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耿皓齊拒絕都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她現在根本不在意了,可是雷大哥在崔風澤面前一提起,她就覺得彆扭,不知怎地她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只是朋友,很好。崔風澤知道了,但有些惱怒,耿皓齊竟然拒絕過她。
「幹麼還跟那種人交朋友。」雷鈞把安德瓴當成親小妹,當然是自家妹子最好,敢拒絕安德瓴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總之他就是對耿皓齊很有意見。
「那個耿縞齊,不過就是個長得還不錯、身材也不錯、職業跟氣質也都還不錯的男人而已。」雷鈞看過耿皓齊一次,他用還不錯來形容,是因為不想承認耿皓齊很優秀。
崔風澤聽了不免失笑,心過雷鈞真是深得我心,因為耿皓齊那傢伙在他眼中也僅僅是還不錯而已。
鄙視完耿皓齊後,雷鈞開始強力推銷崔風澤,「崔老弟就強過他太多了,論長相身材職業跟氣質家世全部強過他!」
崔風澤在心裡差點笑岔了氣,可是表面上仍舊維持淡然,只是不小心嘴角微微上揚了,還好沒人發現。
安德瓴則是尷尬死了,人家崔風澤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雷大哥這麼說,要她怎麼回應?
「我去買咖啡了。」她想趕緊離開現場,還把拉住崔風澤的衣袖說道:「你也來幫忙。」
她把人拉走,是怕他留下來,雷大哥又對他說些有的沒的。
雷鈞笑容滿面的看著兩人同行的背影,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覺得速配。
第6章(2)
拖走崔風澤是直覺反應,但當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裡,安德瓴感受到路過女學生嫉妒羨慕的目光時,她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崔風澤倒是一直堆著笑意。
安德瓴斜睨他一眼。「你似乎心情很好?」
「你看得出來?」意思就是承認了。
「為什麼?」
他總不好說是因為她跟耿皓齊不是情侶關係,所以讓他心情好吧,他只好回道:「因為天氣好吧。」
安德瓴抬頭望著天,今天從一大早就是陰天,天空灰濛濛的,這樣叫作天氣好?他這個人倒也挺特別的。
接著她發現又跟上次一樣,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一隻鬼出現在她眼前。
又清場了。
照道理說,這種天最是鬼魅們最愛出沒的時候,可是卻沒有半隻出現在校園。
安德瓴瞅了身旁的崔風澤一眼,是因為他嗎?可是她又不敢問,但她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氣,似正義又似陰魅,很難形容。
突地,她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問道:「上次在餐廳,為什麼你會知道晚餐會吃不了?莫非你未卜先知?」
崔風澤神態自若地回道:「我怎麼可能未卜先知,我的意思是,副校長的好意我無法接受,那一頓晚餐我應該會拒絕,先走一步,豈知拒絕的話我都還沒說出口,餐廳就突然停電了。」
安德瓴並未多想,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真的很巧,我還沒遇到過這種事,後來我跟耿皓也沒心情再找第二家餐廳,他又恰巧被醫院ca1l回去,說有急症病患,我工作也還沒做完,就回公司加班,晚餐就啃三明治解決。」
他微笑聽她說,很滿意他們那天晚上並沒有共進晚餐。
他們一路來到學校近一間美式連鎖咖啡店,安德瓴一口氣點了三十杯咖啡,崔風澤先付了錢,還負責當小弟提咖啡。
「分一袋咖啡給我,我沒有那麼柔弱,連十五杯咖啡提不動。」崔風澤又是出錢又是出力讓她很不好意思。
他也沒裝紳士,一手一袋咖啡的確不好走路,便分了一袋給她。
在回去的路上,崔風澤重啟話題,「我有個同學最近受邀到台灣辦展,在展前會有一場小派對,大家坐著吃點東西聊聊設計之類的,你有興趣嗎?
「我那同學叫陳砷,香港人,是個專業的景觀設計師,他在香港跟上海、北京有很多知名的設計作品,他還是個裝置藝術家,這一次除了展出他的作品,還有他個人不曾公開的設計圖樣。」
當崔風澤說出陳砷這名字時,安德瓴一顆心就興奮的亂了。
身為知名景觀設計師兼裝置藝術家陳砷的粉絲,她當然知道陳砷要來台灣辦展一事,票她也早就買好了,只是她沒聽說還有派對,想來受邀的都是陳砷的友人,或是在設計藝術界的名人。
「禮拜日晚上八點,在陳砷下榻的飯店,是由策展的單位幫他辦的,發出的邀請卡不多,客人名單是陳砷本人擬定的,你想一起去嗎?」
安德瓴立即點頭如搗蒜,能夠見到崇拜的設計師,當然要去!
「好,那禮拜日我去你家接你。」崔風澤順順當當就定下兩人的第一次約會,雖然他從沒追求過女人,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挺行的。
週日晚上這場氣氛溫馨卻專業的派對,與會的人都是台灣設計界可以喊得出名號的名人,安德瓴身處其中,覺得獲益良多。
除了見到陳砷,成就她小小粉絲的心願,她還得到陳砷的指點。
不過論到指點,陳砷大笑,勾起一旁崔風澤的肩頭說道:「你身旁已經有這麼一個設計藝術界的大才子,要不是他走的是學術路線,如今在業界的名氣肯定比我響。」
聞言,安德瓴感到訝異,但又不是太訝異,自從崔風澤擔任這次案子的顧問以來,他們偶爾幾次談論到專業,他確實言之有物,而且有很多她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和盲點,也都是他提醒她的。
不知不覺,她對崔風澤的欣賞又更深了幾分。
安德瓴心情愉悅放鬆,派對上的餐點又是五星級飯店大廚所準備,她吃了不少美食,也不知不覺喝了不少杯香檳。
派對到晚上十二點左右結束,安德瓴的酒量還可以,可今晚她的情緒一直很High,現在感覺有坐頭暈。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先出去走走,我記得飯店旁邊就有公園,我們散散步吹吹風,等你酒意散了一點再回來開車。」崔風澤提議道,他今天是她的司機,刻意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