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型男好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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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事後一遍遍回想,是真的嗎?

  身體有激情後的酸痛感,可是……是真的嗎?她和那個男人真的做了那樣親密的事?她是不是被吳志遠刺激到,所以才跟鄭仁凱發生關係?還是因為發燒把腦子燒壞掉?她糊塗了。

  戴巖靜覺得很尷尬,很混亂。

  她記得下午在他家一來,艷黃的陽光染亮房間,景色被渲染得異常清晰,清晰到能清楚瞅著身旁躺著男人的身體。

  當時,鄭仁凱裸身,側臥,腰際覆著薄被,僅掩住重要部位,其餘身體暴露光中,泛著光澤的古銅色肌膚,健美結實,即使主人沉睡,仍驕傲地炫著令人窒息的力與美,渾身上下沒一絲贅肉。

  不可否認,他是令人屏息讚歎的性感男子。

  在光亮的時刻,戴巖靜更感覺到自己的平庸。她沒豐胸長腿,腰也不細,更不懂賣弄性感,只是普通女人。在強烈白晝中,清晨時的浪漫被蒸發,只有纏綿後的尷尬。

  攜帶著混亂心情,戴巖靜悄悄下床,急著走,驚動了身旁的男人,他沒一來,但翻過身子,是在這個時候,戴巖靜看到他身體右側,右大腿上怵目驚心的疤痕,她驚訝,掩住嘴。在那完美身體上,竟有一片醜陋又凹凸不平的疤痕,大面積地橫在右大腿側。

  是嚴重燙傷的疤痕,皮膚皺折不平整。

  鄭仁凱為何有這麼可怕的疤痕?

  她不知道。

  她發現,關於這男人的一切,她不清楚,她不是太瞭解。

  可是她竟然跟這樣的男人上床了?

  她聽過公司裡那些愛慕他的女人是怎麼談論鄭仁凱的,說他是個視性為運動的男人,他的名言是一一「女人太可愛,不能只愛一個。」、「性是運動,跟吃飯睡覺一樣正常。」、「上床可以,承諾不行。」……天啊,這是戴巖靜最唾棄的那種男人啊!結果她的初夜是跟這種男人?!會不會太諷刺了?!

  我快瘋了!戴巖靜呆坐於沙發上,越想越混亂。她不敢接鄭仁凱的電話,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一切太瘋狂,太失常。

  我怎麼會這樣……

  不瞭解他,卻和他有肌膚之親,身體結合,水乳交融,難以啟齒的親暱愛撫,肢體糾纏,還有自己忘情的呻吟,放蕩渴望的要將他抱得更緊更緊?我……怎麼會這樣?

  設有愛情,可是身體卻感受到強烈的極致的快樂,那種骨頭幾乎都要融掉的快感一一可是,現在,快感留下的餘韻,卻令她感到羞愧。

  她真的讓那男人深深地在她體內?真那樣放蕩地對他敞開自己?對一個把性當成運動、把承諾當成放屁的男人?

  沒錯,我是瘋了。

  太不珍惜自己了,愛跟性,怎麼可以分開呢沒有愛,怎麼可以跟他做呢?!瘋了……當鄭仁凱不斷打電話,她不接。

  她需要冷靜。

  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她對愛的想像,是很執著的,是一生一世的,可是,她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一個性活躍的男人。沒錯,他真懂得取悅女人,輕易地征服她,令她欲仙欲死。

  可是,這是錯誤,大錯誤!

  戴巖靜癱在沙發,看著眼前景物,熟悉的古董電視櫃、電視機、小盆栽、大書櫃,都是熟悉的對象,對像環境如常,唯有自己心中明白,她身心有了變化。可趾的是,想到跟他的纏綿,想到他怎樣有力地充滿她、擴張她、填滿她,她內部又是一陣潮濕震顫,提醒自己曾如何放蕩地迎著他的身體,拿無理智地被他征服、佔領。

  想到這些,戴巖靜蒙住臉,尷尬地感受著腹部細微的抽動,提醒她,她仍渴望和他纏綿。

  喔,不行,不對,這就是墮落的開始吧?是女人沉淪的開始吧?這是對性上癮了吧?這不是愛情,怎麼可以呢?!

  難道?

  戴巖靜猛一抬頭,驚駭地捧著自己的臉。

  難道……我根本就是個淫蕩的女人?

  骨子裡就是愛放蕩的?

  嗚,我不是,我不是啦……

  第19章(1)

  晚上六點了,鄭仁凱一直檢查手機,戴巖靜就是不回電。

  可惡!

  他現在亂糟糟的,處境比戴巖靜更悲慘。

  下午當他一來,發現是在廚房時,鄭仁凱慌了,他又夢遊了,他想,也許戴巖靜是被他夢遊時的恍神狀態嚇到不理他。

  她把他當神經病嗎?

  可惡,他幹麼睡著呢?

  他一直打電話,她沒接,他的心更慌。

  該死,鄭仁凱看看時間,趕緊收拾住院物品,趕去醫院,辦好住院手續,到病房休息時,繼續試著聯絡戴巖靜,她不接,他只好傳簡訊一一你還好吧?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最遲明早七點,務必給我電話,我們談談好嗎?不管你看到什麼或是……反正,我只想說,我對你是認真的。

  鄭仁凱一夜沒睡,苦苦的等著電話聲。

  他一直等到第二天,護士來替他吊點滴,準備進手術室了,戴巖靜都沒回電話,直到鄭仁凱被推入手術室,他還在猜測戴巖靜不理他的原因。

  夢澥時,他有做什麼事,露出什麼醜態,讓戴巖靜嚇到不理他了?這種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有什麼表情的恐懼,是鄭仁凱最想藏住的一面。

  唉,他不該睡著的,那時,看著戴巖靜的睡容,他一直要自己保持清卻因為太放鬆,按著她,貪圖跟她依偎的溫暖,他睡了。

  現在,手術燈亮起,映著他空洞的眼睛。

  這一向英俊自信的男人,僅僅因為被心儀的女子看見醜態,感到自卑沮喪。看著手術燈,聽著護士們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像個任人宰割的失敗的傢伙。

  因為,最愛的女人,不理他了。

  他閉上眼睛,鼻子被罩住,開始打麻醉劑。

  他好想戴巖靜。

  一聽著護士的指令,喊著一、二、三逐漸失去意識,他覺得好孤獨、好沮喪,他沉入黑暗中,沉入深深的寂寞裡。

  我對你是認真的。

  怎麼可能?戴巖靜看著手機的簡訊,認真?鄭仁凱會對她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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