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是情人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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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林宥箴愣認了兩秒,才明白他意思,她看向他,開口想說點什麼,又發現自己沒立場說話,別人的感情,其實與她無關,她何必多事。

  「跟她分手半年了,你應該在聚會時聽過。」

  她靜了幾秒,應聲:「我知道,有聽其他學長姐說過」

  「她只是約我出來,還我當初跟她求婚時的戒指,我沒跟她復合」

  這是……在跟她解釋嗎?她靜了一瞬,說:「但是我看的出來,學姐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傅遠新嘲弄的笑了笑,「那種已不夠誠懇的感情,無法讓我感動,珍惜。」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學姐方纔的眼神和姿態,她有些不捨。

  「大概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在此吧,女生似乎能原諒出軌的感情,有時看新聞,哪個政客、男星出軌,妻子和女友總會原諒,但我無法認同我的對象有感情不忠的行為」

  他說話的樣子稍顯嚴肅,她盯著他側顏,問:「你有大男子主義?」

  他倏然失笑,看了她一眼,才反問,「你認為要求專一是大男子主義?」

  「不是,是你的口氣和表情會讓我覺得你可能是這樣的人。」

  「大男子主義……說的應該是那些允許自己在外風流,但要求女人只能以他為主的男人」稍頓,他低低地補上一句,「我不是。」

  她怔怔看他,看過他對學姐溫柔的一面。他多情繾綣的眼神,她沒想過。

  原來他不愛了時,會對對方有那麼冷漠的態度。

  「你弟幾年級了?」話鋒一轉,他不再提張子潔。

  「他畢業了,現在在做保全。」

  「看上去沒幾歲」

  她笑了一下,「他不喜歡讀書,高中沒畢業就決定往上讀了。」

  「保全的作息似乎比較不正常,他沒想過往自己專長方面發展?」

  「他喜歡雕刻,而且雕的很棒,不過台灣似乎沒什麼發展的空間,而且雕刻本身就比較冷門。」

  他點點頭,「所以你家人都住台北?」

  「不是,家人在台中」想了想,她說:「我爸媽都是中部人。他們離婚後,我媽帶我回外婆家,我弟是我爸第二個老婆生的,他高中讀北部學校。從那時起他一直都住在台北,因為我爸生病過世後,我弟身邊也沒什麼親友,他覺得在哪都可以生活。」

  「他母親呢?」

  「不知道,我弟小學時,他媽媽就離家出走,他很久沒見過他媽了。」

  宿舍就在前頭,傅遠新放緩車速,打了方向燈,慢慢朝右側靠近。「我看你們感情似乎很好,不是同個母親,這樣很難得。」

  她想了想,說:「也許是因為沒住在一起,所以每次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

  「也要你們投緣,有的人是沒住在一起,反而更生疏」,他把車停在宿舍大門口,道:「到了。下車吧」

  林宥箴解開安全帶,看看外頭,問:「你車要停在門口?」

  「我要去找車位,你先下車。」

  「這樣的話,你要淋雨走回來?」

  「後車廂有雨傘,不過我身上已經這樣了,不差再淋一次,」他指指身上半濕的襯衫。

  她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他變得透明的雪白襯衫下有件背心式內衣,那件內衣因為是白色的,也變得有些透明,他身體的線條,在衣下隱隱約約。像瞧見了不該看的,她轉開目光,兩頰浮暖,「那我先上樓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未細想是自己半透明的衣衫在她眼裡是何風景,也不知她此刻心思,只叮嚀著:「上去先洗頭洗澡,早點休息。」

  「我知道,學長也早點休息」手握上車門把。正要推開車門,他開了口。

  「明天要是有風雨,我送你上班吧,你騎車危險。」

  麻煩人家接送不是她的作風,但若有風雨,騎車確實危險,她想了下,點頭應聲:「好,我下車了,學長晚安。」

  打開車門,快步奔進大樓,步入電梯時,她對著鏡子稍整理半濕的發,腦海裡忽然躍出車上男人那透明衣衫下的身體線條,她耳根一熱,臉紅了。

  相驗室

  一名鑒識人員正以尖頭竹棒刮取死者指甲縫內的微物跡證

  「死者高彥,灣視新聞部記者,黃柏毅7歲,身份證件記者證等等都完整,財務應該也沒有損失,我們到現場時,發現他衣服內鼓起,翻開一看,是這個」第五分局小隊長示意一旁偵查佐,後者隨即取來了被裝在透明塑袋子裡的證物。

  傅遠新側首,是一個被裝在夾鏈袋裡的蘋果麵包,還有金剛公仔,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雨夜怪客]:去年的案子尚未破,兇手再次犯案了嗎?

  「通知家屬指認了嗎?」傅遠新戴上手套,拿過證物,看著袋子裡頭的公仔,兇手是乎對蘋果麵包與無敵鐵金剛情有獨鍾,在現場刻意留下這兩物的用意是什麼?還有兩名受害者都是記者,是對記者特別討厭嗎??

  「有,不過家人都在南部,趕到這裡可能需要點時間。」

  「哪裡發現死者的?」他把證物還回。

  「灣視附近,昨晚整夜都在下雨,陳屍處幾乎沒有什麼血跡了」

  「現場封鎖了嗎?」血跡被雨水沖走,但陳屍處地面也許會有血跡滲入或殘留

  「有,等風雨小了,鑒識科會過來采證。」

  他微微皺著眉,再問:「監視器畫面調了嗎?

  「正在調,不過昨晚那種風雨,畫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辨認。」

  不止昨晚,現在外頭也是風雨交加,警方才會將遺體移至殯儀館。傅遠新相信這是殺手兇手的手法。利用夜深,利用大雨,增加他們偵辦的難度。

  「鼻樑看起來是斷了。」法醫厚重的眼鏡後那雙細眼正仔細端詳死者。

  傅遠新上前兩步,聽法醫的說明。

  「鼻樑上有平行淤青,死者生前因是受到某種棒狀物攻擊,手臂的淤青可能是被攻擊後有回擊或掙扎,兇手才會按壓住他手臂,造成這裡出現皮痕」

  法醫公式化的口吻,兩手觸碰著屍體,言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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