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妾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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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既然將事實告訴了白擎蒼,蘇語恬也想過有一天要告訴凌王,只是白擎蒼與她有情分在,最終是信了她,但凌王對她又真能無條件的相信嗎?

  見她欲言又止,凌王擰起了眉頭。「這麼難以啟齒嗎?」

  「啟齒是不難,是怕爹聽了之後的反應,或許會將語恬當成異端處置了。」

  「異端?」

  當年異端之說搞得人心惶惶,凌王是最不希望再傳出什麼異端之事了。

  僅僅是異端之說就可能讓父王無法接受,更遑論什麼來自未來,白擎蒼想了想,為蘇語恬找了其他的原由,「父王,其實語恬她有在夢中預知未來的能力,先前不向父王稟報,是怕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語恬會被有心人以異端的名義入罪。」

  預知未來?的確讓人難以置信,難怪會被視為異端。

  「既是能預知未來,怎不在翠舞遇害前就預知,讓你也險些遭到丁麗蘊的毒手?」

  嚴格說來她是預知了他們的未來沒錯,但那是因為她碰巧能記得以前學過的一些大事紀,別說翠舞這種不會出現在歷史課本裡的角色,就算課本裡的她也不一定全記得。蘇語恬求助地看向白擎蒼。

  謊既然是白擎蒼編的,自然由他代為解釋,「語恬也不是事事都能夢見,似乎得是十分重大的事件才會入夢。」

  凌王半信半疑,但想想蘇語恬只是深居後宅的婦人,能得到這個消息的確不一般,若有隱情,也萬不會挑個這麼笨拙的借口,異端若被定罪,那可是死路一條,於是,凌王暫且相信了她。

  「既是如此,若再預知了什麼,記得先與擎蒼商量,切莫洩露了你的能力,進而引來殺身之禍。」

  「語恬明白。」

  「那麼此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再過問了,未來你們好自為之。」

  定罪後一直被關押在大牢裡的丁麗蘊,蓬頭垢面,平日還得被幾名同牢房的女囚給欺凌,今日,獄卒突然給她換了新囚室,還給了她幾件粗布衣裳讓她梳洗一番。

  雖然父親的舊部還在,但當此時機誰敢出面幫她疏通獄卒?

  她詢問獄卒,獄卒只說待會兒會有貴人來見她,而後丁麗蘊就在她個人的囚室裡等著,直到看見獄卒領來了一名身著黑斗篷的人,丁麗蘊一臉狐疑,直到那人撥下了斗篷帽子,是阮夕蘭。

  「你是來向我耀武揚威的嗎?」

  對丁麗蘊的不友善阮夕蘭不以為意,她雖無須與丁麗蘊談和,但她今天來,的確是想從丁麗蘊的手上得到一些消息。

  「如果你們相爭最後是我得利了,我才有興致來耀武揚威,可如今別說三皇子專寵蘇語恬,她這個小小侍妾還爬到了我的頭上,眼睜睜看著她成為皇子妃,我還有什麼威好揚?」

  「三皇子?」

  「你還不知道吧,皇上讓世子入嗣為皇儲,是為三皇子。」

  這天終究到來了,丁麗蘊不傻,她知道她是被姨母送到白擎蒼身邊做為眼線的,但她有野心,不甘受姨母操弄。如今,白擎蒼真的成為三皇子了,然而她卻深陷囹圄,永遠得不到那個她夢想的地位了。

  「三皇子即位後,你好歹也是一名妃子,這樣的威還不夠你揚?」

  「我們數年來勢如水火,不就是爭一個正妻的位置,如今你不在了,正妻的位置也不是我的,我怎麼可能不繼續爭?」

  「那又如何?我們的感情不到你對我說心事的程度吧,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殺翠舞滅口就是怕她洩露你要殺蘇語恬的事,翠舞昏迷了好幾日,你怎會傻得沒趁機再滅一次口,或索性殺了蘇語恬了事,擔擱了最好的時機也擔擱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何須告訴你?」

  「我思來想去,你應是來不及動手才錯失了機會,如今不如把那把利刃交給我,由我來為我們兩個出口惡氣。」

  「要殺她,你自己動手就好,何必要問我怎麼殺?」

  「你既要殺她不可能沒有計劃,第一次刺殺她,她不在世子府中,第二次要動手,你自然也會選擇能撇清關係的方法。」

  「有方法又如何?告訴了你我也出不去,我何必給你機會?」

  阮夕蘭不著急也不惱怒,丁麗蘊已是階下囚,的確有可能不想讓他人得利,但她淪落至此不可能不恨,她自有方法說服丁麗蘊。「你是出不去,但若有機會能讓蘇語恬死,你不想嗎?」

  蘇語恬害了她、害了她的父親、害了她的家人,她不可能不恨她,只是如今她身在牢中,無法為自己報仇。但她與阮夕蘭也相爭了多年,真要白白給她機會?

  見丁麗蘊還在猶豫,阮夕蘭也不逼她,只道:「明年開春,皇上退居成了太上皇,三皇子就要正式即位了,屆時母儀天下的人會是蘇語恬,以三皇子對蘇語恬專寵的模樣,未來的皇儲必定是蘇語恬生的兒子,你倒好了,關押在牢中,你看不見蘇語恬得意的樣子,我身在後宮可是得日日向她請安、仰她鼻息啊!」

  她渴望的地位被蘇語恬奪了,她深愛的男子也被蘇語恬奪了,蘇語恬還出身青樓,她怎能不很?

  「若是輸給了你,至少還是名門貴女,那蘇語恬算什麼!我來見你,就是希望你能把手上的利刃交予我,至少知道蘇語恬死了你心裡暢快,到時,我會親自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丁麗蘊沒有考慮太久,恨意已蒙蔽她的心,她把自己掌握到的消息告訴了阮夕蘭,「蘇語恬來自不知名的地方,會說怪異的語言,家鄉的工藝品又十分新奇,難道你不曾想會不會是另有隱情才讓她如此神秘?」

  「就算是她杜撰出來的故事,聽來也合情理。」

  「我的侍女曾偷聽到蘇語恬和她那個親信侍女的對話,她們藏著一些物品,若被發現的話,蘇語恬很可能會被視為異端。」

  「所以你本來想藉著那些物品入罪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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