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星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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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眼中有著對她的寵溺,「要不咱們去問她。」

  她一聽,急忙搖榣頭,一臉尷尬,「不,那多丟臉……」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注視著她,「往後亂吃飛醋,也別一聲不吭的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她回望著他,怯怯地點了頭。

  「那你問到了什麼嗎?」她好奇。

  「厲青書是兵部尚書張清文的親外甥,而厲家又將手伸進雷家的軍需生意之中……」他笑視著她,「說起來,你這次亂跑倒是意外立了功。」

  她一頓,「我立了什麼功?」

  「你被囚禁的那處倉庫正是雷家全盛隆所有,張恭為了立刻幫我止血,開封了一箱軍需,取出血竭貼片幫我止血,可是翟大夫卻發現貼片毫無止血功效,所以……」

  「啊!」他話未說完,杜書淵突然想起一事,又驚又急地說:「我被他們綁在裡面時,有聽見他們提到說什麼貨都換過了,還說已經重新貼上封條,難道……」

  樓冬濤神情一凝,「你真的聽見了?」

  「嗯!」她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我聽得一清二楚。」

  樓冬濤沉默須臾,喃喃地說:「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全盛隆用假貨嗎?」她問。

  「這事恐怕不單是全盛隆所為。」他神情凝肅地說:「全盛隆再膽大妄為也不能一手遮天,背後必然有更大的勢力在幫襯著。」

  「莫非是厲家?」她從前雖不是刑事偵查組的警察,可推理案情,她也是懂的。

  「稍早前,雷家宅子被一場突來的大火吞噬,至今仍沒找到活口。」他說。

  她一震,「難道是滅口?」

  他挑挑眉,笑視著她,「你還真懂點什麼呢!」

  她秀眉一蹙,「我又不是笨蛋。」

  他眼神溫柔地笑視著她,摸了摸她的頭,「我倒喜歡你笨笨的樣子,挺可愛的。」

  迎上他溫柔深情的寵溺眼神,杜書淵心頭一悸,臉紅心跳,難為情地撇過臉,咕噥著,「人家才不當笨蛋呢。」

  說著,她想起了夏朵,胸口一緊。「對了!」她神情焦急憂心地說:「夏朵呢?你們有發現夏朵嗎?」

  他微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明夏朵出賣她的事。「我聽見他們說要把我賣了,那夏朵是不是也讓他們抓了?」她急道:「我是跟夏朵在一起的,他們抓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夏朵,夏朵她會不會已經……」

  看她如此擔心夏朵的安負,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還說不想當笨蛋,明明就是個被賣了還幫忙算銀子的傻瓜呀!

  她要是知道她心心唸唸的夏朵為了三十兩便將她出賣了,會是如何傷心難過啊?

  「她沒事。」他決定對她說謊——善意的謊。

  她一怔,「真、真的嗎?」

  他點頭微笑,「張恭在另一處倉庫找到她,她沒事,我已吩咐張恭給她一筆盤纏,讓她跟她哥哥可以離開出雲山城。」

  她瞪大了眼睛,「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為什麼要騙你?」

  她怔怔的看著他半晌,然後露出安心的表情,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她抬起眼,眼底有著感激,「謝謝你幫了她,真是太好了。」

  她唇角懸著一抹溫柔又溫暖的笑意,讓樓冬濤有點看愣了。

  她真是個善良的姑娘,雖說她父親收賄,操守不佳,但她絕對是個善良單純、溫暖熱忱的好女孩。他曾經對她有偏見,可現在,他徹徹底底的欣賞著她、喜歡著她,甚至是愛上了她。

  知道夏朵平安無事,杜書淵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一回神,她看見樓冬濤身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新舊傷。

  方纔她因為害羞,視線始終集中在他臉上,可現在發現他身上的傷痕及傷疤,不覺一陣揪心。

  她聽說他十幾歲便在沙場上拚搏,至今應該有十來年了吧?他雖殺敵無數,應該也被敵人傷了無數次了。

  第6章(2)

  「這些傷……」她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觸摸著他的傷疤,「還疼嗎?」

  覷見她眼底那一抹深濃的不捨及心痛,樓冬濤心底一暖。

  「早就不疼了。」他說。

  她揚起眼,定定地望著他,「我聽說你十幾歲便上戰場殺敵,難道……不怕嗎?」

  「你是指……」

  「你不怕死嗎?」她問。

  他一派輕鬆,輕描淡寫地說:「大敵當前,哪來的時間害怕?」

  「戰爭是會傷人命的。」她微皺起眉頭,幽幽地道。

  「我十歲那年,母親遭刺身亡,外祖母將我送往北方交由段老將軍教養,說是要將我訓練成一名武將,但其實是讓我到北方討佑氣。」他說。

  她微怔,不解又好奇地說:「討佑氣?」

  「嗯。」他點頭,「外祖母說只要我待在北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性命之虞。」說完,他自腰間取出那枚刻著「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的銅錢。

  「我十歲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母親遇刺離世,外祖母將我送往北方,你跟我也是在那年訂的親。」他神情有點嚴肅地說:「外祖母說銅錢護身符,只要我隨身帶著它就能避災解厄。」

  「是嗎?」她露出一絲安心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只要隨身帶著它,你就不會有性命之虞了。」

  「不。」樓冬濤一臉正經地說:「外祖母說這枚銅錢只保我到二十八歲,我滿二十八歲之時,得由另一個護身符來保我平安,否則就難逃死劫。」

  「咦?」聽他這麼說,杜書淵陡地一震。

  她想起樓家管家老陶帶黑丸去找她時,曾轉達樓冬濤的外祖母所叮囑的事,老陶要她立刻趕赴北疆,而且必須在臘月初八,也就是他滿二十八歲之前跟樓冬濤成親。

  樓冬濤說銅錢只保他到二十八歲,之後必須換另一個護身符,難道她就是那個護身符?

  想到這兒,她激動地說:「樓冬濤!」她推住他的手,兩隻眼睛定定地望住他,「快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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