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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過去瞧了一眼,端正曜忍不住搖頭歎氣。「你的針線比本王還不如,這種活幹啥不交給丫頭呢?」

  「王爺真愛說笑。」他們相提並論會不會太不倫不類?

  「琉璃,本王問你……」話到了嘴邊,又打住了。堂堂一個王爺提出這樣的問題實在很彆扭。

  「王爺請問。」

  抿著嘴,她故意揚起下巴,擺出高傲的姿態。「你看本王像個姑娘家嗎?」

  雲琉璃沒有多想的點點頭。這會她很忙,忙著跟手上的針線糾纏,沒空理睬對方。

  臉色一變,端正曜惱怒的一掌拍在炕几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王是個姑娘!」

  雖然沒被嚇到,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可能做好手上的針線活,還是暫且擱下吧。「王爺,我只有點頭,一個字也沒有說,還有,王爺問我像嗎?我點頭了,這表示王爺像個姑娘,並非王爺是個姑娘,兩者相差甚遠。」

  怒色稍霽,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本王哪裡像個姑娘家?」

  「王爺生得太漂亮了。」他這副小心眼的樣子根本就是女娃兒。若非事實,大笑一場就好了,又何必如此激動?這些話雲琉璃當然不能說出口,這位王爺不曾像個王爺,可是尊貴的身份卻不容她有半點不敬。

  「本王是風流俊美。」

  風流俊美……她以為漂亮比較貼切。這種話當然是放在腹中。

  「若有機會讓琉璃進宮一遊,就會知道皇城漂亮的男子多得令人眼花撩亂,尤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左相大人。」父皇喜歡美好的事物,凡是受父皇賞識重用的大臣,若沒有令人驚艷的才情,至少要有一張教姑娘心儀的相貌,這一點她還真像父皇,特別貪愛美麗。

  如此說來,每回見著左相大人,她應該覺得賞心悅目、心情愉快,可是,為何他老是教她想揮拳揍人?

  拉回,她扯太遠了,這都不重要。最教她想不明白的是,這位丹鳳王朝第一美男子為何如此深得父皇看重?父皇英明,沒道理因為相貌就教皇兄拜他為師,何況他僅年長皇兄兩歲……不過,若非他,兩年前父皇大漸之時,遠在五仙峰祭天的皇兄也無法安然回到皇城承繼皇位。

  「那位左相大人生得很漂亮嗎?」雲琉璃不懂宮廷之事,可是聽過左丞相這號人物,據說此人年紀輕輕,權位卻僅列皇上和右丞相之下。

  「若生為姑娘家,他必定是禍水紅顏。」

  雲琉璃好奇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王爺更漂亮的男子,真想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

  她懊惱的一瞪。「本王是風流俊美!」

  「……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誠王爺風流俊美,宛若天外飛仙。」若非此人貴為王爺,雲琉璃肯定會禁不住的大笑出聲。難怪夫君老愛取笑誠王爺像個任性的姑娘。

  這位王爺真的是女兒身嗎?數月之前,曾經有過這樣的傳聞,可是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如今傳聞再起,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風聲。雖然無風不起浪,可是想想,這事又太匪夷所思。生在皇家,打從娘胎起,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皇子有可能入繼大統,皇女卻是貴而不尊,眾目睽睽之下,怎會讓皇女變成皇子?

  端正曜聞言開心的高高揚起唇角,她一向樂於接受人家的吹捧。

  這時,吉兒終於送來誠王爺愛吃的包子。熱騰騰的包子馬上勾住端正曜的注意力,毫不客氣的撲過去,拿起包子便往嘴巴塞。

  吉兒看得膽戰心驚,急呼王爺小心包子燙舌。

  她哪有那麼多心眼注意這種小事,用力給它咬下去,這綿密有彈性的外皮、這湯汁香溢的內餡,真是人間美味啊!

  第2章(1)

  誠王爺貴為皇上的弟弟,又深受寵愛,堪稱皇城最有身價的公子哥,可為何她不能過上幾天太平日子?這些天她比大家閨秀還安分,除了上蔚家大院吃包子,拉著雲琉璃閒磕牙,哪也沒去,麻煩還是找上門。

  「朕在問你話,為何悶不吭聲?」端天穆拿起一顆白子落下。

  「皇兄知道臣弟棋藝不精,沒法子一心二用。」若知道皇兄今日召她進宮的目的,她寧可從馬背上摔下來,變成一個只能躺在床上的跛子。

  「朕不下棋了,專心討論三弟的事情。」端天穆擺了擺手,侍立在旁的太監立刻將棋盤棋子撤下,換上一壺剛剛從南方送到皇城的貢茶和幾道點心。「朕還在等你回話,皇城又開始盛傳誠王爺是女兒身,你認為此事應該如何回應?」

  「皇兄一定要替臣弟做主,這分明有人意圖陷害臣弟,要不,皇城的老百姓為何不說左相大人是女兒身?」相信以左相大人的「美貌」,全皇城姑娘見了都會艷羨,希望那樣貌生在自個兒臉上,那為何不曾有人質疑他是男是女?

  「朕也在想,為何城裡的老百姓老是拿誠王爺大作文章?」端天穆惡狠狠的一瞪。「這一點也不奇怪,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成天盡往外跑,又沒有王爺該有的尊貴模樣,難怪皇城會有這麼不像話的傳言四處流竄。」

  不像話……她還真不知做何反應。還是該說,皇城的老百姓目光如炬,看得可真清楚。不過,這事確實值得深思,她扮演誠王爺又不是一年半載的事,過去為何不曾聽過這樣的傳聞呢?最近卻一次又一次的四起,顯然有人在背後操縱,只是目的何在?這跟伺機暗殺她的人有關嗎?

  「怎麼不說話?」

  「臣弟最近安分得像個姑娘家。」差一點被亂劍砍死,當然要乖上一陣子。

  「哪也沒去?」

  「……臣弟只有出門吃包子。」皇兄不可能不在誠王府安插眼線,她的一舉一動即便沒有詳記下來,呈給皇兄過目,可是她在府裡做些什麼、有沒有出門,這種事大概都會上報。既然不是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沒必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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