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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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回家安置好她以後,他馬上打電話質問店老闆,老闆第一時間喊冤,告訴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才知道他發錯飆、打錯人,對方平白無故挨了他一拳,沒告他已經是萬幸。

  「他只是跟我搭訕。」她羞愧承認。「是我自己太過於緊張,一時控制不了情緒昏倒,不關那個人的事。」

  「你這毛病多久了?」回想他們初見面時她也是滿臉通紅,好像很緊張,但並沒有昏倒,不但沒有昏倒,還拿鍋勺把他的頭打出一個包。

  「好些年了。」她深吸一口氣,坦白一切。「我患有恐男症,只要一接觸到陌生男人就很容易緊張,嚴重時還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甚至昏倒。」

  原來如此,難怪她總是把自己包得緊緊的,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你知道原因嗎?」他追問。

  江冬茉低頭不發一語,耿耀等了半天不見她有任何反應,立刻知道等也是白等,她不會告訴他。

  「你好好的睡一覺,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找楊大嬸,她會幫你。」他示意床頭的三腳矮桌上有電鈴,只要按下電鈴傭人就會趕來她的房間,聽從她的吩咐。

  「好。」她點點頭,重新躺下,閉上眼睛休息。

  耿耀幫她把被子蓋好,坐在床沿思考些事。

  隔天,佟璃璇一大早就接到他的電話,說要請她喝咖啡。

  醉翁之意不在酒,佟璃璇當然知道他不是誠心誠意請她喝咖啡,而是別有目的。

  她也不囉嗦,馬上就同意和他見面。因為她還得上班,只好跟他約在距離公司最近的一間咖啡館,氣氛不怎麼樣,但反正他們也不是男女朋友約會,就隨便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有關冬茉的事?」她開宗明義就把話挑明,替他省去寒暄的麻煩。

  「你倒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耿耀的眉毛挑得老高,總覺得她和江冬茉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兩人卻很要好。

  「因為我很忙。」她不客氣的回道。「我的時間都用來想怎麼保護自己和爭取出頭的機會,沒有太多時間拿來風花雪月。」

  「不好意思我只會風花雪月,浪費你的時間。」她嘴巴鋒利,他的反應也不慢,扯平。

  「能有閒情風花雪月,還能賺到大把鈔票,我真羨慕你。」不愧是天之驕子。「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範圍,都會告訴你。」只要能幫得到冬茉。

  「你知道她有恐男症吧?」

  「嗯。」佟璃璇點頭。

  「她這毛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怎麼染上這毛病?能不能治好?」

  佟璃璇趕時間,他乾脆來個快問快答,兩人充分配合。

  「你的問題真多。」她差點吹口哨。「我沒記錯的話,冬茉這毛病應該是從國一的時候開始的……對,就是那個時候。」佟璃璇想了一下後肯定答道,耿耀聞言頗為驚訝。

  「已經這麼久了?」從國一開始……唔,那得是幾年?

  「久到我以為她生來就患有恐男症,但其實國中以前,冬茉並不怕男生,相反地,她還很受到男生的歡迎。」

  回想起那段青澀歲月,不勝唏噓。那個時候冬茉就像個小公主,而她就像公主身邊提鞋的女僕,任誰都不會看她一眼。

  「想像得到。」耿耀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不曉得在跟人吃哪門子飛醋?那個時候他不知道還在地球哪個角落,跟江冬茉八竿子打不著邊。

  不過,也由於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情緒,讓佟璃璇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和江冬茉之間有一股看不見的吸引力,將他們兩個牢牢吸在一起。

  「你知道原因嗎?」同樣的話他曾問過江冬茉,她選擇沉默,而他希望能從佟璃璇的口中獲得回應。

  「我知道。」她說。「冬茉會得恐男症,有兩個罪魁禍首,一個是任戴維,另一個是江伯伯。」

  佟璃璇——點名,耿耀十分驚訝聽見江鴻的名字,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

  「伯父跟小茉的病也有關係?」

  「有絕對的關係。」佟璃璇歎氣。「應該說,冬茉會得到恐男症,都是因為江伯伯太過嚴厲,如果他不要那麼嚴厲,今天冬茉會是個正常的女孩。」

  「怎麼回事?」他不解。

  「說來話長。」她低頭看表,不確定有足夠的時間說完。

  「那就長話短說。」無論如何,今天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好吧,大不了下午請假。」她豁出去了,頂多又挨頓白眼,反正無論她做得多好,她的上司對她都不滿意,就讓她更不滿意好了。

  「這件事要從冬茉的家庭說起,你見過江伯伯,你覺得江伯伯感覺起來如何?」在正式進入主題之前,她問他對江鴻的印象,得到的答案十分正面。

  「既溫和又講理,是一個相當慈祥的長輩。」這是他和江鴻短暫會面的感想,不知道正不正確。

  「現在的江伯伯也許真的像你所說的一樣慈祥,但以前他可不是這種個性。」佟璃璇說道。「以前的江伯伯既嚴厲又專制,管兩個女兒管得死死的。」

  她回想。

  「你知道冬茉還有個姊姊嗎?」她問耿耀。

  「不知道,我還沒機會問。」他搖頭。

  「冬蕾姊因為受不了江伯伯,外出念大學以後就沒再回家,一直住在外面。」算是逃避。「冬茉就沒這麼幸運,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患有恐男症,又不適應人群,所以一直住在家裡。」

  可以說家是她的避風港,也是她不得不待的地方,某種意義上又像牢籠,她既然掙脫不了只好乘乖待著,避免受傷。

  「從外表真的看不出來伯父這麼嚴厲。」耿耀皺眉。

  「江伯伯是軍人出身,當然嚴厲了。」他不懂啦!「偏偏江媽媽又過世得早,江伯伯一個人帶兩個女兒,為了怕她們變壞,對她們加倍嚴厲,兩姊妹吃足苦頭。」

  「怎麼說?」耿耀生長的環境和江家姊妹完全不同,自然無法體會被束縛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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