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舉薦弟弟入學,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再來就是看弟弟的資質跟天賦。還好弟弟沒有讓她失望,順利的考進了南林書院的幼學班。
有了書院的人專門照顧蘇辰曦,蘇琬熙可以很放心事情不會再重蹈覆轍,這樣她也可以專心下苦功學習各種古代才女該有的才藝。
因為李氏的捧殺,蘇晚希各種才藝都不通,因此她穿越過來之前,蘇晚希別說琴棋書畫,連大字都識不了幾個,唯一認識的大概就只有名字而已。
為此,除了認字不需要之外,其他的才藝蘇琬熙是卯起來練習,三年過去總算是小小的學有所成,也是個小才女了。
在父母離京前往西北之前,她再三交代要父親到了西北,除了開挖煤礦,製作蜂窩煤外,最重要的是先尋找水源,解決水源問題。
她交給了父親兩張憑著記憶畫的地圖,還有地下溝渠的工程圖。父親只要找到她在地圖上標示的地方,按著她的標示,隔著一定的間隔開挖深淺不等的豎井,依地勢高低在井底修通暗渠,連通各井,引水下流,而後再將水引至地面解決水源問題。
秋顥遠當年是怎麼解決水源問題的,她不清楚,蘇晚希也沒有這一方面的記憶,這個法子是她前世到新疆旅行時,看到他們的地下水利工程時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多花了份心思去瞭解,才有辦法畫出來。
水源的問題解決了,蜂窩煤又大賣,蘇哲煜賺得盆滿缽滿,然後聽女兒的話開始修路,將西北那條通往外頭的彎曲小徑修得又大又平整,上頭全鋪滿青石塊。
路變平變寬,蜂窩煤運出去,人潮來了,銀子也進來了,很快他一手開發的蠻荒地就成了一個熱絡的交易商圈。
當時蘇琬熙要他身上只要有餘錢,就大量購買土地,他記著大師說的話,所以女兒交代哪幾座荒山必須買,說日後有其他用處,他自然不敢違背,一有錢便買山買土地,將那些山頭全部買下。
三年的時間,蘇哲煜在西北地區已經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然而蘇琬熙已經十五歲,要舉行及笄禮,身為女兒奴的蘇哲煜說什麼也要趕回京城,這才排除萬難,將手中的事情交給心腹處理,帶著妻子跟小兒子特地從西北趕回來。
「來了,來了!琬熙,你爹娘的馬車已經到前面南大街的街口了。」小青鳥興奮的拍動著翅膀,在蘇琬熙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著。
三年前,那隻小青鳥除了成為蘇琬熙固定餵食的對象外,還是她打聽蘇家各房情報的小探子,讓她可以即時知道他們的動向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因為有人在旁邊,她不方便跟小青鳥說話,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而後拉著弟弟的手,指著另一邊街道,「辰曦,爹娘跟小弟從南大街回來了。」
被逼著一起出來迎接二房的蘇晚晴橫了她一眼,「你又知道是南大街了,你不知道從東大街回來才順路嗎?」
「哼,我就是知道!」蘇琬熙斜睞了她一眼。
第五章 前往西北賺大錢(2)
「大姑娘,二姑娘的感覺總是特別的靈,這點是大家都知道的。她既然說二爺是從南大街回來,就肯定是從南大街回來。」站在蘇晚晴身後,一名打扮妖嬈、身段柔美的女子掩著唇風情萬種的說著,「您說是吧,老爺?」
蘇晚晴怒氣湧上,衝上前去,顧不得場合,劈頭就罵那名女子,「賤人,要浪回去浪,大庭廣眾之下你這什麼樣子,你不要臉,我們蘇家還要臉!」
「老爺,您看大姑娘……」說著說著,那名女子的眼眶浮上一層薄薄的淚花,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晚晴,跟你如艷姨娘道歉。」蘇哲昌沉著臉怒瞪女兒。
「爹,我堂堂蘇府的嫡長女,你讓我跟一個下賤的妾道歉?」蘇晚晴瞪圓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況且她不過是一個妾,有什麼資格出大門來接二叔?不要臉!」
「叫你道歉就道歉,囉嗦什麼!」蘇哲昌低聲怒喝,要不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安撫自己的心頭好,他肯定給這不知所謂的女兒一巴掌。
「想都別想!」蘇晚晴是個倔強脾氣,說什麼也不肯道歉。
「老爺……」
「你看看你,都是你教的,我好好一個女兒被你教成這樣!」女兒毫不將他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蘇哲昌只能將所有怒氣發洩到站在一旁陰沉著臉的李氏身上。
「別忘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自己這個做爹的寵妾滅妻,有何資格說我未將女兒教好?」李氏也不甘示弱。
由下人扶著從裡頭出來的蘇老爺子跟蘇老夫人,一踏出大門就看到大房一家又吵吵鬧鬧不得安寧。
蘇老爺子氣得怒喝,「夠了,還嫌臉丟得不夠?你們一家要不要到大街上去吵?讓全京城的百姓看!」
「誰敢再多說一句,回頭就給我到佛堂抄經。」蘇老夫人也跟著祭出警告。
大房的人瞬間全垂著肩,互瞪對方一眼後不再出聲。
蘇琬熙冷眼睞了眼充滿怨懟之氣的大房一家,跟早已沒了當年神采的蘇老爺子。
當年載著走私貨物的那艘貨船中途被官兵攔查,大批官兵進入貨艙盤查,就在那些官兵快要查到存放在底艙的走私貨時,另一艘貨船率先被搜查出走私貨,所有官兵全調往那艘貨船,大伯父這才逃過一劫。
跑完那趟走私後,大伯父就不敢再動走私的心思,畢竟風險太大,萬一陰溝裡翻船,得不償失。
只不過這份安分在大伯父第二次出海回來後就變了,蘇琬熙精明的眼眸裡染著一抹鄙夷,落在那個叫如艷的姨娘身上。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女人就是前世父親帶回來、跟李氏母女一起狼狽為奸的女人。
這一世她一樣進到蘇家,不過成為蘇哲昌的女人,對他們二房已經造成不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