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求娶嫣然弟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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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啊諸位!」、「全是毒蛇,沾到可沒半點好,壯士們留神啊!」、「娘,您看,有人來幫咱們驅蛇了!」、「爺爺,爺爺,孫兒要看,別摀住人家的眼睛啦!」、「汪汪——嗷嗚……汪!」、「來福別怕,小哥哥也學大哥、大叔他們那樣抓蛇,我敢抓,咱們不怕!」」

  是武林盟與乘清閣布在外圍的人手趕至。

  一時間火把點點,火光耀眼,把山村裡裡外外照亮得猶如白晝。

  村民們見到有外援,還個個身手矯健、出手俐落,真似吃了大補定心丸,幾個毛頭小娃還敢探出腦袋瓜直張望。

  惠羽賢見驅蚊、抓蛇的眾人口鼻上竟連一塊布都沒蒙,根本不擔心蛇群釋出「赤煉艷絕」的毒氣,她先是一怔,隨即便知乘清閣該已煉製出什麼厲害丹藥,提前服用應可擋「赤煉艷絕」之毒,因此眾位好手才敢這般托大,直入蛇群中掃蕩,還條條皆留活口地往大麻袋內塞。

  此時惠羽賢感覺迴旋的氣正一波波漸緩,看來閣主大人是打算收勢了。

  她跟隨他的呼吸吐納再吐納。

  當「激濁引清訣」一收,無形的氣壁撤去,幾條漏網之魚的毒物蛇行逼近,三、四名村民手裡的鋤頭和釘耙直接就想招呼過去,惠羽賢一解腰間軟鞭,「颼!」地一聲把數條毒蛇全甩暈,邊急聲道——

  「不可見血,蛇血已煉成劇毒,若大量濺在這場子上,這塊地便算毀了,往後還有誰敢在這場上曬穀子?孩子們更別想成群結伴在這裡玩耍!」

  小廣場位在山村中心,平時是村民們閒話家常的地方,一年裡的大小祭祀皆在場上進行,如若不保,這座小山村將來怕也得遷移。

  村民們聽她這麼一說,陡地驚悟,再有毒蛇游至,幾名壯丁便知要小心對付。

  不過漏網的毒蛇並不多,閣主大人收勢之時,武林盟與乘清閣的人已將蛇群收拾得七七八八,大麻袋竟足足裝滿了百來袋,未被震暈的蛇仍在袋中翻騰扭動。

  危機除去,終能讓人放鬆兩肩吁出一口氣。惠羽賢微微喘息,在眾人當中不由自主地去尋找閣主大人的身影。

  他仍佇足於原地,清逸身骨透著孤高不群,但那寬平的肩線和筆直如松的姿態是如此鎮定人心。

  一名武林盟的人士與他乘清閣的一名手下正在對他匯報。

  他狀若沉吟地垂直,令她能覷見他些些的側顏,感覺他似乎蹙起眉峰,她胸中一擰,心疼之感隱隱泛開。

  一旁是村民們劫後餘生的歡騰樂笑,老村長來來回回清點人頭,此際忽地揚聲驚可:「怎麼少了秦家兄妹?!阿峰和菁菁呢?可有誰瞧見他們兄妹倆?」

  惠羽賢內心又起波瀾。

  老村長趕忙遣人跑一趟秦家屋房探看,她恍惚間卻想起閣主大人在不到一個時辰前,還在那屋房裡問她那樣一句——

  遲遲不回應,原來是沒將為兄的心意放在心上了?

  他誤會她了,她怎是沒將他放在心上?

  賢弟不喜我嗎?

  她很喜歡他呀!

  喜歡著,卻也自慚形穢,所以裹足不前。

  那麼,你想我們如何?

  她想要……想要跟隨他的步伐,想盡己之力成為他的肋力!

  他傳予她的「激濁引清訣」,他說他嘗試過許多次,眾裡尋伊千百度,終於才等到她這一枚奇葩能領略他獨門內功的精髓。

  她能被他所用,所以當他護著那些絲毫不識武的百姓於身後時,她是那個可以給他力量、能成為他有力後盾之人。

  只有她能辦到。

  能與他比肩而行、一路相隨之人,原來,非她莫屬。

  這一邊,凌淵然正靜靜調息,一面聽著手下與武林盟的人稟報。

  盟主老大人坐鎮外圍,此時未跟進山村裡,而是追著另一條線索而去,他這個乘清閣閣主無奈之下就成了武林盟眾好漢的頭兒,有事全往他這裡報來。

  氣在任督二脈間流動,暗暗行氣後,因耗損過多真氣而使胸中滯悶的感覺漸緩,他才微鬆兩肩欲拍手捏捏眉心,卻見恭敬立在面前的手下和武林盟的人雙雙變了臉色,兩對眸子同時瞠大直視他身後。

  他心中一奇,才要旋身,有人已冷不防撲將過來!

  凌淵然驚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

  這一撲撞,撞得他五臟六腑震顫,尤甚是心,更是鮮紅火熱不已。

  他往下一覷,入眼的是一雙熟悉的墨染衣袖,那圈抱他的力道用得略狠,讓他突然遭襲險些穩不住下盤,但,狠得好。

  他等了某人許久,把傲氣都要磨盡,她肯對他用狠,那是有進展了。

  原本喧鬧的山村廣場驀然止聲,只除了幾隻小狗仍朝著麻袋堆吠個不停,當真沒其它聲響了。

  惠羽賢意隨心動,今夜這一變令她突破感情桎梏,再沒有遲疑。

  心上之人即在眼前,她喜愛他、崇拜他,如何才能明確回應他?

  她實在害怕得很,怕表白得不好又要徒增誤解,所以既是心動了、覺悟了,那就去做,做給他看,做到讓他明瞭。

  她將臉埋在他兩肩中間,實膀緊緊環住他的素腰,大聲辯解——

  「我待兄長是不一樣的!兄長在我心裡,自然是不一樣的山。」

  「唔,這是……」、「咦?是這樣嗎?」、「啊……明白明白!」、「耶?當真?」、「嗯……果然啊……」、「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此話怎進?」、「嘿黑,真要開講,話可就長嘍!」

  她話一嚷出,圍觀的眾人裡,內行的立時就看出門道,外行的也能跟著看熱鬧,還不忘邊看邊領略,非常投入。

  接著無數雙眼睛同時掃向被當眾表白的男人身上。

  凌淵然即便暗爽在心,表面顏色依舊是明月清風般淺淡。

  但他內心就算再如何痛快,也絕不想把他跟自家「賢弟」的事晾在大夥兒面前,生生被瞧了去。

  「你,隨我來。」

  他將她的手從腰間拉開,卻未放掉,而是直接把她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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