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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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直到他把衣服塞回她懷裡,她的表情仍然驚愕不已。「你你你……你怎麼會這個的?」她這個正牌的女人都不會啊!

  話說現代人會縫紉的也不多,以前在傭兵團的時候,衣服破了不是不理,就是直接丟掉買新的,所以她在現代活了二十來年,還真的沒摸過針線這樣的玩意兒。

  「沒什麼,之前我也都是自己做的。」顧宗淮本來覺得這沒什麼好說嘴的,可看到她驚詫的目光時,隱隱有種驕傲的感覺,又忍不住多炫耀一下。「下廚弄個小菜,或是洗衣種菜什麼的,我也會一些,都是些小事罷了。」

  果不其然,雪靜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真是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的標準典範,不,不只如此,憑他高超的武藝,她對他的讚美詞還要再補一句,還能打跑流氓啊!

  她崇拜的望著他道:「這哪是什麼小事,我覺得你比我強多了。」

  原身是公主,平常只要出一張嘴就好,對於家事一竅不通是正常的,至於她稍微好一點,如果是在叢林裡挖個坑弄點火,把抓來的老鼠青蛙處理一下丟進火裡烤,這樣的黑暗料理也算是蔚藝的話……

  顧宗淮搖頭失笑。「你是公主,要會這些活計做什麼?」

  雪靜悅不假思索馬上回道,「你是將軍,會這些又要做什麼?」

  這話一出,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可不是一開始就是將軍的。

  他出身微寒,是皇上一手提拔他,他又不斷立下戰功,才能在二十五、六歲就升為守關將軍,皇上甚至特意封他為異姓王,表示對他的重用,此後也鮮少有人會再提起他的過往。

  察覺自己失言,雪靜悅很乾脆的低頭道歉,「抱歉,我……」

  顧宗淮望著她,口氣平淡的打斷道:「我又沒說什麼,你何必道歉?還是你想到自己以前說過的話,覺得我這個曾經的窮小子能夠和公主這樣說話,就已經是天大的榮耀?」

  她滿臉尷尬,心中卻對原主的智商感到憂傷。

  原主使計讓這個男人和她結婚也就算了、兩個人冷戰也就算了,為什麼後來還要自己去找人吵架,然後說出「我堂堂一個公主願意下嫁給你這樣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你還能有什麼不滿」之類的蠢話。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宗淮知道她不是存心的,但也不可避免的感到受傷。

  「要證明你不是那個意思,還有一個辦法。」他定定的看著她,聲音低沉沙啞,然後拉過她的手,將唇直接落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唇有點冰冷,落在她溫熱的肌膚上,讓她的身子微微輕顫,他順著她的手腕慢慢往上,拉開她的窄袖,繼續落下細吻,而他飽含深沉慾望的眼眸始終緊鎖著她。

  雪靜悅一開始有些愣神,但是當他放開手,將她扯進懷中,他的吻變得有些狂亂,手也有些焦躁的拉扯著她的衣帶時,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理解他所說的證明是什麼意思。

  她連忙用手抵住他的唇,微喘著氣,有些急促的說:「我可以認真解釋,我之前是有點口不擇言,但是在氣頭上難免會這樣,可是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

  雪靜悅被他銳利的眸光震懾住,她突然覺得此時的他像是一頭急於捕獵的野獸,他把所有的情緒都壓藏在那雙黑色眼眸之中,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嚥了嚥口水,氣虛地道:「我真的……」

  她雖然不介意跟有好感的男人來點親密接觸,但是她可不想為了什麼鬼證明,這麼輕易的把第一次交出去,而且明明就不是她惹的禍,為什麼要她來承受這樣的後果?

  「閉嘴!」許是察覺到她有些膽怯,他霸道的再次吻上她的唇,唇舌交纏間,他將她壓在床上,不想再聽她說話。

  證明什麼的只是借口,他真正想要的是能夠完完整整的擁有她。

  比起那些虛無縹渺的承諾,他更相信能夠確切抱在懷中的溫柔。

  他的強勢,雪靜悅的確難以抵抗,但柔弱承受也絕不是她的性子。

  她趁他解她衣裳放開她的時候,雙手一圈一繞,直接使出關節技,將他推擋開,然後趁機跳下床,快步來到離他最遠的角落,警戒的瞅著他。

  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改善,她也不想又搞成這樣,但若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上了床,那算什麼?她又算什麼?

  顧宗淮從床上坐起身,臉色冷峻的瞪著她,用手背抹去唇角滲出的點點血跡。

  他的氣場壓得雪靜悅心頭一窒,她下意識想要再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猛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在她的面前停下,抬手像要撫上她的臉頰,卻在一寸距離前停住。「不,你是故意的。」他俯下身,深邃的雙眸冰冷的望著她。「你明白你是故意的,你的那一招打在我的胸口,這裡……也告訴我你真正的心意。」

  她怔怔的看著他收回手,又退後了一步。

  「你怕我。」顧宗淮用的是肯定句。「你覺得我的親近讓你害怕,或者該說你其實說出了真心話,你說的對,就算你愛戀著我,但是你還是看不起我這樣出身的人,即使我已經成了一個將軍,已經封了王!」他的聲音從平淡到高亢,最後甚至是怒吼,「雪靜悅,你就承認吧,你看不起我,你的心裡沒有我。」

  雪靜悅臉色刷白,卻只能保持沉默,她要怎麼解釋那該死的話根本不是她說的?她又該怎麼告訴他,她其實是另外一個時空的魂魄,一個多月後就會離開?

  她突然覺得好冷,不是身體的寒冷,而是心寒。

  他瞪著她,雙手緊握成拳,他恨恨的踢開一張擋路的凳子,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雪靜悅抱著雙臂,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晶瑩的淚滴無預警的落下,她不斷在心裡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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