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賴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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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唉,他難道就不能靜靜的陪著她欣賞美景?

  片刻後,她回過頭,輕瞥閻濬黑眸中淡淡的不安神情,眼尾微挑,撅著嘴兒道我們既然出來遊玩,你就別再提那些殺風景的事了,而且,今日之事,你不是已經處理得完美妥當了嗎?我想,我已經不需要再為這件事提出什麼意見了,不是嗎?」

  「的確,是我多想了!」閻濬的目光中有著對她的讚賞,心情瞬間變得開朗。

  「不過……」陸可親瞪著他,露出難得的淘氣表情。

  「不過什麼?」

  「閻濬,方纔你跟尚知府說你叫什麼來著?」陸可親掩著嘴,但仍掩不住她輕吐而出的細細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不過是他隨口胡謅的名字,她有必要笑得如此詭異嗎?

  閻濬的心情才剛好轉,然而臉又在剎那間一沉。他可是為了她才隱瞞自己的姓名,這個女人竟然笑他!

  瞥見他因生氣而漲紅的臉,陸可親強忍住笑意,抓著他的衣袖微微搖晃了幾下。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而已,閻濬,你就再說一次吧?」

  他隨口胡謅的名字,有那麼重要嗎?

  閻濬斜睨著她看來有些認真的水眸,認命地歎口氣,道:「慕容濬。」

  「嘻嘻!」

  「你……你還笑?」

  閻濬睨著她嬌俏的笑臉,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很樂意見到她這爽朗的笑容。

  「對不起嘛,我只是忍不住而已。」

  慕容……

  這個深藏在她心底的姓氏,閻濬竟會這麼不經意便脫口而出,或許真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想到這裡,陸可親止住了笑容,神情帶著淡淡的哀傷,視線又落在隨風波動的湖面上,幽幽地道:「閻濬,有件事,是關於我的身世,我想,我還是先告訴你好了。」

  「身世?」

  「其實我本名叫慕容可親,因為後來讓爹娘收養,所以就跟著姓陸了。」

  「所以,你原本姓慕容……」

  「是啊。閻濬,記得你那晚說過的話嗎?」

  「不記得了!」閻濬飛快地道,上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薄唇緊緊貼著她柔嫩白晰的耳垂,故意以咬牙切齒的語氣道,「哼,難怪你一路上老是偷笑,慕容可親,你別忘了,我閻濬可是個心胸狹窄、有仇必報的人啊!你等著看我怎麼回報你,嗯?」

  呵,她該害怕嗎?

  陸可親笑著抬眸看著他臉上淺淺的笑。

  準備報仇?他專注的黑眸裡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反倒是他緊摟著她的手,讓她的心中有某種急於奔出的壓迫感覺,那種親密貼靠的擁抱,讓她險些窒息。

  不知是不是閻濬將她摟得太緊了,她怎麼覺得她的腦子好似無法思考,感覺像是快要站不住?而且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好像只要閻濬一將她放開,她就會隨風飄走。

  「閻濬,你別鬆開你的手……」陸可親不禁輕喃道。

  「放心吧,我不會鬆手的,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我。」聞言,閻濬斂起玩笑的神情,認真地答道,算是道出對她的承諾,也是承認自己內心迴盪的情意。

  「嗯……」聽見他認真的語氣,陸可親開心的點著頭,雙眸依舊有些迷迷濛濛的。

  瞧見陸可親神情恍惚迷濛,閻濬猜想,她大概是暈船了,於是體貼地道:「可親,我們到艙裡休息會兒吧。」

  語畢,他不等她開口,立即將她抱起,往船艙中走去。

  「閻濬……」陸可親驚愕地想制止他這突如其來的羞人舉動,但忽然衝口而出的噁心感覺讓她立即伸手掩住嘴唇。

  或許是方才風大,讓她著涼了吧?

  陸可親任由閻濬將她抱進船艙,他的體貼與關懷,讓她不禁深深感動。

  此刻的她,心裡覺得好溫暖、好舒服,就連方才不覺中憶起的彫零身世,也不再讓她那麼難過。

  第7章(1)

  「舒服些了嗎?」斜臥在長榻上,閻濬只手撐著額頭,俯望著躺在他懷中的人兒,關心道。

  「嗯。」

  陸可親休息了一陣子後,那陣陣的噁心感覺已經逐漸平緩,只是她的頭依然有些沉重。

  「對了,閻濬,關於我的身世……」突然想起方才正談著的話題,陸可親急切地想把關於自己的一切全盤對閻濬傾吐。

  「等你覺得身子好一點再說吧。」

  「沒關係的,閻濬,你先讓我坐起來吧,我已經好多了。」

  躺在心愛之人寬闊溫暖的懷中果然讓人沉醉,她幾乎忘了兩人還未正式拜堂成親,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娘子!

  唉,這樣的她,顯然是把爹娘教導的禮儀和規矩全部拋諸腦後!

  陸可親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吁了口氣,羞赧的紅暈也再次爬上她原本顯得蒼白的小臉。原來,她早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的一顆心徹徹底底奉獻給閻濬了,今生她恐怕再難脫離閻濬的手掌心了呀!

  任由閻濬扶著坐起身,陸可親瞧了一眼他深情的俊逸笑容,靦腆地低下頭,朝他的寬肩靠去。

  看見她那足以勾走他心魂的眼神,閻濬忍不住伸手撫上她嫣紅的粉腮,咧嘴一笑,迷醉地瞅著他可人的親親小娘子,欣賞著她對他表露情意的羞怯模樣。

  「閻濬,我……」想到自己的身世,陸可親的神色又再次黯然。

  既然她已經愛上閻濬,也決定要一輩子跟著他,那麼她就有必要告訴他一切,一鼓作氣也好,至少說完那些話,她今後就不需要再懸著那些難過的事了。雖然那些都是她沒有記憶的過往之事,若硬要說有多沉痛,她實在沒有那個資格,但對於這樣的身世,她還是難免哀傷。

  陸可親吸了吸鼻子,以感傷的語氣娓娓道出父親臨終前的話。

  「兩年前,我爹臨終前告訴我,十年前的某日,爹為了替鄰縣的友人送些書籍而出城去,因為路途遙遠,待爹回到靖城近郊的時後已是半夜了。此時,爹發現一名全身是傷的老人家倒在林子裡,老人的懷裡還抱著一名年約四、五歲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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