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狗腿。」崔風澤說是這樣說,但他摸摸魏小四的頭,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他突然想起跟安德瓴共進晚餐的那位外科醫師,叫什麼來著?耿皓齊?嗯,很饒舌,沒事取那麼難記的名字做啥?
不過那個耿皓齊也挺優雅的,至於容貌呢,他雖然不想承認,但耿皓齊的確長得不錯,和安德瓴很配。
思及此,崔風澤感覺心頭又湧起一陣不痛快。
其實他會用法術將整間餐廳斷電,不光只是因為被設計去吃相親飯,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看到安德瓴跟耿皓齊要共進晚餐就覺得不爽,更別說安德瓴還特地打扮過,艷光四射。
餐廳停電不營業,當然他們也吃不了晚餐,只是不知道他們離開以後又去了哪裡。
崔風澤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忐忑了起來。
「老二,你知道芯耕醫院的外科醫師耿皓齊這號人物嗎?」
「知道,他在醫界外科挺有名的,而且有『玉面外科王』的稱號。」陸之道回道。
「既然被稱之為玉面,那應該長得很帥嘍?」鍾老三插入話題,「不知比起二哥如何?」
陸之道聳聳肩,他從不評論自己的長相。
倒是崔風澤低吟片刻後說道:「伯仲之間。」
「喔,那『玉面』這稱號他倒是拿得下。」鍾老三點點頭道。
陸之道倒是好奇。「你認識耿皓齊?」
「認識,那晚他在餐廳裡跟我一位朋友用餐。」
崔風澤說得輕描淡寫,但陸之道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繼追問道:「那個朋友是女的?」
崔風澤揚了揚眉,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陸之道倒也聰明,一語雙關的道:「有意思!」應該說能成為四大判官都是菁英,沒有人會是笨蛋。
「什麼意思?」
好吧,雖然四人都是菁英,但也有搞不清楚況的菁英,好比鍾老三,他動武的次數向來比動腦多。
「老大對人家有意思的意思。」陸之道解釋道。
鍾老三卻越聽越糊塗,他沒好氣的瞪了陸之道一眼。「老二,你繞什麼口令啊,什麼意思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倒是魏小四聽出些味道來了。「真的有意思?」
「我覺得有意思。」陸之道的表情意有所指。
崔風澤淺淺笑開來。「的確是有些意思,不過那個耿皓齊是個問題。」
陸之道沉思了下,說道:「那可不太好,耿皓齊那傢伙是個強大的對手。」
「怕什麼,老大可是殺遍天下無敵手。」
陸之道瞅了魏小四一眼。「老大現在又不是要去殺人,他是要去追女人,談戀愛。」小四這形容用得不好。
「什麼?老大要去追女人?」點破以後,換來鍾老三驚訝的大吼,老大追女人這五個字比殺遍天下無敵手還叫他震驚。
崔風澤、陸之道跟魏小四紛紛投給後知後覺的鍾老三無言且同情的一眼。
鍾老三搔搔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向來反應慢半拍,你們也知道的。」
豈止慢半拍而已……其餘三人在心裡默默想著。
「你想怎麼做?」陸之道問。
崔風澤回道:「如果還不是,先下手為強;如果已經是了,橫刀奪愛。」
聽聽,老大這話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啊,不管家是不是情侶,他都要得到那個女人,陸之道、鍾老三、魏小四不由得佩服起老大來,真不愧是他們四大判官之首!
安德瓴再度跟崔風澤在工地不期而遇,她好笑的想,看來他真的把這裡當成躲避愛慕女學生的最佳避風港,而且他是她遇過最盡責卻也最不囉唆、最不挑剔的顧問。
無法否認的,她越來越欣賞他。
此時雷鈞大哥正在跟他在討論某一處施工點遇到的問題,雷鈞大哥很明顯的比她還要更欣賞他。
正確來說應該是又欣賞又佩服吧,這年頭能夠讓雷鈞太哥佩服的人真的太少了。
「嘿,瓴小妹,你來啦!」雷鈞大嗓門的跟安德瓴打招呼。
崔風澤也跟著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
安德瓴受寵若驚,對他頷首打招呼。
為什麼她會受寵若驚呢,那個「驚」是驚艷的驚,崔風澤大部分時間都是很淡然的一張臉,可毫無防備的笑起來那可是會叫人心神蕩漾啊,要不是太明白他的個性,她定會誤以為他是在對她放電。
「瓴小妹來得正好,我想喝咖啡,你去幫我買。」能在工地裡理直氣壯指揮安德瓴的也只有雷鈞了,說完,他又看向崔風澤說道:「德瓴一個女人提不動那麼多杯咖啡,崔老弟去幫個忙吧。」買咖啡當然不可能只買他一個人的,全工地的工作人員都要一杯,而且他極力想要撮合他們兩個。
安德瓴很不客氣的對雷鈞翻了個白眼,「我壯得跟頭牛似的,扛兩大袋咖啡不成問題啦!」
人家可是堂堂設計學院的教授,更是這個案子的顧問,怎麼可以叫他去提咖啡,他又不是小弟。
崔風澤倒是不介意當一回小弟,他起身拍拍身上的英倫名牌格紋長大衣,姿態優雅高貴。
安德瓴哭笑不得,怎麼雷釣大哥在鬧,崔風澤也跟著配合呢?
崔風澤狀似不經意的說道:「雷大哥,鴛鴦譜別亂點,那天我在餐廳遇到德瓴跟個帥哥醫師約會。」
他說這話看似是在提醒雷鈞,但實際上是在試探安德瓴跟耿皓齊的關係進展到什麼地步。
雷鈞一聽到帥哥醫師眉頭就打結了,他問向安德瓴,「你跟耿皓齊吃飯?」
安德瓴點點頭。「他幫我慶生,不過後來飯沒吃成。」
雷鈞才不在乎飯沒吃成的原因,他對崔風澤說道:「那個恥皓齊不算,德瓴現在還是單身,沒男友,這點我可保證。」他又不滿的哼道:「耿皓齊眼光不好,竟然看不上我們安德瓴,德瓴跟他告白竟然還拒絕……」
安德瓴在崔風澤頗有含意的注視下,趕緊截斷雷大哥繼續爆料,「雷大哥,這種丟臉的事就別別提了,我和他現在就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