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瞧不起人!方浣露在心裡數落,卻不敢這麼朝他喊,發現嚴笙逼近她,她本能的往後退,沒想到背後是書櫃,砰的往後撞上去,沒了後路。
嚴笙一隻手臂越過她,掌心貼在書櫃上,將她困在書櫃與他之間。她被壁咚了……方浣露真不想和他靠得那麼近,就算再討厭他,她還是能輕易嗅到他身上屬於男性的成熟氣息,真的靠太近了,宛如回到柴房裡,她撲向他,雙手貼著他的胸膛,那曖昧親暱的時刻,引人遐思。
方浣露臉蛋微微熱著,她鼓起勇氣抬起頭道:「那你要我做什麼?」不用調查也好,她也不想做那麼危險的事。
嚴笙朝她邪肆一笑,「娘子,你有你該做的工作,你的功用可多了。」
「什麼功用?」方浣露必須極力對抗他的靠近,當他說話時,總會噴灑著灼燙的氣在她臉上,曖昧得讓她呼吸都變得古怪,心跳咚咚加快。
嚴笙很近的傾身貼看她,一雙漆黑\的俊眸直直望入她,緩緩啟眉道:「我前面說了,這案子沒那麼簡單,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毒殺我失敗了,便捉二老爺當替死鬼頂罪,現在兇手仍對我虎視眈眈,尋找著下一次對我下毒的機會。」
他淺淺掛著笑,笑得絕美無害,卻朝她吐出充滿壞心眼的字句,「所以,娘子你的任務是,為了不讓對方有機會在食物裡對我下毒,你必須負責煮三餐給我吃,在吃之前,得先替我試毒。」
「我要為你煮三餐,還要……試毒?!」方浣露聽得臉都氣白了。
嚴笙貼近她的耳,那白玉的耳殼是多麼的可愛,害他差點想直接咬一口,最後,他只輕輕在她耳上吹著熱氣,邊道:「除了煮飯試毒,其餘時間你必須待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黏著我,緊緊不分開,如此一來,要是有刺客要殺我,你就能充當我的盾牌了。」
「我當盾牌?」方浣露拉高嗓音,也太過分了!
嚴笙邪笑著說下去,「還有,晚上睡覺時,你也要睡外側,若晚上有人行刺,就能替我擋劍。」
「……」方浣露已經悲憤到無言以對了。
嚴笙說完後,朝她逸出最溫柔和煦的一笑,「那麼娘子,萬事拜託了,瞧你現在雙眼呆滯、說不出話的模樣,這三天肯定過得很疲累吧,你就先回房歇息,明天再開始煮飯就行了,我送你回房歇著吧!」
嚴笙扮演著溫柔丈夫的角色,特地送了方浣露一程。
翠玉在書房外候著,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只看到侯爺對夫人是那麼溫柔,還陪著夫人回房,為夫人由衷的感到高興。
殊不知,她家夫人的內心正在對對流淚。
方浣露最後只能屈服在嚴笙這個大惡魔的淫威下,隔天,她趁著早市還開著時,和翠玉出府採買食材。
當然了,為了嚴防有心人在嚴笙的吃食裡下毒,方浣露不僅要親自為他下廚,所有食材也都必須由她親手採買,好確保安全性,侯府後面就有個小市集,平常廚房也都是在那裡採買,方浣露要跑這一趟很方便。
採買好後,她讓翠玉去向廚房說一聲,往後不必準備她和嚴笙的三餐,便在他們院子裡的小廚房忙著。
今天的晚膳,方浣露除了準備了五菜一湯,也打算炸一些炸物來吃,煮好的菜正放在爐子上保溫,灶上的一個鍋裡正熬著雞湯,她讓翠玉看著雞湯,她則忙著將雞塊、馬鈴薯和地瓜條裹上粉,準備下油鍋炸。
翠玉一邊看著雞湯,一邊笑說:「這藥材的味道真香哪,夫人是看侯爺這幾天查案查得辛苦,才想幫侯爺補一補,還煮了這麼豐盛的一桌菜吧?」
方浣露唇角一抽,「並不是,其實是……」她頓了下,要她怎麼說,她是被怕遭人毒死的嚴笙命令做飯的?
翠玉以為她說不出話是在害羞,曖昧的道:「侯爺對夫人那麼好,夫人想為侯爺煮三餐也是自然的,看到夫人和侯爺相處得那麼愉快,奴婢也放心了。」
方浣露看翠玉自己腦補的那麼開心,也懶得費力氣再解釋什麼,忙著將裹好粉的炸物放進鍋裡炸,炸好後她夾起炸物瀝完油,便放在一個大盤子裡,看得翠玉都快流口水了。
「想吃就先吃一塊吧。」方浣露好笑的說。
翠玉迫不及用手捉了根地瓜條吃,喊了聲燙,但還是塞入嘴裡,「好、好粗……」
方浣露看著她滑稽的吃相都笑了,交代道:「晚點你各送一份到我婆婆還有三房那裡去……啊,三房那裡多送一點好了,京兒還在發育,食量大一點,其他剩下的,你就和院裡的人分一分吃完吧!」二房的話就不必了,二老爺這麼陷害她,她不打算分給二房吃。
「謝夫人!」翠玉真是開心極了,又吃了一塊,把嘴塞得鼓鼓的。
方浣露炸的炸雞在侯府裡大受歡迎,想吃的下人還要看翠玉要不要分他們,就連不愛油膩的周氏也喜歡,更別說二太太和嚴紫鴛有多愛吃了,所以方浣露打算等離開侯府後,她要到京城租個店面,一邊賣她的荷包串珠,一邊賣炸雞,一定能很賺很多錢,若是翠玉也願意繼續跟著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把炸物同樣放在爐子上保溫後,方浣露看了看她熬的雞湯,除了藥材味,鮮美的雞湯味也都出來了,只要再熬一會兒就好。
就在她拿著勺子攪著雞湯時,她被拉了拉袖子,耳邊聽到翠玉提醒她道——
「夫人,二太太和二小姐來了……」
方浣露聽了非常詫異,還以為是她聽錯了,她們兩人怎麼會紆尊降貴的到廚房來?
她轉頭一瞧,還真見到她們兩人來了,而且怪的是,比起以前大搖大擺的找上門,這回看起來拘謹客氣許多,肯定是有所求才來的吧。
方浣露放下勺子,走上前招呼道:「二嬸、紫鴛,你們怎麼來廚房了?廚房裡這麼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