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賴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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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大膽刁民,休得在此胡鬧!」尚謙又是拍案怒喝一聲。這個人剛剛還指責他污辱薛跛子,這會兒自己卻跛子、跛子喚個不停。

  是呀,閻濬你別再鬧了!陸可親擔憂地望著他,緊張的扭絞著他的衣角。

  「娘子,你別擔心,再一會兒就結束了。」閻濬附在她耳邊輕語,壞壞地將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娘子?聞言,陸可親的雙頰瞬間染上一抹潮紅,她趕緊低下頭,不敢讓人瞧見她羞紅的臉,不過手卻沒有閒著,順勢掐了他的腰一把。

  「哎呀,娘子,此刻可是在公堂上呀!」閻濬再次將唇貼在她耳畔輕語,「你要算帳,回家後為夫的隨便你怎麼處置,嗯?」

  「你……」這裡是公堂上,的確不容人胡來。陸可親怒瞪了閻濬一眼,索性轉開頭不看他。

  尚謙怒視著干擾他問案的閻濬。這傢伙,竟然公然在公堂上卿卿我我!當尚謙才要開口定他個藐視公堂的罪,就聽到他溫雅的嗓音傳來。

  「我說大人,不如來做個試驗如何?」閻濬提議道。

  「你想怎麼做?」尚謙回了一句。

  「呵呵呵……」閻濬似笑非笑地瞥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接著將手探入懷中,取出一迭銀票。「大家接著!」伴隨著一聲大喝,他將那迭銀票往大堂上的屋樑拋去。

  「閻……」陸可親驚愕地望著閻濬的怪異舉止。

  瞬間,公堂上頓時一片鬧烘烘,眾人紛紛見錢眼開,躍起身子搶銀票。

  連薛跛子也不落人後,忘了自己還是嫌疑犯,撐起身軀試圖跳來想抓住些銀票,只是天生殘疾的他終究躍不起身子,當然搶不贏那些四肢健全的人。

  「你們……」尚謙眼見公堂上一片混亂,縱使也欣賞這個大鬧公堂的男子,但公堂上也不能亂了秩序,於是拍案大喝一聲,「夠了!統統肅靜!」

  他一句話便制止了這場混亂。

  「知府大人。」閻濬露出微笑,作揖道:「想必您已經見到您想知道的事,草民呢,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閻濬轉身朝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露出微笑,不過,他的眼裡只有那些他剛剛灑落的銀票。

  夫,他怎麼可能把辛苦賺來的錢拱手讓人?

  「各位,這些銀票,就請諸位高抬貴手,還給在下吧!」

  「咦,這不是要給咱們的?」

  「怎麼可能!」

  礙於人在公堂上,也礙於知府嚴正凜然的目光,那些拿了銀票的人們莫不摸摸鼻子,萬般不捨地將銀票交出來。

  收回了銀票後,閻濬笑著牽起陸可親的小手,翩然離去。

  呵呵……今日真是爽快!

  第6章(2)

  「這麼開心?」一路安靜地跟在閻濬身旁的陸可親,直到行至僻靜的巷子裡才開口說話。

  「當然囉,你沒瞧見方纔那些人的蠢樣!」

  「花瓶的事,是你做的吧?」她早就懷疑是閻濬,要不他也不會如此在意這件案子。

  她會等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才開口問他,一是為了顧及他的顏面,也為了不讓他人知道他是閻濬,她不曉得世上有多少人知道天陰宮的少主名喚閻濬,但多提防著點,她也比較安心。

  「嗯。」他點點頭。

  「為了好玩?」她不解地問。閻濬應該是沒這麼無聊吧?而且,他還為那個薛跛子洗清嫌疑。

  「陸可親,你這個女人……」閻濬瞇起眼,怒眼瞪著露出懷疑神色的陸可親。

  「你你你……總是這樣懷疑我!」他忍著想一拳落在她腦袋上的衝動,深吸口氣,大聲地吼道:「我可是為了你說的什麼扮俠盜,做你口裡說能為後代子孫積德的善事,你你你……竟然這樣誤會我……」

  「可是,那……不、不大像是……」善事。見他怒氣翻騰,她實在不敢將這兩個字說出口。

  「出了點意外嘛,所以……」唉,算是半失敗囉!啐,這女人,難道非要他說得這麼明白不可?

  「意外?」

  閻濬隱忍地握著拳頭,抿著嘴不快地道:「就說這事我做不來的,你看,弄巧成拙了吧。」

  其實陸可親並沒有怪他的意思,見他強忍著怒氣的模樣,她終於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

  「他娘的,這都是為了你,你還笑。」閻濬瞪著她,舉起手作勢要打她。

  「好嘛,是我不對,別生氣了嘛!」陸可親主動挽起他的手臂,然後有些羞赧地問:「閻濬,你今日還有別的事嗎?」

  除了逗她外,他實在沒什麼事好做,不過,這種話當然還是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囉!

  閻濬凝視著忽然紅了俏臉的陸可親,心想,她肯定有什麼事想開口要求他。

  「今日倒是沒什麼事,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那、那我們去游祥揚湖吧?」陸可親難為情地提出邀請。

  什麼?「遊湖……」

  他的可親寶貝竟然邀他一塊兒遊湖……

  閻濬驚愕地望著她,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邀約,而且還是選在那個小鬼沒有來當跟屁蟲的時候!這是不是表示,他的可親寶貝已經真正接受他的心意了?

  「你、你……不願意就算了。」

  瞧他一副飽受嚴重驚嚇的模樣,陸可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狠狠地被鞭子抽了一般。唉,她惦念了好一陣子的祥揚湖之行,遊興一下子就被閻濬這討厭的表情破壞殆盡!

  陸可親撅著嘴兒,鬆開他的手臂,轉身欲離開。

  「誰說我不願意了!」閻濬趕緊拉回她,「我只是一時之間太震驚了,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閻濬再次牽起她的柔荑,往祥揚湖的方向走去。

  「可親,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陣陣涼風吹來,閻濬解下外袍,披覆在陸可親身上。

  「生氣?」她不解,疑惑地望著他。

  「我是說花瓶的事。」

  原來是那件事。

  眸光重新回到波光瀲灩的湖面,她輕輕吁了一口氣,搖頭心忖,眼前是這麼美麗的湖光山色,閻濬竟還為那件小事煩惱?她在他眼裡,真的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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