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捎著小子,領著芙蓉,施展輕功離去。芙蓉在後頭緊跟著他,但她的輕功不如他,漸漸落後許多,巫澈索性返回,一手摟著她的腰提氣縱飛,帶著兩人躍出十幾丈遠。
他們再度回到客棧,當掌櫃和店小二見到他們,一時都懵了,不明白他們上午才走,怎麼傍晚又回來了。
芙蓉笑著上前,說他們的馬車壞了,跟掌櫃要了兩間房,還是原先他們住的那兩間,打算在城裡重新添購馬車和行李,整頓一番後再上路。
巫澈背著睡著的小少爺上樓,進到屋裡,芙蓉關上門後,進到裡間替小少爺鋪好床,便讓巫澈將人放下。
今日折騰了一日,小少爺才八歲,體力不及他倆,此時睡得十分熟。
芙蓉心想,先讓小少爺休息,醒來後再用飯也不遲。她為小少爺掖好被子,放下床帳,這才轉身和巫澈悄悄走到外間。
走到外間,她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巫澈猛地拉入懷中。巫澈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後腦,便是重重一吻。
當時她主動親他的臉頰時,他就想這麼做了。只是親個臉頰怎麼夠?他真正想嘗的是她芳唇的滋味。
芙蓉料不到他如此大膽,小少爺還在裡間體息,她不敢大聲嚷嚷,只能無聲掙扎,但他的力氣那麼大,哪是她掙得開的?
巫澈撬開她的唇,火舌直入,捲著她的丁香小舌,熾烈地侵佔。芙蓉掙不過他的力氣,亦被他的強勢撩得全身燥熱、四肢發軟,最後只能棄械投降,癱軟在他懷裡,沉淪在他無賴的索吻中。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直到巫澈把她的唇吻得又腫又紅後才放過她,且隔開一點距離盯住她。
芙蓉輕輕喘息著,她雙頰緋紅,美眸迷離,整個人嬌美得不像話,好似一朵初綻的花蕊,散發絕艷與香氣,誘人去採擷,令巫澈忍不住舔了舔唇,感到喉頭十分飢渴。
他再次捏住她的唇,孟浪地品嚐著。
吻到情動時,他的手摸上她胸前的渾圓,罩住整個柔軟。
「唔——」芙蓉拍打他,要他停手,可惜他力氣太大,她這拍打跟貓撓癢似的,絲毫撼動不了他。
她一氣,狠狠一咬。
他吃痛,總算停下來,離開她的唇,擰著眉看她。
「你咬人?」
她氣羞地低罵道:「誰准你亂摸的!不准摸!」
瞧她一臉橫眉豎目,凶巴巴地警告他,他感到十分新鮮。原來這丫頭凶起來也是只會咬傷人的小花豹。
趁他發呆時,芙蓉趕緊退出他的懷抱,整理好自己的衣襟。這傢伙實在太危險,稍一不慎,差點就被他吃了。
「回你房間去。」她推著他,命令他走。
巫澈十分不願意,他嘴裡還殘留著她的滋味,令他意猶未盡。
「好,我不亂摸,再讓我親一下……」說著又把臉探過去,卻被她捏疼了耳朵。
「給我回房間去,否則你別想再碰我。」芙蓉狠狠地警告他。
巫澈逼不得已,只好收回那點心思,讓她把自己推出門外。轉身時,見她瞪了自己一眼,接著不客氣地把門關上。
巫澈站在門外,回味著適才的滋味,以及手中的觸感。雖然只摸了下,但他知道這丫頭發育得很好。
他禁不住低笑——沒關係,來日方長。他走向壁房間,舔著被咬破的舌頭,嘗到了血味,他非但不生氣,反倒覺得很夠味。
芙蓉趴在門內,聽到他進屋的關門聲,心下鬆口氣的同時,嘴角不由自主地偷笑著。
她臉上的紅潮未褪,反而更加艷紅,到現在一顆心還撲通地跳著。
她回身走向裡間,悄悄來到床邊,輕輕掀起紗帳,望著小少爺熟睡的臉,感到十分欣慰。但一想到今日的凶險,那臉上的情潮漸漸轉成凝重。
老爺身為長安太守,抓到一名混入長安城的蠻人,此人在反抗中斃命,無意中從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件,竟是要給慶親王的。
這名死去的蠻人顯然是來送信的,老爺得了這封信,知道大事不妙,當天又得知威遠將軍被收押入獄的逍息,立即匆匆回府,和夫人商議後將她找來,要她連夜帶著小少爺先離開,並將此信交予她。
她將此信用羊皮裹住,藏在小少爺衣內縫製的暗袋裡。雖然這封信會引來殺身之禍,卻也是個保命符,只要慶親王找不到信,就不敢動老爺和夫人,但若是小少爺被抓到,俞家便完了。因此她和小少爺絕不能被抓住,她就算死,也必須讓小少爺活著去江南投靠夫人的堂弟。
她輕輕將紗帳放下,起身來到案前,吹熄燭火。
她上了小榻,和衣躺下,劍不離身,雙目在黑暗中依然睜著。
幸虧有巫澈在,不然這回真的凶多吉少……一想到他,她的臉又發燙了,嘴角不自覺地彎起。
但願接下來的路能夠平安順遂,早日抵達目的地才好。
第12章(1)
隔日,巫澈接到傳信人送來一封巫姜寫的信。
他把信看完後,先是驚訝,繼而失笑。
真是巧了,他昨日才從芙蓉口中聽到威遠將軍的名字,今日便收到巫姜的消息——她居然在當威遠將軍的保鏢?
為此,他讓傳信人去把負責蒐集江湖各大道息的人叫來,他要詳細知曉威遠將軍和俞太守大人的事。
雖然萬花谷平日不太管江湖事,卻在江湖上設有暗樁,專門蒐集各方的消息,大自朝堂權貴和皇帝後宮,小到各門派裡芝麻綠豆的小事。
在萬花谷的密室裡,還蒐集了武林中各方美男子和美人圖,供予辨認。
不到半日傳信人就帶來負責蒐集情報的探子。他將威遠軍如何下獄、收押,以及威遠將軍與俞家的親感戚系敘述得十分清楚,且有條有理,前呼後應,內容十分生動。
巫澈聽完後,總算弄清楚整個脈絡,同時對這個探子感到好奇。
「你是做什麼的?」
萬花谷分佈在江湖上的探子隱藏在各處,可能是民間百姓,也可能是大戶人家裡的一名僕人,從茶樓、酒樓到賭坊,甚至青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