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月光下的奇跡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奇跡》這部韓劇,裡面的異卵雙胞胎姊妹互換了身體,而讓她們的長才都有了發揮的空間,對她們的人生都產生了改變,這次,主題書「月亮升起時」也是這樣帶點魔幻的故事,在月亮的魔力之下,主題書三本故事中的女主角都跟人交換了身體,進而得到一展長才的機會,同時圓滿自己的姻緣。
在香彌的《村花有財氣》中,女主角因為撞到腦袋,魂魄離體,附到了一個遭遇船難的皇商庶女身上,不只遇上了同樣落難的男主角,展現野外求生的本領,讓男主角對她刮目相看,更展現出賺錢的天賦,在皇商家獲得一席之地,只是皇商庶女無意中目擊了家裡的一樁大秘密,為她招來了殺身之禍……這下她死了,回到自己的身體裡,該怎麼跟男主角相認哩?
而裘夢的《密探有點忙》裡,身為密探的女主角跟嬌弱的相爺千金交換了身軀,只是兩人都各有心上人,這一換身體可全都亂了套,而且還有來自皇親國戚的威脅,意圖把變成相爺千金的女主角抓走,更偽造通敵文書栽贓相爺,如果女主角沒有當密探的經驗,就要陷入大危機……
春野櫻在《鎮店女朝奉》中,則是安排女主角從富家千金變成了家道中落古董店的千金,振興家業,避免自己被嫁給七老八十的老頭當小妾換錢是她的第一要務,幸好她有著監定古董的好眼光,獲得賞識,成為女朝奉,而東家不只長得俊俏、為人仗義,讓女主角深深喜歡上他,但問題來了,東家有婚約,而那個婚約對像還是……身為富家千金的她自己!
三位女主角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順利圓滿自己的愛情?而在換了身軀的期間,男女主角又會擦出什麼火花?大家千萬別錯過「月亮升起時」主題書∼
楔子
陽光透過窗欞射入書房內,映在負手立於博古架前的男子身上,地上拖曳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男子年約二十二、三歲的模樣,一雙英氣劍眉,虎目湛亮,鼻樑挺直,唇薄而紅,相對於那些文弱的白面書生,他身上多了一種颯爽的武者英氣。
他身著竹青色的錦袍,玉帶束腰,左手拇指上有一枚青色的扳指,表情一派的冷肅,直到房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少女聲音,他的神色才有了一點波動。
「少爺,奴婢奉茶來。」
「嗯。」
得到房中人的應許,一名青衣小婢這才端著托盤緩步而入,她走到男子身邊,將手中托盤舉高,「少爺請用茶。」
男子的目光從青衣小婢步入房開始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烏黑的髮絲梳成了普通的雙丫髻,只簡單以青色絲帶紮束,耳上無璫,裝扮樸素至極,就如同一個隨處可見的平凡丫鬟——
但她其實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青衣小婢螓首低垂,手中托盤高舉,擺出一副恭敬而又謙卑的姿態,這副模樣持續到好一會兒後,男子終於動手接過茶盞。
青衣小婢收了托盤,垂眉斂目退後兩步站定。
男子的右手壓在杯蓋上,彷彿是在沉思,然後才緩緩開口,發出的聲音音質清朗而富有磁性,「小悠。」
「婢子在。」
「再幫我最後一次,這次事畢,你就自由了。」
青衣小婢沒有說話。
男子微掀起杯蓋,吹了吹,然後輕輕呷了一口茶,道:「貪歡樓裡還缺一個花魁。」
青衣小婢猛地抬頭看過去。
她生了一雙彎彎柳眉,一雙眸子清澈若水,給人一種善良親和的感覺。鼻子小巧,唇形一般,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卻有著青春少女的清純美好。
此時,她明澈若水的眸中流露出的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她有一會兒發不出聲音,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境。
花魁?公子竟然讓她去當花魁?
在明知她再接一個任務,完成之後就可以從組織裡獲得自由的當口,公子竟然讓她去當花魁?
通常他們這些在「皇棋」裡為皇上辦事的密探,離開時的最後一件任務都不會很難,也不會讓接任務的人為難,可是做為頭兒的公子,對於她的安排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單論當上花魁這件事,對她而言並不困難。
她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以各種身份潛藏在目標身邊,收集情報,這麼多年下來,她有時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
是的,她現在的模樣並不是她自己本來的模樣,而只是化妝易容成府裡一個普通的婢女,這樣出現在公子身邊就不會引人注目。
靠著這一手易容的本事,她要憑借傾城容貌當上花魁是易如反掌,可問題是,成為一個青樓女子,她能清白的全身而退嗎?
這麼多年,她在公子手下辦事,以為他們至少也有一份同袍之誼,畢竟他們曾並肩作戰……他為何可以這般為難她?
柳悠悠握著托盤的手收緊,表情卻慢慢恢復平靜,重新垂下了眉眼,輕輕地道:「婢子遵命。」
是了,遵命。
她和他的身份猶如雲泥之別,更何況他已經定了親,她便是有再多的不願、再多的仰慕又能如何?
是時候了斷一切了,完成這次任務,她和他也就再無瓜葛,從此山高水遠,天各一方。她會去到一個不會再遇到他的地方重新生活,心底的那一抹情愫,她會從此讓它們永不見天日。
真心錯付的感覺,她現在知道了。
公子想必是以此來警告她,讓她收起自己的癡心妄想吧。
柳悠悠心中苦澀地一笑,她一直知道那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她也並不想讓公子知道,可是,公子大約還是察覺到了吧,所以才以這樣殘忍的做法來警告她。
青樓的花魁,周旋於各色男子之間,她甚至不能清清白白地獲得自由離去,何其殘忍!
夢,該醒了!
柳悠悠將頭垂得更低了些,抱著托盤慢慢向屋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