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寶貝大猛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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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那不是挑逗,她只是在取暖。

  他告訴自己,所以沒有阻止她,但下一秒,她卻在睡夢中,伸舌舔著因為天冷而變得乾澀的唇瓣。

  丁點的濕熱,輕輕掃過頸動脈。

  心臟,猛然收縮。

  她咂了咂舌,在睡夢中發出奇怪又困惑的聲音,然後好奇的伸舌再舔一次。

  他停止了呼吸,身體某個本來就隱隱蠢動的部位,瞬間因充血而堅硬,他僵在當場,完全不敢亂動,害怕會因此擦槍走火。

  幸好,她沒再伸舌,只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聲,跟著才安靜了下來。

  當她那熟悉的嘶呼嘶呼聲再次響起時,他依然不敢亂動,差不多在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早鑽到了她的衣服裡,直接貼在她腰後的肌膚上。

  他應該要抽手,卻沒有動。

  她需要他的手在那裡,她剛剛表達得很清楚了。

  掌心指腹下,那細膩的肌膚,柔滑不己,教他有些著迷。

  她身上,還有一種甜甜的香味,一種像混合著剛出爐的麵包與焦糖,還有一點點的香草,那種讓人忍不住想深吸口氣,令人安心的味道。

  所以,沒有動,不想動。

  他喜歡將她擁在懷中的感覺,好像他真的擁有她,好像她本來就應該待在這裡,屬於他。

  她需要他。

  他這般告訴自己,但卻更清楚,過去那一年多,只讓他更清楚一件事——

  真正需要對方的人,是他。

  他需要她在這裡,就在他身邊,就在他懷裡,崇拜他、需要他、嘮叨他、喜歡他、在乎他……

  不知她又夢到了什麼,一滴淚,再滾落眼眶。

  然後,他聽見她低如蟻語的夢吃,他困惑的湊近,只聽她哭著硬咽道歉。

  「阿震……對不起……」

  她揪著他的衣,苦惱的哭著小聲說:「我不會……不會喜歡你的……一定不會……不會了……」

  心口,驀然揪緊,被那字句狠狠抓住,他無法置信的瞪著她,只覺喉嚨緊縮。

  「你不要不回來……」她硬咽的將小臉埋在他胸口,輕泣著,吐出只敢在夢中說出,藏在心底的渴求:「不要不回來……」

  她說得很小聲、好小聲,像是怕被誰聽到,語音微微的顫抖。

  那斷續悄然的夢囈,字字都如響雷,撼動著他的心。

  心疼、不捨、罪疚將他包圍,淹沒。

  當另一滴淚落下,他伸舌,舔吻接住那滴又苦又鹹的淚。

  「別哭了……」抵著她的額,他啞聲開口:「別哭了……」

  也不曉得她是聽見了沒,但她微微的戰慄著,更加偎進了他懷中,暗啞的偷偷要求。

  「拜託……不要討厭我……」

  寒冷的北風,在窗外呼嘯而過。

  氣溫降了又降,他卻不覺得冷,只覺心跳得很快很快,好快好快,全身上下都和胸中那顆激昂的心一樣,熱得發燙。

  可以嗎?

  這樣子,是可以的嗎?

  他是不是,可不可以,自私一點,奢求更多?

  這對她是不公平的,他知道,但他如何能夠放開她?教他如何能放手?

  擁抱著這個佔據著他心神的笨女人,他閉上了眼,不由自主的把手收緊,再收緊,將臉埋入她發間,感覺著她的溫暖與心跳。

  以為他會忘記,以為她會改變,誰知都沒有。

  可以嗎?

  他是不是……可以?

  第14章(1)

  冷冽的隆冬,即便天明,依然顯得陰暗。

  她可以聽見寒風,在窗外如海上女妖般,奮力呼號著,只能慶幸自己沒有因此凍死。

  睏倦的爬起身來,還是有些頭暈目眩,但小腹的疼痛總算消減許多,她慢吞吞的下了床,地板凍得像冰塊,她低著頭,找了一下拖鞋,才看見熱水袋掉到床下了。

  難怪昨天半夜她冷得要死。

  抓起椅子上的披肩,可菲包著自己,打著囉嗦走進浴室上廁所,然後用那冷到不行的水,洗臉刷牙。

  話說回來,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凍死呢,可是後來好像是怎麼了?

  她擰著眉頭想了一下,跟著小臉驀然一紅。

  啊,後來她夢到了阿震。

  她一邊刷牙,一邊羞窘的翻了個白眼。

  媽呀,她真的是一個花癡耶,竟然做夢夢到一個一年半都沒消息也不回來的傢伙——嗯?不對,他是不是昨晚有打電話回來?

  她又停下刷牙的動作,想了一下。

  好像有耶,她記得他說武哥叫他打電話回來,說他們到了。

  她睡眼惺忪的搔搔頭,拿起漱口杯,含了一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掉,釋然的想著。

  所以不是她的問題嘛,因為她痛得半死,又接到了那個王八蛋的電話,才會夢到他來安慰她。

  話說回來,昨天是除夕夜耶,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刷完牙,洗完臉,她晃回房間,套上穿到都起毛球的運動褲,折好了床上凌亂的被子,本想把長髮梳好綁成辮子,但一想到難得那些男人都不在,她月月又來,實在懶得再綁頭髮繃著頭皮。

  反正放假嘛。

  一聳肩,她拿起那個掉到床下的熱水袋,披頭散髮的包著披肩走下樓。

  媽呀,好冷喔。

  平常她知道只要活動一下,身體就能暖起來,但她月月來時,真的就是怎麼樣都不想動,等一下弄點東西吃,換了熱水袋裡的水,再來爬回床上去好了,反正廚房裡的食物都還有,她這個年不出門也可以活。

  懶洋洋的來到二樓,她穿過客廳,走進廚房,經過餐桌,一邊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在瓦斯爐前,嘴巴開開的僵住。

  咦?她眼角剛剛是不是瞄到什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桌上?好像還有什麼人坐在那裡?

  一個應該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的人,坐在那個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人坐的位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

  她霍然閉上嘴,雙手還抱著熱水袋,卻莫名其妙的不敢回頭確認。

  今天是大年初一耶,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沒錯,就算他真的有放假,他也不可能在這裡,而是會回家過年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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