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很簡單,也沒有要特意保持身材。」
「多吃一點才有體力做事!你別看我胖,但是我的身體很健康,我很注重個人的營養,每天除了三餐水果之外,還得吃上好幾顆維他命。這就是開藥局的好處,需要時便宜又方便!」
「當然……」
亞木湘已經不知道該接些什麼話了,他們對生活的要求,有明顯的不同。
「對了,我把你的職業告訴我的朋友,結果他說,很多秘書和主管之間都有曖昧,叫我要小心一點,亞木小姐不會是這種人吧?」
「我?」這突來的一擊,讓她頓時了然了自己自私的心態,她只想找個對象來轉移自己的情緒,卻沒有想到這會對對方造成不公平。
「我想亞木小姐會來相親,又接受了再次的邀約,這種情形應該不會發生在你身上才對。」
是該對自己坦誠,也對對方坦誠的時候了,她心裡明白她要的人不是茂田善郎,而是廣居仰澤,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任何人都無法讓她轉移。
她愛的人是廣居仰澤,而且這份愛已經深厚濃烈得讓她無法自拔。
「對不起,茂田先生,我想我不適合你……」她垂著頭,歉然的說。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她搖搖頭,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的眼睡泛滿淚水,她配不上茂田,誠懇實在的他值得更好的女性。「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很抱歉。」在場面一陣沉默之後,茂田似乎慢慢了接受她的意思。
「別這麼說,當不成夫妻也許還可以做朋友……」
「對不起……」
她什麼話也無法再說,這是她心裡唯一能想到的。
「我明白了,你別太在意。」
他坦然的微笑更讓她相形見絀,她只能低頭默然不語。
「湘,茂田先生說你拒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茂田先生他哪裡不合你的心意了,你總得告訴我個理由。」
「他人很好,真的,只是我們不適合。」
「不適合?沒有人是天生就合適的,你怎麼這麼不切實際?是不是嫌他不會打扮、不夠高,外型不討喜?」
「不是的,是個性上……」
「湘,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你有更好的對象?」她不能搖頭,也不能點頭。「對不起,」這成了她唯一能對母親說的話。
是到了該下決定的時候了。廣居社長不可能愛她,也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原則,這一切在一開始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唯有離開一途,才是她該做的事。
第二天一早,亞木湘走進了秘書課渡部課長的辦公室。
「課長,我想打擾你一點時間。」
「亞木,有什麼事嗎?」
「是有關於社長秘書的職務,是不是可以請你將我調到其他部門?」
「亞木,你……」
她辜負了許多人對她的期望,渡部課長、秘書課的同事、母親。她知道,但是她很難再堅持下去。
「是因為相同的原因嗎?」
亞木湘知道渡部課長問的……和前任秘書一樣,她也愛上了廣居社長。
「對不起……」
渡部課長輕輕歎了一口氣。「傻孩子,這不能怪你。我只是沒想到,同樣的問題也會發生在你的身上,你一直是那樣冷靜理性。」
「我有負課長的期許……」
「亞木,調部門也許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在公司內你不可能不碰上他,這只是逃避,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說服自己的內心?」
「我知道……」
如果她夠堅定,就算在他的身邊也不會受影響,如果自己的心不能改變,即使離開公司,她依舊還是會因為想他而折磨。
「而且,目前實在算不上好時機。你該知道公司上下,現在都為週年慶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實在不適合做任何的調動。」
「那我……」
如果繼續擔任他的秘書,她無法不去產生想擁有他更多,想瞭解他更多的想法,她想愛他,也想獲得他的愛。
「你要共體時艱,一切問題等週年慶活動後再來討論吧!」
「是。」那只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她應該可以強迫自己忍耐吧?
第9章(1)
兩個星期的時間,她可以盡量不要和廣居仰澤有私人接觸,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身為他的秘書,有許多的會議與行程要參與,要做到完全不接觸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可以保持距離,不要去注意他正在做的事。
「亞木,你今天晚上的餐會……」
「對不起,社長,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還是請渡部課長幫你安排秘書課的其他同仁前往?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那我找別人好了。」
「星期日理北開發的常董過生日,你應該可以參加了吧?」
「星期日我已經約好了朋友,很早以前就說好了。」在下班時間參加公事活動,並不在秘書必須做的範圍內,只是為了求好心切,也為了能更順利的輔佐主管,秘書通常會參加主管要求的活動,不過,現在亞木湘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兩個星期之後,她會離開這個職位。
「那下個星期一有個展覽……」
「對不起,社長,我無法參加。」
接二連三的拒絕,廣居仰澤很難不發現她刻意的疏離。
「你在搞什麼鬼?」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社長,別這樣,現在是上班時間……」
「你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所有的公務活動你都不參加?」
「公司原本就規定,秘書不一定非參加不可……」她希望拿出公司的規定當擋箭牌,廣居社長自己說的,不要公私不分。
「但你知道身為社長秘書,有些活動你是非參加不可!」
「秘書課還有其他同事可以……」
「你說什麼,現在擔任社長秘書職務的人是你,你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
「你又哪裡不對勁?我告訴你,別把私人情緒問題帶進公司。」聽著他冷硬的陳述公事、公事……難道這一切對他來說只有公事?即使如此,她已經無法再繼續維持單純公事的主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