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袋嬌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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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只是啊,打造這手指虎貴到一個沒天理,足足要了她一百兩紋銀,讓她心痛了許久。

  花兒也如猛虎出柙,一拐子揍倒挾持她的壯漢,閃電拉出腰際藏著的長鞭,她那鞭上都是倒鉤,長鞭呼嘯過去,削去賊人的半個腦袋,她看也不看,旋身鑽進混亂中,鞭子所到之處,只見鞭影飛舞,血肉橫飛。「敢欺負我家小姐,就讓你們嘗嘗神鞭的厲害!」

  強盜頭子見到花兒的身手,目皆盡裂。

  他知道那些個高門大戶的小姐身邊都帶有會武的丫頭,但是這個,明明穿著像個村姑!

  他咒罵了聲髒話,鉗制這個人質既然無用,還留她做什麼?反正他本來就不想留活口。

  孰不知他一動,薄縹緲就像一條滑溜的鰻魚,以人體無法彎曲的程度滑出了鉗制,轉身的同時,一記窩心腳往賊頭子的後背踹了過去,隨即飄離幾步之遙。

  賊頭子口中噴出鮮血,狂吼一聲之後,刀子換到左手,右手拔出劍鞘裡的劍,以雷霆之姿朝著薄縹緲殺過去。

  方纔是他大意,才讓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溜出他的挾制,絕不可能是他武功不濟。

  這些全落進了步從容的眼底,他那如同寂滅的眼霎時精光大盛。

  更令他驚訝的是,那個他沒有放在眼底的女子手起手落,一個漂亮至極的錯身,就那一瞬間,她手上看似近身搏鬥用的武器就已經取了對方性命。

  利落的令人不敢置信。

  旁人看得心驚膽跳,她卻恍若無事人一般。

  薄縹渺甩掉手指虎上的血花,冷看全場,花兒以一面倒的姿勢,像切菜瓜似的勇猛氣勢斬殺了許多盜匪,那些

  緹騎和官乓只能撿她剩下的殘羹,不到半炷香時間,花兒已經利落的回到薄縹渺身邊。

  步從容下了馬背,沒有人看見握著韁繩的手居然有些不穩,他的腳在抖,下了馬背後要深吸一口氣才能舉步,他一步一步,彷彿有著重量的步履來到薄縹緲面前。

  這女子還不及他肩高,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斬殺一個大漢,還有她的丫頭也是,殺人如斬瓜切菜,而他的記憶裡只有一個女子有這般的能耐,不過她的槍法比刀法還要更勝一籌。

  但是,有可能是她嗎?

  她明明在他眼前用那樣的方式消失了……

  可她方纔那一招必殺的凌厲身形,還有那手指虎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還有她那使刀的方式都和他記憶中的那人有著驚人的相似。

  他……幾乎要風中摻亂了。

  「姑娘請留步。」

  官兵正忙著清理現場,薄縹緲對盜匪沒好感,對官兵亦然,見官兵已經開始清理現場,拖走屍體,領著花兒轉身就走。

  「姑娘請留步。」步從容大步而來,挾帶著一股冷冽。

  「官爺。」她屈身行禮。

  這把聲音他在哪隱約聽過?對了,在德升酒樓,她在隔壁廂房和陸知談生意,重走他四間鋪子和五萬白銀的女子,他手上準備呈給皇上的奇楠香就是她拿來的。

  「姑娘好身手,不知師承何人?」步從容有道陰鬱的眉,雖然面如冠玉,但是那嗜血冷酷的臉卻讓人退避三舍。

  薄縹渺前世看太多這樣的面孔,這一世和她相處的人多算得上是和善之輩,驟然看到這般狠慶的面容,頓時有種異樣感覺。

  「官爺不知如何稱呼?」

  「步從容。」眼前的女子五官秀姜,長相迷人,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身段雖不若成熟婦人豐滿,卻也胸圓,臀盈,腰肢不盈一握,玲瓏粉嫩,配上一身無瑕的肌膚,一張宜嗔宜喜的面龐,幾不可視。

  「不知步爺有何指教?」她十分冷淡。木著表情。

  「你還沒回答本座的問題,你和婢女這一身武功是向誰學的?」步從容咄咄逼人的看著她,想從她淡然的表情看出什麼,他驚奇的發現,人人畏懼的他在她面前,她卻半分不顯害怕,這不是十五六歲小姑娘會有的反應。

  「不知官爺為何有此一問,花兒的功夫是我教的,至於小女子的武功師承無名老人,他老人家當年偶遇我家長輩,被延請入府教我防身術,師父說他化外之人,與我有幾年緣分,傳授我一身武藝後便飄然而去,我也多年不曾再見過他老人家了。」

  她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穿越的身份,瞎掰一個遊歷江湖、武功高強的老者也說得通,再說原主當年在國公府,葛老太太的確因為她一時好奇心,曾經聘請武林高手教過她幾年的功夫,可惜原主的性子喜新厭舊,知道練武要吃苦,就三天捕魚,兩天曬網,後來乾脆就逃課了,那位高手對她失望至極,沒多久就飄然遠去,無影無蹤。

  這是當他三歲孩童嗎?「我不信。」這女子說起謊來眼皮眨也不眨,他審問過多少罪犯,也沒她這般流利。

  第七章 成功養菇大豐收(1)

  「小女子家住朱家角,官爺只要遣人打探便可明白我所言是否屬實。」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要先去相信編造出來的議言,這樣才有真實度,何況她這話中真真假假摻雜。

  在朱家角她的身份就擺在那裡,雖然說不上家喻戶曉,但不知道她的人還真的少,所以她根本不怕他去查。

  不論這步從容是哪路神明,她在這裡步步為營,謹慎小心的過她的日子,她誰也不信!她會武的事其實並不怕被人知道,總之她能找到正當的理由搪塞就是了,朱家角的村民對她的來歷一知半解,多憑臆測,她會什麼,不會什麼,可能就連張大娘、王老漢都說不清楚,這位錦衣衛官爺又真能查到什麼?

  一個親兵匆匆過來找他。「大人,這兩位姑娘可要一併帶走?」

  步從容抿了下薄唇,「不必。」後面這三個字卻是對著薄縹渺說的,「你走吧。」

  薄縹渺再度行禮,領著花兒走出步從容的視線。

  沒有人知道她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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