,她照例進去報告並提醒他一天的行程,她報告完後,江凱仍拿灼灼的視線直盯著她。
「怎麼樣?我晚上的邀請肯賞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