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麼不衝來?」她臉色不佳的反問他。「如果你那個時候衝來,我就會知道我認錯人了,也不會哭得那麼難看。」
「呃,」是這個樣子嗎?「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
她用力點頭。
「好吧,我認錯。」他笑著把她抱緊,總覺得自己又上了一次當。「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天都快塌了,幸好我哥哥無意與你成親,不然我一定會瘋掉。」
「我也很慶幸他沒有答應娶我,不然現在我一定會後悔死。」她對老天爺的謝意不比他少,因為祂的巧妙安排,他們才能在一起。
「你不愛我哥哥?」司徒行雲聞言驚訝地看著申夢心,以為他聽錯,不過她看起來似乎不像在開玩笑。
「從來沒愛過。」她點頭。
「那你幹麼向他求親?」莫名其妙。
「我以為他是你,而我想嫁給救我的大哥哥,就這麼簡單。」
……無言以對。就跟他因為她誤會他哥哥是救命恩人,他堅持要恨他哥哥一樣,都是一種毫無理由的堅持。
「原來我們是一對傻瓜。」他到今天才弄明白,原來他們是同類型的人,難怪會相遇。
「好像是。」申夢心不否認她傻,也因為她夠傻,今天他們才會在一起。
司徒行雲笑笑,好多過去解不開的心結,瞬間全部解開。等他回劍隱山莊,一定跟他哥哥坐下來長談,認真分擔責任。
「不過,你哥哥都沒發現你在練功嗎?」不可能吧!
「我的功夫都是在外頭練的,他抓不到我。」他頑皮地笑了笑,一臉得意。「他以為我一天到晚泡妓院、泡酒館,吃喝玩樂不學無術,當然我也不否認我是放蕩了一些,但我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拿來練武,只是沒讓我哥哥知道而已。」
「聽起來還真小人。」都是親兄弟,幹麼防自己的哥哥。
「沒辦法,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哥哥會派很多差事給我,我光忙著應付那些差事時間都不夠用,不可能好好練功。」
「你幹麼那麼努力練功?」不累嗎?
「因為我發誓一定要改變自己,各方面都要贏過我哥哥,好讓伯父對我刮目相看。」他說。
「我爹?」她愣住。「這跟我爹有什麼關係?」
司徒行雲這才說出他當年在大廳外頭偷聽他們對話的事,申夢心聽著聽著恍然大悟,原來他不只話聽一半,還弄錯她父親的意思,白忙了一場。
「為了改變原先害羞的個性,你不曉得我吃了多少苦頭,每天強迫自己上街找人搭訕,被回絕時也不能退縮,真的很痛苦。」現在想起來,當時其實可以找更好的方法,改善他不易與人交談的缺點,但那時他只有十幾歲,還是個少年,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也確實收到效果。
「辛苦你了。」她知道他是在跟她撒嬌,也任由他撒嬌,怎麼說他都是為了她努力,包容也是應該。
「我還差點交了壞朋友,誤入歧途。」其實他的腳已經踏進去一半,他第一次開葷就是那個壞朋友聳恿的,只是後來他及時清醒趕快抽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真可憐。」她安慰他,不過效果不是很好,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得到安慰。
「就這樣?」用嘴巴說說?
「是啊!」不然呢?
「我差點交了壞朋友。」
「嗯。」然後呢?
「你要補償我,我所有不好的名聲,都是因為你而起的,你要負全責。」他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她,申夢心首次見識到強行改變的力量,可以把一個原本害羞靦腆的優秀少年,變成一個完全的痞子。
「你說,要怎麼補償?我照辦就是。」只不過呢,她既然身在江湖,就要有江湖兒女的氣概,絕不推卻責任。
「哇!夢心,我真是對你另眼相看。」才過多久,就完全蛻變為江湖兒女,比他還要豪氣。
她伸手攬住他的肩膀,被他的傻氣感動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完全就是一個只懂埋頭苦幹的傻子,無論做什麼都是用盡全力。對她全心全意,對愛情付出所有,天下還有比他更適合自己的男人嗎?恐怕再也找不到。
她主動獻上芳唇,用細碎的吻訴說她的感動,蜻蜓點水的碰觸雖然甜蜜,卻搔不到癢處。
他伸手圈住她的細腰,含住她的嘴唇反客為主吸吮她的櫻唇,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變得有如櫻桃一般紅艷,直到她的呼吸再一次急促,他才放開她的櫻唇,轉而低頭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用唇舌輕啃吸吮,她的蓓蕾隨之挺立,雙頰被粉紅浸染,透著情|欲的紅暈,不可思議的美麗。
……
事後,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司徒行雲吻她的額頭,申夢心舒服得快要睡著。
在他們臨睡之前,司徒行雲要她履行她上回投壺輸了的賭約,幫他做一件事。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少不了又是體力活兒,等她睡飽了再說。
「永遠愛我。」他的要求很簡單,卻不容易做到,未來是一條很漫長的路,但願他們能攜手走到白頭。
「我答應你。」她允諾,他們繞了這麼遠的路才找到彼此,她不會輕易讓這份愛結束。
他們手牽手,面對面,在互相熱烈的凝視中,伴著滴答的雨聲入睡。
夢裡的兩人不約而同回到那一天,她四處尋找救她的大哥哥,司徒行雲則是隱身在大樹下,遠遠打量著她,從腰帶中拿出袖子。
一片小小的斷袖,隱含了多少相思。
他們的愛,將會永遠持續下去。
司徒行雲和申夢心在誤會冰釋後,理所當然的成親。原本對司徒行雲極度反感的申夢時,在得知司徒行雲原來是申夢心的救命恩人,開始改變對他的態度,慢慢接受他,不過還是不忘撂話。
「如果以後你敢欺負夢心,我一定讓你好看!」
老戲碼他演得不煩,尹荷香在一旁倒是看到快要煩透,二話不說,乾脆用手摀住他的嘴,將他強行拖走,免得妨礙人家夫妻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