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聰是這麼死的。」方浣露驚歎的道。
嚴笙瞇起長眸又道:「我也證實是陸總管唆使劉聰在梅酒裡下毒毒害我不成,才嫁禍二老爺的,劉聰失蹤的女兒我也找到了,她說她突然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捉住,好不容易才逃脫,她描述其中幾人的容貌,正是陸總管手下的人,可以合理推測出陸總管先捉了劉聰的女兒脅迫他下毒,失敗後要他指證二老爺,最後再讓他自盡。
此外,偷走二房的錢以及藏毒的丫鬟也捉到了,她宣稱是受到陸總管的利誘才這麼做,最後怕被殺才逃走。」
「都查到那麼多人證,諒陸總管也無法狡辯了!」方浣露真希望能快點將這個壞人捉起來。
「還有,陸總管也是自小就對我下毒的人。」嚴笙見方浣露看過來,他慢條斯理的說下去,「陸總管這人的身份很特殊,說是曾救過老太爺一命,在二十年前被帶回來的,很受老太爺重用,府裡的人事冊子裡寫著他身世清白,我才會忽略他,可在他弄丟平安符後,我重新調查他這個人,近日才查到他曾是某個門派的弟子,那個門派以使毒聞名,也難怪他用在我、嚴律、劉聰身上的都是罕見毒藥,定是他對我下毒的。」
「為什麼他要做出這些可怕的事?」方浣露不解問道。
嚴笙回道:「還不清楚他犯案的動機,確定的是,嚴律一定查到了什麼秘密,才會被陸總管滅口。這些事你都要保密,待我查清楚嚴律私下在查的事,弄清楚總管對我下毒的手法、有沒有共犯協助他再揭發。」
方浣露慎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第十五章 生子湯的秘密(1)
嚴笙說完查案的事,這會兒才注意到桌上的那碗湯藥,「這是什麼藥?為什麼你要喝藥,哪裡不舒服嗎?」她怕苦,就連他吩咐翠玉熬的改善虛冷體質的藥她都不愛喝,她會主動喝藥還真稀奇。
方浣露這時才想起她計劃的大事,突然扭捏起來,「我沒有不舒服,那碗藥是、是……」
「是什麼?」嚴笙追問道。
「那是……生子湯。」方浣露知道他一定會追問到底,不得不說。
「生子湯?」嚴笙吃驚了。
方浣露彆扭的解釋,臉都熱了,「那是你娘給的,說是老太君在嚴律過世後心情鬱悶,病一直都好不了,要是我喝了這個能盡快懷上孩子的話,老太君會很開心,心病也會好起來……」
嚴笙終於明白為什麼他一進房,會看到她一副想撲倒他的樣子了,他正欲掀唇說些調侃、取笑她的話,胞海裡卻突然閃過什麼,讓他怔住了。
方浣露見他久久不說話,像在沉思,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嚴笙一雙銳眸盯住桌上那碗藥,語氣慎重的問道:「你說,這生子湯是我娘給你,要你喝的?」
「是啊,有哪裡奇怪嗎?」他這種認真的眼神好可怕,活似那湯藥裡有什麼。
嚴笙緩緩啟唇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去看嚴律遺體的那一天,我娘向我問起她不該會知道的遺書,還有,看到陸總管在走廊上找平安符的下人,他說陸總管當時找得很急切,額頭都流汗了,像是那個平安符對他非常重要,不知怎地,這兩件事讓我很在意。」
方浣露瑞測他的心思,驚道:「你懷疑,你娘跟陸總管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她是陸總管的共犯……這怎麼可能?」
嚴笙將桌上那碗湯藥端來面前,低下頭一嗅,方浣露知道他有聞出毒物的本領,心臟都快停了。
一會兒,嚴笙肅著俊顏道:「確實有毒藥的氣味,你喝過了嗎?」
真的有毒?!方浣露有些慌張的搖頭,「我今天是第一次熬藥,還沒喝。」
嚴笙暗自鬆了口氣,馬上派人請來住在院子裡的江大夫過來驗毒。
江大夫用了特殊的銀針試毒後,朝嚴笙肯定的道:「侯爺推測的沒錯,這湯藥裡確實有毒,而且還是一種疑似春藥的毒物。」
方浣露在一旁聽得驚駭,「疑似春藥……什麼意思?」
江大夫解說道:「夫人,你喝了這湯藥後是不會中毒的,但你身上的毒會在交歡時傳染給男人,隨著交歡次數增加,毒素也會累積,男人很快就會中毒身亡,且症狀跟肺炎差不多,很難被察覺到是中毒,是宮中使美人計殺人的一種方式。」
嚴笙看到方浣露的臉瞬間慘白,便讓江大夫先回去。
方浣露再也無法壓抑她的害怕,肩膀發顫、語帶顫抖的朝嚴笙道:「我在五天前就打算要喝的,是剛好月事來才拖到今天,幸好我沒喝、幸好你提前發現不對勁,要不,我真的會害死你……」她光想就一陣噁心,真的太可怕了。
嚴笙見她嚇成這樣,趕緊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沒事了,你沒有喝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不會死的。」
方浣露白著臉,從他懷裡抬起頭道:「婆婆她還特別交代我喝完後必須在半個時辰內和你行房,連續幾晚行房最好……只是湊巧的吧,你說對不對?婆婆是被陷害的吧,就像上次我釀的梅酒被下毒,二房被還樣吧,她是你娘,怎麼會想害你,她沒有動機呀……」
嚴笙並不想說些好聽話哄她,實話實說道:「畢竟我不是她親生兒子,也許她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疼愛我,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總之,目前得先調查清楚她和陸總管的關係,還有犯案動機。」
若周氏真和這案子有關係,那麼就是他太大意了,竟因為她對方浣露很照顧很疼愛,就被蒙蔽了雙眼,疏於防範,讓她有機可乘的從方浣露身上下手。
方浣露過去從沒有懷疑過周氏,但因為這有毒的湯藥讓她起了疑心,胞海裡漸漸回想起幾件可疑的事,惶恐的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在你回來不久後,婆婆有跟我抱怨過你跟她不親了,問我你是不是對她有戒心,在防著她,還要我多關心你,多注意你,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或有什麼煩惱,都要我說給她說,不過我不想讓她操心,沒跟她說過什麼,後來有幾次她向我問起案情,我也都說能說的部分,現在回想起來,這是不是在向我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