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在一起?
絛嵐秋雙頰倏紅,結巴的說:「我、我們明明就已經不是夫妻了……」
聞言,封競天的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及悔恨。「我知道,但紫嫣他們並不曉得,若你現在把我趕出房,我敢保證她定會衝進來質問你。」
她頓時語塞,羞赧的問:「所以、所以你今晚……真要睡在這?」
「當然!」他點頭,滿足的嗅著她沐浴後的清香,「先申明,我可沒打算打地鋪。」
他豈會放過這名正言順擁她入眠的大好機會。
但絛嵐秋卻誤會他的意思,通情達理的點頭。「這是你的房,床當然是由你睡,我去長榻上睡,絕不會打擾到……」
她話還未說完,身子已讓他緊緊擁入懷中,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下一瞬,她粉嫩的小嘴便被他傾身吮住。
唇舌交纏,他的吻彷彿要抽光她所有呼息,那樣的狂野、火熱,且久久不放,直到她真的受不住,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胸膛,他才不甘願地將她放開,窩在她的頸間,嘶啞地說:「嵐秋,對不起。」
喘息不已的絛嵐秋好一會兒才有法子順過氣,用著同樣沙啞的嗓音道:「我說過我不會放在心上。」
她以為封競天還在為傷害她一事而內疚著。
「不……」他搖頭,捧起她的螓首,深情的凝望著她,「我不是為那件事道歉。」
他的凝望令她心口一跳,不由自主地反問:「那麼……你為何道歉?」
是想告訴她,他愛的人依舊是紫嫣,所以他之前所說的彌補、說要讓她感到幸福之事,他無法做到,是嗎?
美眸倏地一黯,雖然她從未想過他會愛她,但他這陣子的行為舉止,卻很容易讓人誤解。
他的擁抱、他的溫柔、他的體貼,還有他的親吻,不論是哪一樣都讓她沉迷淪陷,明知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的愧疚,她仍忍不住動心動念,產生奢望……
如今,夢醒了,也不過是再次感到心碎罷了,這樣也好,他若能早點斬斷她的想望也好,真的……很好。
眼眶微紅,她雖然極力想忍住眼中的淚水,卻還是做不到,一顆顆透明的淚珠就這樣滑落雙頰。
見她突然落淚,封競天一顆心倏地一縮,緊張的將她抱得更緊,不停的說:「別哭,別哭了,是我不對,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過遲鈍,才會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拜託你別哭了……」
他的安慰毫無用處,她的淚水只是愈落愈凶,甚至浸濕了他的衣襟。
他簡直要瘋了,她每掉一滴淚,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無數下,心亂如麻,卻不知該如何止住那斷了線的珍珠淚滴。
最後,他只能再次吻住她的唇,吻去那一顆顆令他心痛的淚水,嘶聲說:「嵐秋,我知道我不配愛你,但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流淚、
不會再讓你傷心,求你別哭了……」
原是哭得不能自己的絛嵐秋聞言果真止住哭泣,抬起帶淚的美眸,驚愕的看著他。「你、你剛剛說什麼?」
是她聽錯嗎?還是這其實只是一場夢?他怎麼可能……
封競天總算鬆了口氣,將她緊擁入懷,嘶聲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重重撞進絛嵐秋的胸口,讓那顆原已破碎、傷痛不已的心,再次怦然狂跳。
這是真的嗎?她真的沒聽錯?他說……他愛她?
深深凝視著她不可置信的雙眸,他柔聲又說:「我很抱歉,因為我的愚蠢,讓你白白傷心這麼多年,讓你錯過這麼多能與我廝守的時間……」
他啞聲將今晚與絛紫嫣的對話告訴她,向她懺悔他的遲鈍、他的愚蠢,繞了這麼一大圈,才知他愛的人一直是她。
聽完他的表白,絛嵐秋怔然的雙眸再次滑下淚,且比上一回落得還要快、還要凶。
「怎麼又哭了?」封競天手忙腳亂地抹著她不斷滑下的淚水,溫柔卻霸道的說:「別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吃了這麼多苦,你怨我、氣我,我都能接受,就算是要打我、罵我也行,但休想不要我,這輩子我纏定你了,知道嗎?」
聞言,她雖感到一陣甜蜜,淚水卻還是不斷落下,怎麼也止不住。
她不應一聲,只是不停的哭,哭得他沒轍,只好故計重施,一一吻去她的淚,低聲說:「你不答應也不行,我老實告訴你,紫嫣已經知道所有的事,而且我也答應她,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
聽見妹妹居然知道她被休一事,絛嵐秋總算止住淚,瞪大美眸看著他,「紫嫣……知道?」
封競天點頭,「她知道,而且她還威脅我,這一回要是我敢再辜負你,她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我大卸八塊,扔進海裡餵魚,為了保住我這條小命,你可願意答應再次成為我封競天的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他眼中的深情是那麼深刻、那樣真誠,她連作夢都不敢奢望會出現的畫面,如今卻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演,她盼了這麼久、等得這麼苦,她怎麼可能會拒絕?
含著喜極而泣的淚水,她緊緊回抱著他,哽聲說:「我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的妻,與你白頭偕老,度過餘生……」
得到她的允諾,封競天欣喜若狂,一顆高懸的心總算落下,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慾望,深深吻住她。「嵐秋……我愛你。」
絛嵐秋整個人沉浸於感動之中,她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擁抱他、回應他,不必猜疑他在抱著自己的同時,腦中想著的是什麼人,這讓她心頭一熱,羞澀的回吻著他。
……
激情過後,絛嵐秋喘息著,只能軟軟的偎在他身上,累得再也動不了。
一夜貪歡,加上稍早的纏綿,封競天總算感到滿足,把玩著她烏黑的髮絲,低聲問:「累嗎?」
她紅著臉蛋,輕點頭。
他食髓知味,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每每她求饒,他便又哄又騙,硬是逗得她與他一同淪陷在慾海之中,一夜下來,她不只是累,根本是累癱了,雙腿酸麻得幾乎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