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個大烏龍的寧啟生走出了院子,在院子外候著的有福一楞,跟了上去,「少爺,少夫人可是有哪裡不適?剛才小的看嫣紅請了大夫過去。」
寧啟生腳下不停,平著嗓子說:「沒有大事,只是脾胃不適。」
有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少爺的心情此時似乎不是很好,奇怪了,剛才進去之前還好,怎麼出來了卻不好了,莫非是跟蘇家夫人起了爭執?那也不可能,少爺可不是這樣的人。
有福在一邊揣測著,而寧啟生心思沉重,他知道自己剛才表現得太急躁了,怕是會引得蘇慧不安。他也不知道一向沉穩的自己怎麼忽然就跟見鬼似的認為她懷孕了,明明事情還沒明,他就做了這等蠢事,他自己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那時她蒼白的小臉上還寫著滿滿的無助,想必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鬧出的這個大烏龍吧,哎,真的是想孩子想瘋了。
寧啟生確實渴望小孩,他年紀不大,可他一直覺得既然成親了,那就該有個小孩,可小孩也不是想想就有了,所以他很努力地耕耘,這也怪他太自負、太自以為是,哪有一直做就一定會有的道理呢。
不鹹不淡地過了幾天,蘇慧早早將心中的芥蒂解開了,他想要小孩,那他們便要一個小孩嘛,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於是她便吩咐陳嬤嬤和嫣紅注意她的飲食。
但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在床上索需無度的男人卻開始吃草了,這真的讓她很驚訝,寧啟生一向喜歡生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啃得乾乾淨淨,這會怎麼成了正人君子了?
睡覺的時候他便規規矩矩地躺在外面,完全不碰她,要不是他還有跟她說話,她都要以為他要冷落她了。
她鬧心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將話說開了,趁著彼此吃完晚膳,都沒有什麼事情做的時候,她走到看閒書的他身邊,「夫君。」
「嗯。」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心中焦慮,面上一片平靜地說。
「哦。」
他不冷不淡的態度終於引爆了她心中的怒火,她啪地一下抽走他手中的書扔在地上,無視他的詫然,手抓起裙子,屁股一扭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你說,你是不是在跟我鬧彆扭?」她嘟著嘴,一臉的氣憤。
「自然沒有。」他搖搖頭。
「那最近……」一個女子將床笫之歡掛在嘴邊似乎不好,到嘴的話轉眼又吞了回去,她細細地說:「那你最近都不怎麼理我。」
「有嗎?」寧啟生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蘇慧咬咬牙,覺得他在跟自己打太極,「真的沒有?」
「沒有。」他肯定地說。烏龍那件事情過去了就罷,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再記掛那件事情了。
蘇慧磨了好一會的牙,卻無奈地敗下陣來,既然他說沒有那就沒有吧,是她多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
寧啟生突然看到她笑咪咪地對著他笑,他揚揚眉,她這是玩什麼招數?他倒是不知道原來他的好娘子也有這麼鬼靈精怪的樣子,他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可下一刻,他的笑便僵在了臉上。
「你在做什麼?」他粗聲粗氣地說,沒了君子雅氣,多了一絲氣急敗壞的語氣。
蘇慧語調輕鬆地說:「沒有做什麼。」享受地聽著耳邊的男人粗啞的低吟聲,一雙纖細的手靈活地櫓動他身下的硬物。看吧,他對她還是有興趣的,不枉費她仔細地研究了一番春宮圖,揣摩了一下裡面的圖片。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喘著氣,有些生氣地說。
下面都已經箭在弦上了,他還裝出這麼一副生氣的模樣給她看,她嬌媚地問:「夫君,不喜歡?」
「我……嗯……」他剛要說話,硬的、發熱的物體便被她放在手裡擼了一下,他瞬間有些崩潰,雙手握成拳,眼睛發紅地看著她,「你……」
「夫君,我們一起生孩子吧。」她朝他笑一下,笑得甜美可人。他是她喜歡的人,她願意為他生孩子,他想要,她也想要,想要一個和他一樣容色極佳的孩子,一想到這一點,她笑得更加甜了。
寧啟生楞楞地看著她,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同床共枕這麼一些時候,他不知道原來她的性格是這樣,若是其他的女子如此輕佻,他一定不屑一顧。可這個女子是他的娘子,竟一改平日斯文、賢淑的模樣,傲嬌地抓著他的硬物,還口出狂言地說要給他生孩子,寧啟生人稱智多星,此刻卻被他的娘子給難住了,他竟無言以對。
「夫君不是想要孩子嗎?那我們便生一個孩子吧。」她看似豪放,可眼睛深處有著無法掩飾的羞澀。他們是最親密的枕邊人,可她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不知羞。
「你膽子很大。」他面色平靜地凝視她。
要不是手裡的那物生龍活虎的,她必定會被他嚇到,以為他生氣了,可左看右瞧,她覺得他不像生氣了,於是她如他所說,繼續大著膽子,「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她驕傲的話反而引來他的嗤笑,他雙手用力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語氣邪魅地說:「很好,別到時候昏過去。」
她、她才不會昏過去,他胡說八道。
屋子裡很快地響起了亙古永恆的旋律,在這個寧靜的夜晚顯得淫|靡糾纏。
蘇慧很開心,她的夫君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床榻上熱情非凡,甚至更加的威武了,她常常受不住,但她情願他這樣,也不要他冷冷淡淡的木頭樣。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他們成親一年了,今日寧夫人喊蘇慧一起過去用午膳,正好寧啟生午時不回來,她便過去了。
寧夫人一貫的溫和,拉著她一起用膳。膳後,寧夫人輕聲地道:「你與啟生成親也有一年了。」
蘇慧心中咯登一聲,抬眸看著寧夫人,隱約知道寧夫人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