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太不甘寂寞,絕對憋不了太久。
「我擔心他會衝著你來。」葉芙蓉坐直身,擔心小人會在暗處傷人。
「不僅衝著我,他也不會放過老二和老五,經過今天中午,老七與老五可說是公開撕破臉。」
「看來二公子與五公子已連成一氣。」她心下犯愁,平時他們與二公子無交情,和五公子也稱不上一個好字,既然二公子與五公子結盟,對於孤立無援的他們無疑是雪上加霜。
公子爵揉揉她的頭,「你啊,事情尚未發生,別急著自尋煩惱。」
心亂如麻的葉芙蓉將雙手搭上他的肩,嘟著唇,「我沒法不去想,沒法不擔心。
「老二和老七儘管去結盟,我也有結盟。」他得意挑眉。
「跟誰?」
「跟你。」
聞言,她先是笑了,緊接著遺憾地拉下唇角,「二公子娶了左相千金,加上海妃扶持,他擁有最強大的力量,五公子與他結盟,勢必更加壯大聲勢,我卻沒有任何能夠幫助你的力量。」
每次一想到自己難以使他更加強大,她就氣惱自責。
「你實在傻,老是不懂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力量。」他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不許她妄自菲薄。
她依偎在他懷中,仍是有些悶悶不樂。
「沒有你,就沒有我,明白嗎?」
「嗯。」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瞧輕自己,明白嗎?」他惱得輕輕咬了下她的唇,又憐惜舔吻。
纏綿愛戀,惹得她心酥麻,融化在他的濃情蜜意裡,「明白。」
「其他女人能帶來多大力量,都與我無關,你才是我公子爵這輩子唯一要的女人,你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葉芙蓉以額撒嬌蹭著他的肩,「我知道,只是不免會鑽牛角尖。」
「如果天要塌下來,我會為你頂天;如果地要塌陷,我會墊在你下面,不管發生任何事,你的左右都會有我。所以你只消想著,咱們每一天都會快樂幸福,這樣就夠了。」
真摯的愛語,教她心頭盈滿感動,她將他抱得好緊好緊,「不管發生任何事,你的左右也都會有我。」
「我知道你會。」公子爵笑吻她的太陽穴,也將她抱得好緊好緊,兩顆作為彼此激顫的心,緊緊相貼。
明天回到王城後,將是全新局勢,誰會佔得上風,還言之過早,他會一如以往,靜觀其變。
第14章(1)
一個月後——
王城繁華依舊,百姓尋常過日,不論王族死了誰,誰的聲勢正好,只要沒戰事發生,百姓是沒有任何感覺。
烈日當空,公子爵一如往常,騎著黑得發亮的閃電招搖過市,身後跟著一隊護衛。
白虎大街上的百姓,聽聞噠噠馬蹄聲,瞧見馬背上神采飛揚的公子爵及其護衛,紛紛讓道。
白虎大街另一頭出現另一隊人馬,遠遠的,雙方已認出彼此。
冤家路窄!
「公子爺。」田泉上前,神情警戒。
「駕!」公子爵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催促閃電狂奔。
田泉牙一咬,朝其它人打個手勢,所有人緊跟在主子身側。
見他們來勢洶洶,另一頭鬱悶好一陣子的公子策眼一瞪。
「公子爺,八公子看來想鬧事。」跟隨公子策的護衛瞪著不懷好意的公子爵,他家主子與八公子從小一見面就是唇槍舌劍,兩人互不相讓,他們看久了,也知道這兩人斷然不可能有化干戈為玉帛的一天。
「他以為本公子會怕他?想鬧?本公子就陪他玩玩。」公子策從未將老八放在眼裡,事實上他熱切歡迎莽撞的老八,他渴望將這陣子的不如意全撒在老八身上。
眼神帶著野蠻氣息的公子爵,沒有讓閃電停下腳步的意思,唇邊笑容邪惡擴大。
「公子爺小心!」公子策的護衛見狀,一字排開擋在主子身前,準備應戰。
公子策下巴高傲揚了揚,目光銳利盯著公子爵,就等他出手。
無所畏懼的男人騎在狂奔的馬上,白虎大街上的百姓屏氣凝神,睜大眼看兩位傲慢的公子爺將如何廝殺。
就在閃電堪堪撞上公子策的護衛,他們都聞得到閃電噴吐的氣息,提劍即將斬殺時,公子爵咿的一聲,勒住馬。
他挑釁挑眉,不屑嗤笑,「瞧你們怕成這樣,究竟是在緊張什麼?」
公子策的護衛並沒有收回劍,緊盯著公子爵不敢鬆懈。
閃電重重噴吐鼻息在護衛的臉上,如同主子一樣狂妄,那些護衛氣得牙癢癢。
「七哥膽小如鼠,這可怎生是好?」公子爵撫著閃電的毛,落井下石。
「大膽!竟敢對七公子無禮!」公子策的護衛不能忍受他的羞辱。
「大膽狗奴才!竟敢對八公子無禮!」田泉揚聲怒喝,他們同樣拔出兵器,護在王子身前,與七公子的人馬對峙。
雙方人馬情勢緊張,一觸即發。
不甘憋屈的公子策端坐在馬背上,對上刻意挑釁的老八,冷笑道:「八弟也真是的,老是孩子脾性,都這麼多年了,竟一無長進,嘖嘖。」
公子爵的人馬聽公子策出言侮辱,氣黑了臉,只待主子一聲令下,他們就衝上。
「一無長進總比心懷不軌的好。」公子爵嘴上笑著,眼裡卻沒半點笑意。
公子策四兩撥千斤,「心懷不軌的人,自是也把別人想得和自己一樣。」
公子爵裝模作樣的感歎搖頭,「可憐的五哥,現下他終於明白,從前被騙得多慘,一直以來誤以為是不長腦子的弟弟,萬萬沒想到城府竟如此深沉。」
「可憐的三哥,現下他終於明白,從前被騙得多慘,一直以來以為忠心耿耿的弟弟,萬萬沒想到竟會毫不猶豫棄自己而去,連送行都不肯。嘖嘖,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公子策微笑放冷箭。
公子爵非但沒氣得直跳腳,反而笑了,他雙手一攤,「人心確實隔肚皮,起碼本公子是真性情,不像有人笑裡藏刀,可憐的五哥直到被捅得千瘡百孔,方知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