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無惑挑眉一笑,「是這樣說沒錯。」
戚書雅心裡很不是滋味,好呀,他可真敢說。
「你控制不了我,但是……」他端住她的臉,看著她那氣呼呼也可愛的臉蛋,「我想讓你控制一輩子。」
她一怔,木木的瞪著兩隻眼睛望著他。
她得說,這句話比「我會愛你一輩子」還受用、還動聽。
她眼眶濕潤了,「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絕無欺騙。」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她發燙的臉龐,「書雅,我就要你一輩子這樣控制著我,永遠不離開。」
他這番話語,真真切切地圓滿了這個月圓之夜。
月無缺,人無憾,今生得一人如他,那真是老天爺的恩典。
曾經她是個被認為福薄的人,在前一段人生裡,她是個不被珍愛的人,可穿越重生後,她卻得到了這麼多家人,也得到了真情及關懷。
最重要的是,她遇上了喬無惑這樣霸道卻長情的男人,他不說空話,而是用他的方式保護她、愛護她。
他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給了她幸福,他還給了她完整的自由,他尊重她的決定並全力支持配合,因為他,她才能隨心所欲的在這個時空裡笑著、活著。
在二十一世紀未能完成的夢想,在穿越重生後,已然成真。
「對了,」喬無惑忽地想起什麼,問道:「茯陽有間鋪子剛空出來,你有意願開一家幸福作坊的分號嗎?」
她想也不想地搖搖頭,「暫時不想。」
他有點錯愕,「我以為你聽了會很高興。」
「我有我的計劃跟行程,接下來,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狐疑地問道:「什麼更重要的事?」
戚書雅慧黠的黑眸轉了轉,甜笑道:「為你生孩子。」
聞言,喬無惑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你剛才說……孩子?」
「嗯,」她有點害羞地說,「我想生你的孩子」
他倒抽了一口氣,唇角的笑意已漫開來。他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尋著她的唇瓣,熱情的吻上。
「選日不如撞日,咱們今晚就回去生孩子吧!」語罷,他再次將她圈抱入懷。而她以甜蜜又柔情的吻,回應他對她的疼寵和柔情。
——全書完
後記:愛妻男人
我曾眼見一名長輩對妻子拳腳相向,穢語辱罵,當時我還小,但時至今日,我還記得那一幕所帶給我的震撼及傷害。
很多人問:「在婚姻裡,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
我的答案就是賭、毒跟暴力,大家所不能原諒的「外遇」這件事,在我看來比生活習慣及價值觀迥異還微不足道。
回想起父親生前說過的許多話,深有感觸,父親對母親的疼惜,也自有其因。
他曾說:「縱使血親,也不見得有情有義,薄情寡義的血親,不在少數。因為有血緣關係而有感情,那是平常之事。但妻子並非血親,而是因為愛而跟丈夫患難與共,生死同當,所以更加的可貴。」
夫妻偶有爭執是在所難免,但父親從不曾用難聽的話罵過母親,更不曾在外人面前說過母親什麼。他總是對她呵護備至,不吝對人讚揚妻子的美好及可愛。
他說:「很多男人總在外人面前羞辱妻子並沾沾自喜,自以為這才是男子氣概,但我認為這是最下等的男人。」
他又說:「妻子是跟著自己吃苦的人,做丈夫的不知感恩,不知珍惜,得了便宜還賣乖,算是什麼男人?一個男人不能只想擁有做男人的權益,卻不盡做男人的義務。」
在我成年之後所接觸的一些人之中,也真的看過不少父親口中「不算男人」的男人,其中尤以一友人認識的老大哥為最。
他在外人面前極盡能事的羞辱糟蹋妻子,卻厚顏無恥的認為自己是真男人。他經常流連賭博電玩店,一年輸掉一千萬,每次要錢就說是妻子讓他心情不佳,他才會去賭錢。
千錯萬錯,都是妻子的錯,若他有錯,也是妻子害他犯錯,他若認定了一件事,即使發現是自己錯了,也會惱羞成怒的罵妻子幾句,在嘴巴上佔盡便宜。
早些年,妻子若不從他的意,免不了就是一頓毒打。如今兒女長大,他身體也大不如前,雖少動手,但嘴巴還是一點都不客氣。
他全然不知反省,也不擔心這樣的言行會給子女帶來巨大的影響及傷害。
他可能使得他的兒子變成一個像他一樣槽糕的男人,他可能讓他的女兒在感情路上總有著揮之不去的陰霾,他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是如何荼毒著他的子女——他的大女兒三十出頭,很認真的做生意存錢,但就是不敢談感情。
「我從小看著我爸爸那樣打罵我媽,還不怕啊?錢比男人好,錢至少不會咬我。」她如是說,說話時,嘴角是笑,但眼底是傷。
他的二女兒則有個交往多年的男友,樣貌不出色,但溫文爾雅,也有份不錯且穩定的工作,可他卻一直對二女兒的男友不滿意,說他沒有「男子氣概」,也嫌他賺的是死錢,餓不死也富不了。
每次二女兒的男友登門,他總是愛理不理,視如無物。
我實在不解他所謂的「男子氣概」指的是什麼?是像他這樣耍流氓?動不動對妻子拳打腳踢,用穢語侮辱丈母娘?
我父親說過,每個男人都該生養至少一個女兒,而且要好好的捧在掌心上養著,想到自己捧在掌心上寵愛著的女人,要是跟了一個不疼愛她的男人,自己會有多麼氣憤心疼時,就會知道要如何去善待自己的妻子了。
然而活得越久,看得越多,我越來越相信「本性難移」這四個字。
但慶幸的是,我有一個愛妻的父親。
他從不讓妻子受委屈,他永遠先看到妻子的需要,他在她傷心的時候哄她,在她生氣的時候耍笨逗她笑。
在他眼裡,她總是那麼的可愛,他看著她的時候,彷彿她還是當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