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嗨!上班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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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問過了,他也講得含含糊糊的,只說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或者可能看見了什麼鬼東西!哎呀!反正我也聽不懂。」易茗粗魯地道。

  「誤會?」欣琳一愣。

  周寧夏為何會這麼認為?莫非那一夜他瞧見了她?

  「我求求你回通電話給他!別讓他再施展那套逼問證人的手法。」易茗被卡在他們倆中間,簡直快瘋了。

  「知道了。」她囁嚅道。

  「喂喂喂,先別掛斷,你何時要回台北?」易茗生怕她又失蹤。

  「可能再過一陣子吧!」她也不確定。「反正我又不急著回去上班。」

  「那好,把你的聯絡電話告訴我。」易茗拿出紙筆。「你住在哪裡?」

  「我姑姑家。」欣琳回答。「三天前,他們舉家參加美西七日游,我正好幫忙看家。等他們從美國回來,我再飛回台北。」

  「好吧!」收線前,易茗不忘叮嚀。「記得,打通電話給周大律師,你們倆的事情應該自己解決,你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

  欣琳怔怔瞧著話筒,當場猶豫起來。

  晚上七點,不曉得他回家沒有。

  電話假若接通了,她實在不曉得應該和他說什麼。她的思緒尚未整理完畢。

  然而,易茗說得有理,她應該自己應付生活中的難題,而非害好友夾在中間難做人。

  撥通電話試試看好了,她只響五聲,五聲過後若沒人接聽,就算他們倆無緣。

  結果,電話在第一響未停就被接了起來。

  「喂?」周寧夏的聲音很匆促。

  「……」她忽然找不到自己的聲帶。

  「欣琳,是你嗎?」他立刻猜到。

  「是。」她嚅嚅低應。

  「你現在在哪裡?」他迅速追問。

  「高雄。」她低低解釋道。「我姑媽出國去了,我替她看家。」

  「把你的地址告訴我。」他專斷地要求。

  欣琳雖然很納悶他要地址做什麼,仍然乖乖照給了。

  「你不用寫信給我,我把電話告訴你就是了-----喂?喂?」周寧夏居然掛她電話。

  太過分了吧?即使他很氣她不告而別,摔人電話依然是很無禮的行為。

  算了,她才不稀罕.小姐最近心情欠佳,缺乏體諒心.接下來甭想她會再打電話給這傢伙。

  ※ ※ ※

  深夜十二點半,她姑媽家的門鈴叮咚響了起來。

  欣琳從睡夢中惺忪醒來,短暫的瞬間依然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干擾了自己的安眠。

  叮咚叮咚-----------有人來訪。

  「這麼晚了……」八成是晚歸的醉漢按錯了門鈴。

  她磨磨蹭蹭地下床,披上睡袍,含著一個大呵欠出去應門。 「先生,你找錯間……」她不客氣的眼光迎上鐵門外的人影,登時啞口無言。

  「開門!」周寧夏繃著一張臉,簡短地命令。

  「你怎麼來了?」她失聲叫出來。

  周寧夏等不及鐵門洞開,迅速從拉敞的縫隙移進來。

  他一定是趕末班飛機,才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出現在她的門檻。

  欣琳升起無法解釋的慌張,彷彿做錯事的小女孩當場被逮個正著似的。

  「我,我……」她語無倫次,「我再過幾天就要回台北……你明天不用上班嗎……要不要宵夜……」周寧夏反手扣上門戶,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欣琳霎時失去言語的能力。

  怎麼辦?他好像很生氣。

  「你!」周寧夏緊緊摟住她肩膀。「你若再幹一次莫名其妙失蹤的好事,我保證-------」

  「怎樣?」她努力裝出很勇敢的樣子。

  「這樣!」他低吼一聲,猛然將她拖進懷裡,狠狠地吻住。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兩人都不感到意外。這只是在她套房內發生的場景的延續。

  他在客廳的長沙發放下她,讓她的背陷入椅墊裡,而他的前胸則緊緊貼覆下去,直到兩人之間緊密得無法分割。

  寬鬆的睡衣並不構成太大的阻礙,幾乎在一分鐘內就被他卸除。欣琳發覺自己的手已環上他的頸項,正從他鬆開的衣襟口撫碰他結實的肌肉。

  外在的屏障迅速脫離兩人的身體。

  白熱化的情緒同時攫住他們,將兩人拉扯進一個迷離而眩麗的世界---------

  雲雨過後-------她首先感到輕柔的撫碰在臉頰上徘徊,微微睜眼,立刻迎上他深邃的眼。

  周寧夏的肘支著沙發扶手,身子靠在椅背上,盡量維持他們不致翻落到地上。

  一抹溫柔而釋然的淡笑,掛在他嘴角。

  「對不起,我突然跑開……」她輕道。

  「易茗告訴我,你離職了。」他的語音同樣輕柔,兩人都不願意破壞此刻寧馨的氣氛。

  「你也常勸我離開雜誌社,這樣也好。」欣琳拉過他的大手,把玩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低頭啄吻她的額角。

  欣琳低聲將整樁事件解說一遍。

  「老一輩的人難免待人處事的方式比較陳窠,沒什麼好記恨的。」他勸慰道。

  「誰去記恨哪!我才不想再為梅家人花那份心。」她瞪了瞪眼。

  「好啦,公事方面你看得很開,私事問題呢?」他故意問。

  「什麼私事?」欣琳索性跟著裝傻。

  「還玩?」周寧夏又好氣又好笑。「老實說,那一晚你來找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你覺得我應該見到什麼?」她不客氣地反問。

  周寧夏歎了口氣。「那位女士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呀!再過幾個月,你可能也這麼對其他艷姝形容我。」她忽然舉起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噢!周寧夏叫痛。「女人,你好狠的心.枉費我排除萬難,硬是拐騙到高雄的機位,飛過來找你。」

  「她三更半夜跑去找你做什麼?」現在她自認有資格質問了。

  「無論她想做什麼,對你我來說都不重要。」他耐心回答。「在遇見你之前,我們已經不來往了,請你把『始亂終棄』的大帽子從我頭上除掉,那位小姐最近被新任男朋友騙走不少錢,所以才把念頭打回我的頭上,希望能重修舊好,而在下對於當冤大頭一事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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