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秀女升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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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這死芽枝,居然想陷害她。

  李皇后轉向她,「姜承徽,你怎麼說?」

  姜俏忍住滿心怒意,「回稟皇后娘娘,今日下午,芽枝來春暖院要見臣妾,一見面就要求臣妾救她,說……說是齊五小姐要她弄掉花枝的孩子,她想見大子面卻又見不得,所以才來求我幫忙,臣妾收下那藥包,讓白蘇保管,原想等太子殿下晚上過來,稟明殿下的,卻沒想到這中間花枝卻出了事情,這藥包絕不關臣妾的事情,還請娘娘明察。」

  她忍不住又在心裡想,要是這時代有錄音筆就好了,不管誰跟她說話都用錄音筆錄下,誰也賴不掉。

  這死芽枝,真沒良心,自己下午還想著救她呢,要不是為了幫她把,自己現在就不會落入這般田地了。

  難怪公孫玥總笑她太好心,因為他知道,好心換來的不會是好報,而是災難,像她現在就是,想著好心救人一命,結果被反咬一口,謀害皇嗣可是大罪,更別說兩人孕期相當,誰能替太子生下長子,那就是一輩子富貴榮華,導致她的嫌疑看起來非常大。

  混蛋,要是讓她逃過這劫,她非得把芽枝的屁股打開花不可。「宋嬤嬤。」李皇后的聲音很是冷靜,「真是這樣?」

  哈哈哈,對,有宋嬤嬤給她作證,不怕。

  「老奴不知。」宋嬤嬤恭謹回答,「老奴進房時藥包已經在桌上,究竟是承徽給芽枝,還是芽枝給承徽,都無法分辨。」

  是芽枝拿出藥包後,她因為害怕才喊了宋嬤嬤,可惡,老天爺也不站在她這邊。

  說來自己也真是豬腦袋,大抵是沒見過真正的壞人,所以不知道人心能險惡到這個地步。

  她現在能說什麼,叫齊五娘來對質嗎,肯本不可能,芽枝既然害她,那說的話就不是真的,給藥包的不是齊五娘,可能是曾德妃,也可能是齊淑妃,可能是任何妒恨太子的人,這一招可以同時除掉她跟花枝,沒錯,公孫玥還年輕,以後納妃可以大生特生,只是同時失去這麼多,恐怕也會難受上一陣子。

  第8章(2)

  「姜承徽,本宮看在你有孩子的分上,只要你坦白,便從輕發落,可你要是想抵賴,等你生完孩子,本宮自然有方法讓你說出事實。」

  看吧,因為她嫌疑特大,所以李皇后選擇相信芽枝。

  是人都會相信芽枝啊。

  芽枝毒死花枝,圖什麼,但若說她姜俏毒死芽枝,圖的當然是太子長子之母的地位。

  「回娘娘。」姜俏忍下怒氣,試圖跟李皇后進道理,「這東西若真是臣妾的,臣妾何必命下人收好,何況臣妾若真要成事,哪容得芽枝說不,勢必早先佈置,掐住她的家人,讓她無法拒絕才是,怎會輕易放過她?」

  宋嬤嬤彎著身體,「娘娘請恕老奴多嘴,姜承徽並不是嫉妒之人,承徽連宮女的跪禮都不愛受,怎麼會奪人性命。」

  白蘇磕頭,「是的,皇后娘娘,我家承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婢子房中搜出來,承徽只要捨了婢子就能省去麻煩,可承徽還是站出來了,對一個下人的生命都愛惜至此,怎可能謀害皇嗣,娘娘明鑒,娘娘明鑒。」

  李皇后猶豫起來,宋嬤嬤對李家忠心,她自然信得過,但這白蘇說的話也算有理,姜俏手段還生,不夠狠心,謀害花枝這事情做得出來嗎?

  一個穿著藕荷色的宮女快步走到皇后面前,「太子殿下過來了。」

  須臾,公孫玥便大步流星的進來,無視跪了一地的人,直接對李皇后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李皇后心情頓時了起來,「你我母子,不用如此客氣。」

  「要的,兒子宮裡的事情讓母后操煩了。」

  「不過就是些小打小鬧,不妨事。」

  一旁伺候的宮女早搬來椅子跟茶水,公孫玥便坐了下來,「母后生了九弟後身子一直不太好,即便是小打小鬧也不該讓母后傷神,兒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她們。」

  「你可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花枝沒了,姜承徽院中搜出藥包,可她偏偏說是芽枝給的,這可為難母后了,母后從東宮到後宮,可沒見過誰這樣大膽把禁物留在自己院子裡,除非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

  公孫玥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怕姜俏出事,這才匆匆趕來,此刻聽母后這麼一說,忍不住幫她辯解,「但她害花枝做什麼呢?」

  「圖的當然是你的長子之母的位置。」

  「母后莫不是忘了,當時花枝飲食不振,懷娠體重不增反減,還是承徽給想出的辦法,這才吃上東西,她若有心爭這位置,那時什麼都不要說就好,花枝久不進食,孩子自然保不住。」

  「你說這話也有道理,你倒是看看這事情怎麼處理,芽枝趕出官去,姜俏挪到清心齋待產,之後再去母留子可好?」

  「兒臣先帶回東宮,承徽跟芽枝都先楚足吧,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另外,讓花枝以昭訓之禮安葬,賞她的家人一萬兩銀子。」

  李皇后歎息,這兒子還是想保姜俏,算了,他高興就好,難得出現一個他喜歡的,身為母后也只想看他開心,不想為難於他,「就依照你的意思辦吧。」

  回到春暖院,忍了半日的姜俏終於哭了出來——不害怕是騙人的,在芽枝說出是自己要求她去毒害花枝時,她的腦中就想過一百種可能,聽到李皇后說要去母留子,只覺得一陣冰涼,待聽到公孫玥說要先禁足,又覺得忐忑。

  他,信不信她?

  禁足是為了保她,還是保孩子?

  一直到這時候,姜俏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在乎他了,她不在意李皇后不信她,可是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如果在他心中她也是個陰狠之人,那要怎麼辦才好,她的解釋,他信嗎?

  早春的天氣還是太冷了吧,饒是在屋內,她還是全身發顫。

  公孫玥拿過錦繡披風把她包住,笑說:「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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