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妾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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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不過白擎蒼倒也沒虧待了她,她的紫柳閣不但環境清幽,景色更是宜人,雖然擺設樸素了些,但也正對她的喜好,而且紫柳閣的大小並不輸丁麗蘊的暢嬉閣或阮夕蘭的樂瑤閣,甚至比另外兩名侍妾的院落都還要大上不少。

  其實原本丁麗蘊還派了一個奴僕青芙在紫柳閣裡服侍的,但青芙待了沒一個時辰,明明翠舞也沒說什麼,她就哭哭啼啼的到丁麗蘊那裡哭訴被翠舞欺負了。

  丁麗蘊看翠舞是蘇語恬帶來的貼身侍女,也沒為難她,只是把青芙給調去了阮夕蘭的院落,希望能由阮夕蘭的院落裡換一個手腳利落的侍女進紫柳閣。

  沒想到阮夕蘭是收了青芙,但一直沒有換其他侍女出來,於是紫柳閣便只剩翠舞一人了,這讓翠舞要打理一整個院子就更辛苦了。

  蘇語恬體貼翠舞,一些簡單的事她便自己做了,比如清晨來接露水泡茶。

  與二皇子荒唐了兩天兩夜的白擎蒼終於回府了,身邊的隨從從他一進府就討好的問道:「世子天亮才回府肯定倦了,不知世子是否要到丁側妃那裡歇歇?」

  白擎蒼是有些醉意,卻沒真醉得一塌糊塗,丁麗蘊的手段他知道的,但竟連他身邊隨侍的人也敢收買,膽子可真不小。

  「不去了,回凌雁閣。」

  凌雁閣是白擎蒼自己的院落,他才剛招呼了二皇子兩天兩夜,最想做的就是一個人好好的睡一覺,睡完了,他可有「事」待辦。

  他想著去紫柳閣要辦的「事」,臉上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

  白擎蒼本是被隨從帶往暢嬉閣的,硬是轉了個方向要回自己的院落,正好見到了由院子裡走上廊道的蘇語恬。

  他見她手捧著一隻水壺在取露水,不明白她為何自己來,這院子裡有不少奴僕正在做打掃,以她的身份,指揮這些奴僕也是可以的。

  「語恬,我們好像總是在清晨或半夜相會啊!」

  蘇語恬覺得這兩日讓人白眼又讓人刁難,都是眼前人所害,她怨怒的看了他一眼,假裝恭順的屈身行禮,「語恬來取露水煮茶,世子所贈的凝心翠乃上等茗茶,露水是天水,潔淨、味甘,正適合凝心翠。」

  「取露水得多長時間,怎是你自己在這裡等著,讓侍女來便可,入秋了,日頭起得晚,不冷嗎?」白擎蒼上前捧住了她的手,或許真在院子裡站久了,手有些涼,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蘇語恬只淡淡道了聲謝,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他一眼就罷了,他一親近她,她反而退了好大一步。

  「世子一身酒氣。」

  「陪二皇子去百樂坊玩了兩天,昨夜他高興,又喝了不少灑。」

  百樂坊?又是青樓嗎?不過白擎蒼身上沒有半點脂粉味,看來不是。「百樂坊是什麼地方?」

  「是賭坊。」

  一聽到賭坊兩字,蘇語恬如白擎蒼所原的抬頭看他了,但臉上卻滿是不認同,「世子真是荒唐。」

  此話一出,別說白擎蒼身邊的隨從了,就連院子裡灑掃的奴僕們全都震驚的望向她,世子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她小小一個侍妾竟敢訓斥世子?

  「我去賭坊是荒唐?我去青樓時怎沒聽你說過我荒唐?」

  「流連青樓自然也是荒唐,但流連青樓時,世子至多再帶一名侍妾回來而已,流連賭坊若沉迷了,可說是萬劫不復,自古以來因為賭而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世子的身份萬不該在賭坊玩樂。」

  「你也說了,若沉迷了萬劫不復,小賭怡情,我不過去玩玩。」

  「小賭怡情?世子出門整整兩日,而且還不是尋常日子,是剛納了妾的日子,這還說不是沉迷而是怡情?」

  奴僕們聽到此,都認為蘇語恬是在抱怨她剛入府世子就丟下她出去玩樂,個個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她被世子處罰,一邊又恢復了做灑掃的動作。

  「愛妾是在抱怨我拋下新婚的你不理嗎?」

  蘇語恬一時語塞,當初想著一入世子府就逃,所以不用多想,而後雖然在世子府待下來,但因為洞房花燭夜就不見白擎蒼,她一時真沒想到兩人會再次同床共枕的事。

  現在想來,她這樣抱怨是在不想獨守空閨嗎?但他若真想再跟她來場魚水之歡,她真能再次逢迎嗎?

  白擎蒼看著蘇語恬的臉色,好似真能看見她腦中的千思萬緒一般,等到最後,才等到了她這樣一句——

  「所以世子真是覺得納了語恬做侍妾無趣,才在賭坊流連兩日嗎?」

  「我當真無辜啊!明明是二皇子邀約,我推托不得。」

  「世子若不把持好自己,任自己隨波逐流,那下回二皇子若要世子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世子也做嗎?」

  「我自知分寸。」

  「分寸?去了賭坊就是不知分寸。」

  白擎蒼很想當蘇語恬真是在撒嬌抱怨,但她嚴肅的表情可看不出一點兒女情長,半截露出的白玉頸間因為激動而染上粉暈,雙頰略微鼓著,一雙長而翹的羽睫也遮不住她雙眸中的指責。

  這不是閨怨,完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恨。

  「語恬,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我,又知道分寸了?」

  似乎這才發現自己又忘了古代的尊卑有別,蘇語恬恨恨的咬著下唇,低下頭去。「語恬知錯,願領責罰。」

  白擎蒼看著她這過分恭順謙卑的態度,不由得淡淡的笑了,這哪裡是道歉,明明是勸不了他生悶氣,更不屑再跟他多說半句的表現。

  逞口舌之快沒有意義,蘇語恬明明知道的,但她對待丁麗蘊及阮夕蘭可以忍,卻忘了最該忍的是白擎蒼。

  實在是見過因為賭而家破人亡的實例,她不想見他如此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多慮了,眼前的是高高在上的凌王世子,哪個賭坊敢騙他的錢,更何況就算要騙,世子府的財富看來也不是隨便一個小賭坊騙得完的。

  白擎蒼沒有發火是讓奴僕們意外,眾人皆以為他是按捺下火氣,但沒想到白擎蒼面無表情,只是下了一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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