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浣露聽得下巴都快掉了,「什麼差強人意,明明就很好吃才是!」
「算還可以。」嚴笙覷著她的臉色,忍著好笑,改口道。
怎麼都沒有一句讚美啊!方浣露氣餒,看到他端上桌的雞湯,倒抽了口氣,「這湯底下都焦了,不要喝了!」
太慢了,嚴笙已經盛好並喝了一口,「還可以。」
方浣露倒是驚訝了,連焦了也說還可以……他有沒有味覺呀?
她看他又夾菜吃,吃得津津有味,其實他的「還可以」,應該算好吃吧?這麼想著,她覺得頗開心的。
「娘子,你不吃嗎?」嚴笙看她都沒有動筷。
「你不是嫌我胖嗎?」方浣露故意埋怨道。
「哪有,胖一點才好,體積大一點,才能保護我,給我吃。」嚴笙為她夾了幾樣菜,不容置疑的道。
方浣露又哼了一聲,他這是在說什麼話呀?
等看到她的碗被堆出了小山,她想到他一邊說要送冷菜冷飯來,卻讓廚房準備熱騰騰的飯菜,她突然明白了,他就只是嘴巴壞,喜歡說反話而已。
方浣露聳肩笑了起來,滿心愉悅的吃起他為她夾的菜。
嚴笙突然抬起頭問:「你還有什麼菜沒端上?」
方浣露想到她保溫中的炸物,「啊,差點忘了,不過這個侯爺應該沒興趣,只是點小零嘴……」
嚴笙瞇起眸,「去端來。」
「是!」方浣露只能照做,將她做的炸雞、薯條丟了一盤,並為他一一介紹。
嚴笙當然很清楚這些食物的名稱,他都看傻眼了,想起她以前最愛吃這些垃圾食品,沒想到現在也一樣。
他過去分明是不喜歡吃這些的,但現在卻非常懷念。
嚴笙夾了塊炸雞吃,不禁回憶起和她過去待在一起的日子,只覺得這個炸雞異常的好吃,「炸那麼多,你怎麼吃得完?」他問道。
方浣露看他喜歡吃,還很是意外,她總覺得他和某個人一樣不愛吃這些熱量高的炸雞、薯條。
「當然是分給你娘還有三房、這院落裡的下人一塊吃,我炸的炸雞在侯府裡可是大受歡迎,只要我有炸,就會多炸一些分送出去。」方浣露又說道:「對了,等會兒叫上阿齊和你那幾個護衛一起來吃吧,鍋子裡還有很多呢!」
嚴笙黑眸底閃著熠熠怒光,正色道:「以後不准分給別人吃。」
「什麼?」方浣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做的菜,就只能做給我吃,不准做給別人吃。」嚴笙說完後,又低頭吃起飯。
方浣露耳邊被這番話震撼得轟轟響著。
天啊,這男人也不講道理了吧,居然用了「不准」兩個字,還說了兩遍,他那滿滿的獨佔欲是怎麼回事?
而她,居然會因此感到心慌意亂和甜蜜,她是有病嗎?
方浣露猛地搖起頭來,不,她絕對不是M!
第九章 只能做給我吃(2)
自從嚴笙警告過二太太和嚴紫鴛後,接著幾天,她們都乖得像什麼一樣,不敢再來叨擾方浣露,方浣露很高興,以後不必再應付那對麻煩的母女了。
不過,她現在多了新的麻煩差事,就是她得保護好嚴笙的人身安全。
每天,她得為他準備三餐加試毒,到了晚上,還得克盡己責,睡在床的外側保護他,而這也成為她最困擾的事。
明明她睡的是外側,為什麼每天一覺發來,她會變成睡在內側呢,而且還像無尾熊一樣抱著那男人睡?連腳都跨上去了,簡直把他當成她的抱枕了。
方浣想起她在現代家裡的房間,還真有個大抱枕讓她抱著睡,來到這兒後,她以為她改掉這個壞習慣了,沒想到下意識還是會想抱著東西睡。
方浣露不禁感到羞恥,不行,不能再發生這種事了,她不想每天早上起來,就被嚴笙用邪氣又曖昧的眼神看著並對她說「你又撲上來了」,一副她有多飢渴的樣子。
於是在今晚,方浣露想到一個好計策,就是在床的中間放了一條捲成長條狀的被子擋著。
「你在做什麼?」嚴笙躺在內側,看著她忙碌的動作。
「這樣我就不會冒犯到侯爺你了。」方浣露朝著他笑說,覺得這個法子真棒,她好聰明,說完,她也躺上床,拉上被子,安心入睡。
嚴笙的臉卻黑得跟什麼似的,他真的、真的很不高興。
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的睡相有多差,一邊睡會一邊亂滾,有幾次要不是他抱住她,她早就滾下床了,所以在她睡著後,他都會把她抱入內側睡。
而她不只會自動滾入他懷裡,還會將腳跨上來當他是抱枕抱著睡,軟玉溫香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拒絕,可現在,在他已經習慣被她冒犯的時候,她竟想跟他劃清界線?
在嚴笙想著要怎麼處置那條礙眼的被子時,他發現她並沒有睡著,她翻來覆去還不時結成一團,顯然是今晚天氣有點偏冷,讓她不好睡,這還是今年入秋以來第一次這麼冷。
方浣露一開始也只是覺得偏涼罷了,卻越躺越冷,腳底板都冷了起來,本想下去加件衣服或穿個襪子,但又賴著不想下床。
要是有火爐就好了。但春天時就已經收了起來,現在也不到用火爐的時候,她更不想那麼晚了還差遣下人。
嚴笙看她翻來覆去不時傳出窸窣聲就不耐煩了,一把將中間擋著的棉被山往床下一扔。
「你、你在做什麼啊,我好不容易捲好的!」方浣露看到有什麼東西被拋出去,爬起來一看才知是她放上的被子,她困惑的瞪著他看,不明白他的行徑。
嚴笙朝她露出和煦一笑,「娘子,我們是夫妻,你不必太客氣。」
「什麼不用太客氣?」方浣露感覺到他笑得更和善,可他越溫柔,等等就越可怕。
「就是這個。」嚴笙把她拉入他懷裡,雙手環抱住她。
「你你你……」方浣露嚇得花容失色說不出話了。
「我的懷抱借你,這樣就不冷了,我是你的夫君,我怎麼可以看著娘子你這般簌簌發抖、可憐兮兮的模樣呢?」嚴笙一副解救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