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正夢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3 頁

 

  尖銳的官能,要債要得比酒精凶狠,他們深深烙進彼此身體裡。

  「滿足嗎?未央——」他熱燙的唇持續哺餵她喝甜蜜雪泉水,大掌撫摸她赤裸的嬌胴,指腹壓摩她繃紅的乳頭。

  她搖著頭。還不夠。藕臂將他抱得不能再緊,腰臀抬高,她需要更深入,深入子宮般地交合。她去請教過醫師,醫師說她是難受孕的身體。小時候,她聽家中僕傭說母親很年輕就產下她,這等生育能力沒遺傳到她身上,她沒把握自己何時能……

  微睜美眸,蝴蝶逆光撲翅,景未央癡迷對著男人,像在看一個夢,她一直在看一個夢,想抓牢,懼溜走,徒遺磷粉點點閃熠,燒灼她心。夢是她能擁有的嗎?

  她摸著他的臉,好怕醒來,他就消失,眼睛不敢全張,密密閉合,關著夢,她悠遊其中,抱著身上這副女人都想要的完美軀幹,隨著力感的起伏翻騰著。

  「未央——」好真的叫喚。「未央——」

  這叫喚一來,她痙攣的體內絞纏他,鎖住夢,幽幽張眸,他沒消失,體溫熨燙她染湧紅潮的肌膚。

  床濕了。他們躺到地毯上,他撐起臉看她細細喘息的臉龐。

  「那張床就是你的唇。」他說。

  她芙頰紅了紅,他俯首吻她,她也回吻他。他抱著她坐起來,兩人熱吻不止,又做了一次愛,兩次、三次……彷彿要把他過去、昨天沒陪她過生日的遺憾全部抹消。

  這天,到了頭,月亮掛了窗扉一層簾。

  他摸她的發,說:「該睡了。」

  她卻說:「我們去那裡——」

  微雨的時刻返回景家大宅,到達已是滂沱大雨,像那年掃掉蘋果花的雨拿來今夜下。明明前不久,夜空清朗,月在枝頭,夜鶯歡啼。出了RA,浪漫淡逝,雨淋得人清醒。

  景未央沒等羅煌將車開進門廳大平台底座嘖水池後方的車庫,逕自叫停,開門從斯芬克斯守護的階梯口跑上去。羅煌旋即熄火,下車追上她,攬住她的身子,拉開外套遮擋她。

  一道閃電落下,她抬頭望他,說:「我們從沒這樣躲過媒體……」當年,人們覺得孤島少女少年是一對純情象徵,他們幾次在夜晚街邊遭遇鎂光燈鏡頭,毫無藏掩。

  「如果我們躲一下……」柔荑揪緊他腰後布料,她將頭更往他靠,不再說了。

  他們當年太年輕……一切都是命。

  都過去了。反正,她今天、未來,握著權,要怎麼重搭這戲台就怎麼重搭。

  步入門廳,景未央帶羅煌進屋,上二樓,走過兩盞鶴燈分立的廊口,到了記憶中的房前。

  景未央說:「你還有鑰匙嗎?」

  羅煌靜默。景未央直接把門打開,牽著他,直往臥室,走進可以看見千百個他和她的鏡牆浴室。

  「記得嗎……」她嗓音輕如私語。

  哪忘得了,關於她的一切畫面,是他最美的夢……

  在這裡,他們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彼此的眼睛。

  景未央站在羅煌身前,兩手拉著他,手指一動,羅煌立即反掌握住她一雙柔荑。

  「等我一下,你別走。」要他別走,她卻離開。

  他得有耐心,不能再逼出一個不必要傷害。她急,他更應該耐心,讓她知道她要的,他都可以為她達成,不需找其它Blue Compass男人。

  「羅煌——」

  有了耐心,就不會在意時間過了多久,夢終究會延續。羅煌看著鏡牆裡再次出現千百個美麗的她,伸出手,她就走來。

  「羅煌——」景未央站在羅煌身前,手裡拿一個木盒。

  羅煌一驚,仔細看清,才發現沒雕鶴。她居然有一個跟他的,這麼像的木盒!裡頭也跟他一樣裝著珍寶嗎?

  景未央掀起盒蓋,寶石紅錨在這鏡牆空間裡更加璀亮輝散。她取出紅錨,別了條鏈子,往他身上掛,像重逢時,她幫他戴上花環一樣。

  不用低頭垂眸,這次,他在鏡牆之中看見戴著紅錨的千百個自己。而她,開始解下一件件帶雨氣的衣物,直到赤裸,千千百百個透徹赤裸,讓他瞧盡。

  她說:「羅煌,你一定要好好為我……不要讓我的Red Anchor消失——」

  不明白為何沒說出「工作」字眼。

  但他已承諾地落下了吻。

  那兩人的緋聞鬧成傳奇羅曼史,一段時間就有新情節,比他寫的史詩愛情故事還精采!

  最近的武神毆傷男演員系列報導,連續佔領蘋果花嶼各大媒體頭條頭版數個月,簡直天下太平沒事報。是他離開太久的關係,還是他的小前妻的手段?買媒體版面炒高旗下藝人名氣,真不像是她名門閨秀大小姐會做的事,何況那兩人夠紅了。

  「武神?」祭廣澤哼嗤一聲,丟開手上的蘋果花雙週刊,再拿一本雜誌,封面是那個緋聞小妞。「Regen是嗎……」挺有個樣子,讓他想寫一本「女宙斯」教她演。

  且思且行,祭廣澤站起身,準備走人。景上竟正好出現。

  「我以為葛維鐸那老小子搞錯,原來真的是孤爵閣下!」景上竟踏入休閒廳,腳下踩中報紙,接著是雜誌。「我那群小子看的東西,你沒興趣?」

  祭廣澤瞇細眼,等著渾蛋走過來。「鑰匙。」他說,語帶命令威脅。「信不信我剷平你這座城堡。」

  「你偷我的橄欖樹,我還沒跟你算帳。」景上竟一靠近,閃電似地掄拳擊向祭廣澤。

  也許是長期喝酒反應變差,肢體不夠靈敏,祭廣澤沒躲過,正正吃下景上竟結實的一拳,連退好幾步,撞上桌緣才定住瘦削頎長的身軀。他抹了一把嘴角血漬,朝前走,憤怒地疾行,對上景上竟,揪起他的衣領。「你死定了——」

  「找我來幹麼?」一個嗓音在問。

  冷靜的青年站在懸有鹿頭標本的拱券下,看著火爆的中年對峙。

  景上竟拉掉祭廣澤的手,將他推遠。祭廣澤又趨上他,揮拳了,也打中了。景上竟臉頰隨即出現紅痕,目光同時冒火。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