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閨女有財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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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這時候已經衝去屋裡取了當日簽字畫押的契書,「當日,我們沒有銀錢,你們鬧得厲害,還是從周家借了二十兩,如今成了姻親,再這麼下去,整個任氏都跟著沒臉。」

  幾個族老一輩子都以任家臉面為重,將來即便要求著隋家帶挈自家子孫,但也想直著腰桿說話啊,若是這般任憑老宅任家人鬧下去,隋家對整個任氏家族沒了好臉色,將來還如何開口?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說明白了,大家就都散了吧。後日就是吉日,老二記得回村請香火,待得瑤丫頭成親,我們再來湊個熱鬧。」

  幾個族老一擺手,就把今日的事做個了結,任大義一家哪裡肯同意,還要再吵鬧的時候,卻被族老們帶來的村人架著胳膊拖出了門口。

  來時匆匆,去時如風,任家沒了熱鬧可看,路人瞬間散了個乾淨,就是有那識得隋風舟的人,想要再留下聽個新鮮,但被他的護衛一瞪眼,也是嚇得跑得不見影子了。

  第十七章 分宗請香火(2)

  隋風舟抬一進了任家院子,劉氏同任大山才算看到未來女婿來了。

  方纔實在是顧不上,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老宅就是套在脖子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就勒緊,讓他們五口人喘不上氣來。

  如今,族老竟答應分宗,以後徹底脫離了老宅的掌控,夫妻倆一時都有些懵了。

  「隋公子,那個……今日……」

  任大山想說讓他看笑話了,但是心頭空洞洞的,實在難受,說到一半就不知怎麼接下去。

  劉氏還算好,很快回過神來,請隋風舟進屋喝茶。

  隋風舟笑著望向東屋,劉氏會意,應道:「瑤瑤出門了,說是要去見一個劉大夫……」她生怕未來女婿誤會,又添了一句,「聽說是個年歲同她爹相當的名醫。」

  隋風舟自然知道劉大夫是何人,只不過越發好奇任瑤瑤所為何事,於是也不進屋,簡單說了幾句就出了任家。

  結果不等他走出巷口,就見到了笑著回來的任瑤瑤。

  「隋大哥,你怎麼來了?」

  雖然還有兩個月才成親,但是突然見到未來的夫婿,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嘴裡問著,手指忍不住就捲起了衣角。

  隋風舟看得心一暖,拉了她站到身前,替她擋住有些寒涼的北風,問道:「你去見劉大夫了?」

  任瑤瑤點頭,想了想還是說道:「有些事托付劉大夫,不過你先不要問,過幾日就知道了。」

  隋風舟桃眉,心裡好奇更甚,不過還是點頭,「好。」

  「還有,侯爺哪日回京城?」

  「後日。」

  「可不可以請侯爺推遲一日,我後日想要登門拜訪。」

  任瑤瑤生怕隋風舟追問,說罷就如同小兔子一般慌忙竄進巷子進了自家門,但設有一會兒又探出頭來,小聲囑咐道:「隋大哥,一定記得幫我說啊。」

  隋風舟勾起唇角,笑得寵溺,「好,進去吧,風涼。」

  任瑤瑤臉色更紅,迅速關了院門。

  可憐天下父母心,忠義侯即便平日對兒子經常吹鬍子瞪眼睛,但該護著的時候可是半點都不差。

  任家的親事定下之後,周府的酒席就沒有停過,塞安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是世家大族的旁支,還是商賈富戶,幾乎都是座上客。

  原因無他,忠義侯要替兒子累積人脈,畢竟以後兒子要長住塞安縣,多個朋友多條路,怎麼也好過多個仇人啊。

  隋風舟回來的時候,忠義侯剛剛喝了醒酒湯,眼見兒子進來就罵道:「我後日就回京城了,你居然還往外跑?沒出息的東西!」

  隋風舟也不惱,上前行禮,給老爹倒了茶,果然忠義侯的臉色就好看很多。

  他這才說道:「瑤瑤方才托我給爹帶句話,請您推遲上路一日,她後日要來拜訪。」

  「什麼?這可是有些……」忠義侯想說沒規矩,畢竟父母健在,哪有未過門的兒媳提前來拜見公爹的啊,但想起那張搾油方子,他又把這三個字嚥了回去,這未來兒媳可是不能當做平常姑娘看待。「成,晚一日上路也不會耽擱什麼。」

  不過忠義侯到底忍不住好奇,又問道:「她可說有何事?」

  「孩兒也是好奇。」

  「哼,沒出息,媳婦兒還沒過門就被人家治得服服帖帖。」

  忠義侯好奇心氾濫,在兒子那裡得不到答案,就又犯了脾氣。

  隋風舟笑著應和兩句,越發寒涼的北風從父子身邊經過,受不得這父慈子孝的和樂,扭頭跑掉了……

  十月十五日,難得的好日子,適宜出行搬遷婚嫁祭祀。

  任大山一早就換了最好的衣衫,帶著請了假的族哥兒,雇了馬車回任家村去請香火。

  劉氏更是半夜就爬起來,把東廂房南間打掃得乾乾淨淨,新買的供桌上,果品點心、香爐齊全,就等著香火請回來,以後這裡就是任家五口的宗祠了,百年後他們夫妻過世,靈位就會擺進來,讓後世子孫祭拜。

  任瑤瑤早上起來後跟著娘親忙碌了半晌,只是做為一個現代人,她對這些香火宗祠之類實在沒什麼敬畏或者歸屬之心,於是扯了個借口出門,直接去了劉大夫家裡。

  劉氏忙碌完,找不到閨女,忍不住笑罵幾句也就算了,心裡更惦記自家男人和兒子,畢竟老宅那幾口子可不是好相與的,還不知道要如何吵鬧呢。

  果然劉氏料的半點都沒錯,任家雇來的馬車剛進村子,就見陳氏坐在村口大樹下拍著腿的哭,那模樣好似死了兒子一般,嘴裡罵得難聽至極。

  「哎呀,我這苦命的老不死啊,還沒進棺材就被兒子嫌棄了!到底生下這個畜生幹什麼,把老娘當了仇人對待啊!老天爺啊,禰也不睜眼看看,一個響雷劈死他吧!走路跌死他,吃飯噎死他啊……」

  任大山忍著心酸難過,摟著兒子坐在馬車裡沒有下來。

  輝哥兒也是緊緊抱了他爹,小聲說道:「爹,我一定孝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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