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吻結束時,男人俊挺鼻側仍與她的相貼,她感覺到他在笑。
「賢弟進步神速,為兄甚悅。」
他的歡喜是外顯的,讓她也覺得好歡喜。
她將他攬得更緊,堅定表自。「兄長,小弟惠羽賢,甚是心悅你。」
男人溫暖的掌心按住她後腦勻,似在讚她真乖一般輕輕拍撫。
終於品味了她的告白所帶出的蜜味,凌淵然頷首低笑,好半晌才出聲——
「賢弟的答覆,為兄聽明白了。」
閣主大人得到答覆之後的某一日——
閣主大人突如其來問:「是什麼全賢弟突然靈竅開通、迷途知返?」
「靈竅開通」她尚能理解,總歸是頓悟,明白能永伴他左右的那人是她。可「迷途知返」是怎樣?她沒有走錯路啊!
身為「賢弟」的女子眸光微蕩,還來不及完全盪開,已被閣主大人看似無害、實則威壓迫人的淡然目光緊緊揪住。
「嗯?」俊鼻略高,頗有睥睨之姿,一副「本公子就招呼你一個」、欲將「持久戰」打到底的神態。
好!要她說,她就說——
「兄長那時實如神人,光瞅著你的身背,渾身氣血已沸騰不止。」她豁出去般硬著聲再次告白,俊值臉蛋蜜裡透紅。
「那時?」閣主大人眉峰微動。「所指是何時?」
「就是赤煉蛇群襲村的那時;就是村民被兄長護在小廣場的那時;就是你驅動內力造出一圈無形氣壁的那時。」每說一句,她頭奮力一點。
「我與兄長雖隔著所有村民們背對背而立,仍忍不住回眸靚看,看得不那麼清楚,仍可真切感領到那份絕世的瀟酒和魄力……我、我想與你一起,想與兄長並肩同行,想你護著我與他人之際,我也能守護你。」
閣主大人注視她良久,久到俊逸五官將要入定不動似,才終於勾揚嘴角。
「所以你跟隨我,驅動了『激濁引清訣』這一切原是為了護守我?」
她頰面更紅訥訥道:「就算我的功力太淺薄,還需更多時日潛心修練,但好歹……好歹是能幫著抵擋一些的呀!」
她因自身能力不足而感羞慚的臉蛋被他一掌輕扣、抬起。
四且相交,他瞳仁湛光,顯然非常愉悅,她卻不知是哪一點娛樂到他。
「賢弟可聽過『雙修』一詞?」
聞言,她眸子陡亮,迅速眨了眨,所有羞慚全拋請腦後,只剩強烈的求知慾望。
「我曾詢問過師父,但他老人家不肯明言,還發狠敲了我額頭一記爆栗,說我不用懂那種……那種邪道。」
「邪道嗎?」閣主大人笑得更敞,指腹挲挲她的臉膚。「你隨我修習內功心法,由我引領著深進,我再借你的五感反觀本心,這原就近似雙修之道。
而村裡小廣場上的那一戰,你與我相呼相應,從我身上流出的氣,由你身上再反芻回來,若修習得夠深,足可形成永無窮盡的精氣泉源,雙修的精髓即在此,豈是邪道?」
「永無窮盡的精氣泉源?」她英眉飛揚,一臉躍躍欲試。「兄長教我吧,我能做好的。」
「即便賢弟不肯學,為兄也要逼著你學。」他捏捏她的頰,俊龐湊近,在她耳邊略啞又道:「既然賢弟如此好學,為兄當把口訣與勢法先授予你,待返回乘清閣,再將珍本藏書呈給賢弟視覽。」
她屏息以待,凝神細聽。
對於武功心法的領略,首次聞道能領略多少,天分絕對是至要天鍵。
她不想聽漏任何一字,希望能順暢理解他所說的口訣和勢法,因此非常認真。結果——
她到底都聽見什麼了?!
夫練氣之道,去故納新,玉莖動而不施者,所謂還精。還精補益,生道乃著,夫陰陽之道,精氣為珍,施瀉之後,當取女氣補復,相行相生。
交接之道,男經四至。玉莖不怒,和氣不至;怒而不太,肌氣不至,太而不堅,骨氣不至;堅而不熱,神氣不至。故怒者,精之明,大者,精之關;堅者,精之戶;熱者,精之門;四至齊至,乃可致女……
夫……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她已一手按住他的嘴。
她書讀得是不多,但聽到最後也知他肯的絕非什麼武功心法或訣,那根本是男女床第之間的事!
閣主大人將她的手從自個兒嘴上抓下來,眉目間笑意舒朗,笑道:「尚有雙修的勢法未說,大致可分九法,勢法名稱分別是『龍騰』、『虎伺』『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以及第九法『鶴交頸』。往後為兄有賢弟陪我一起,這九法咱們可仔細斟酌,試試哪個雙修起來最能事半功倍。」
她瞳光亂湛,眼皮又忙著抽跳了。
「你、你……這哪裡是……」那名稱怪異的「九法」,他雖未細說,她腦海中已隨著想像浮出做著奇奇怪怪動作的男女,而那一雙男女的臉正是她與他。
「莫非賢弟亦認為此為邪道嗎?」
「唔……」她面泛潮紅,瞥開眸光有些不敢看他。
「彼此修習得夠深,如此的雙修才能發揮最太之能,而這世間除了夫妻之外,又有誰適合持陰陽之道交接練氣?賢弟隨了我,是有小成了,但為兄總想看看咱們真在一起了,能行到何種境界……」
閣主大人頰面亦紅,清淺笑意能蠱惑人心。
他始終握著她的手不肯放,又道:「賢弟果真不肯學嗎?為兄實不願迫你,但你不學,為兄找不到人陪練,怕是要『陰陽閉、神氣不宣』,而『玉莖不動,則辟死其捨』」了。」
意思就是她若拒絕,他就沒人陪他行房事。
他陰陽無法調和,精神自然萎靡不振。
然後他這個帶把的不甩把,男人的那玩意兒不使之活動,遲早要萎縮。
「我、我又沒有不肯學!」她嚷出,瞬間有掉進陷阱之感,因為眼前男人笑得真如三春降臨,眩得她兩眼都有些朦朧了。
「好,既然要學,總要名正言順地學。待南蠻此地的事大定,賢弟與我的婚事就該辦了,就先訂在明年開春吧,如何?待你我成為夫妻,賢弟想怎麼學,為兄皆與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