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倩和子准同時瞪大眼睛。
「我懷孕了?!」宛倩簡直不敢相信……
「宛兒——」子准興奮地大叫,一把將她抱起來,「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我要做爹了——」
「子准!」宛倩嬌羞地低呼,「放我下來!你晃得我頭好昏!還有別人在看……」
「誰敢看!」子准將她抱得更緊,還在她臉上連親好幾下,「太好了!朕馬上就有皇兒了……」
事實上,早在子准一把抱起宛倩時,御醫和宮女早識相地微笑退下。
「皇兒?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男的?」宛倩斜睨他嗔道:「李子准,你偏心!重男輕女!我願意為你生孩子你就該偷笑了,還挑哩!」
「我是偏心!所有的心思全偏向你。」李子准又輕啄她的芙蓉臉,「只要是你生的,不論皇子或公主,朕必定視若珍寶,疼如掌上明珠!第一胎先來個皇子才好,這樣咱們第二胎的公主才有哥哥疼她、保護她!」
「如果是公主……」子准的手輕撫過宛倩細緻白皙的臉頰,目不轉睛道:「一定像你這麼清麗絕美、飄逸脫俗!朕一定將她疼到心嵌裡!在她十八歲之前,有哪個臭男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便宰了他!」
「霸道!你還和你女兒未來的男朋友吃醋呢!」宛倩搔著他的下巴逗他,「李子准,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專制的父親!你也不想想看,姑娘我也是十八歲呀!還不就被你拐來為你生子了?」
「已經早就不是姑娘了。」李子准邪邪地瞅著她,不安分的手探向她腹部,「在這裡已有朕的骨血……」
「李子准!」蝶衣面紅耳赤地捉住他的手,「正經一點,你別亂來呀!嚇壞了裡面的小客人。」
「宛兒……你還是別生這孩子算了。」子准突然一臉嚴肅道。
「為什麼?你方才不是興奮得不得了?」
子准捧起她的臉,「你現在就會用腹中皇兒的借口而不准我碰你、抱你。我可以想見將來皇子出世後,你一定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向他而冷落我。不行!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霸佔住你!」
宛倩噗哧一笑,「你神經呀!真是霸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被迅速摟進那寬閥的胸膛,子准以更熱情狂野的吻來攻佔她,奪走她的芳馥甜蜜……
誘人的潮紅在宛倩頰上泛起,她閉上雙眼,滿足地低歎一聲——她愛上的,不正是他霸道中令人心醉的千情萬愛嗎……?
※※※
「娘娘,這是剛熬好的人參雞湯,請娘娘喝下。」
「娘娘,皇上又要御醬多開了好多副調養身體及安胎的補藥,請娘娘趁熱服用。」
「娘娘,這是皇上命奴婢端來的燕窩……」
「好了!全放在那邊!」宛倩歎氣,「雁兒,你們當我是豬嗎?一天不但照三餐進補,還有喝不完的人參湯、燕窩和什麼十全大補湯……我喝不下了!」
雁兒掩嘴輕笑,「奴婢幫娘娘先將藥湯吹涼,你可以慢慢喝完。娘娘千萬別辜負皇上的一片好意呀。自從娘娘即將孕育龍子後,皇上每天命人燉一些補品過來,只要一下早朝更是直奔娘娘寢宮,小心翼翼地照顧娘娘的一舉一動……連我們這些下人看了都好感動呢!」
宛倩又歎氣,她知道子准有多關心她,簡直巴不得將她捧在手心上!但……他也太緊張了!她才懷一個多月的身孕,子准就不准她走動、不准她吹風、不准她做這做那……宛倩快悶死了!
像昨天蝶衣來看她,宛倩一時興起和蝶衣聊到跳舞的事,子准當場臉色大變,差點兒把蝶衣嚇死了!
「這兒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娘娘……」雁兒和雪兒面有難色道:「皇上交代奴婢不能離開你半步……」
宛倩煩得想大叫:「放心,我人乖乖躺在這裡,難道還會變戲法變不見了不成?我想歇一會兒,你們去外頭守著吧,有事會叫你們進來。」
雁兒和雪兒看宛倩臉色已不太好了,只好先退至房外。
煩透了!她是孕婦又不是病人!子准只差沒將她綁在床上。宛倩正想出去走走時,由另一扇門突然走進一宮女打扮的人,手上捧著拖盤。
「皇后娘娘,請用藥湯。」
「你……」宛倩正疑惑怎麼從沒見過這宮女時,冷不防那宮女竟迅速欺身向前,在宛倩來不及驚叫前以一濕毛巾摀住她口鼻,一股奇異的味道襲向她,宛倩無力地倒向地上……
※※※
「若找不到皇后,你們全部都得死!」
紫辰殿內,臉色鐵青駭人的子准如頭盛怒的獅子,憤怒地在殿內走來走去。
服侍宛倩的宮女及守衛全跪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
「皇上,」歐浩文向前一步道:「請你先冷靜下來,皇后失蹤已是事實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快把皇后找回來。」
「一群沒用的飯桶!連皇后一個人也保護不了……」子准痛苦地鎖起劍眉,眸中的冷怒寒光令人不寒而慄,他還是不能相信……宛倩竟會平空消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早上要上朝時,宛倩退好端端地睡在身邊……
「奴婢該死!」旱哭成淚人兒的雁兒和雪兒哽咽道:「是奴婢未盡職責,沒有保護好皇后……」
兩人正拍下頭上髮釵欲往心臟剌去……
「住手!」歐浩文眼明手快地攔住她們,「現在不是哭哭啼啼或自殺的時候,再冷靜地想一想,皇后失蹤前,你們可有聽到任何奇怪的理音?」
雁兒與一群宮女們面面相覷,臉色卻更加灰敗與茫然……
「我去找她!」子准閃電似地往門口沖。
「皇上!等等!」歐浩文急忙拉住他,「沒有絲毫線索你要上哪去找?」
「就算把我大唐的疆土每一寸都翻過來,我也會找到她!」子准甩開他的手,如一頭被激怒的噬人黑豹。
「皇上!」這時有侍衛匆忙來報,手拿一封信函。
子准攤開信函,鐵青的臉上變得更加冰冷沉肅,他的手猛地拍向茶几,一組牡丹紋怨應聲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