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要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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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一旁的白雨涵不禁用手肘暗暗打了他一拐,這傢伙是要破壞人家婚事嗎?真是越來越沒個樣子了。

  沈濯承也暗暗咬牙,心中抱怨道,這丫頭出手也太重了吧。

  而這些帶著些趣意說的玩笑話,聽在傅峻揚耳中卻有了別樣的意味。留心看了沈濯承一眼,不肯嫁?這男人與蘇映雪是什麼關係呢?

  終於花轎從蘇家出發了,蘇家人依禮在花轎後潑了一碗水,以示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的水。

  而蘇映雪也將袖間的折扇扔到了轎外,意謂不將壞脾氣帶到婆家。

  一路的喜炮、禮樂彰顯這婚事的熱鬧,陪嫁的十里紅妝更是彰顯了婚禮的盛大。圍觀的百姓中那些未出嫁的女子羨慕著這樣一場體面的婚禮,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這些,蘇映雪都不得聞見,她心中此刻只有對胞兄的不捨。這場婚事是福是禍她並不在意。原本她以為新嫁娘的哭嫁只是一種禮俗,卻不想此刻紅蓋下的自己卻也是不自禁地潸然淚下,只能握緊雙手,強抑制著不回頭去望。

  吹吹打打,一路浩蕩的的花轎繞過半個蘇州城,終於到了傅府,接著是下花轎、跨火盆等一連串的習俗,好不容易拜了天地,蘇映雪險些暈頭轉向之際,才送她進了洞房。

  依照習俗,新郎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回來,傅峻揚還得去前面應酬客人、敬酒,只能徒留新娘一人和丫鬟、喜娘在房等候。

  眾人熙熙攘攘地離開新房,此刻倒是寂靜無聲了。良久,蘇映雪坐在喜床上,終於忍不下去了,一把扯掉了紅蓋頭。

  這可把喜娘和眾丫鬟嚇了一跳。

  「這該死的蓋頭到底還要蓋多久啊?」

  「少夫人,這蓋頭應該由新郎官來揭的呀,不然不吉利啊。」在一旁喜娘急急地想要拿起紅布再蓋回蘇映雪頭上。卻只見蘇映雪一記厲眼,喜娘只得訕訕地住手。

  一旁的杏兒忙安撫道:「小姐,這蓋頭是要由姑爺來揭的,您自個拿下來,於禮不合啊。」

  「有什麼合不合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累了,幫我梳洗吧。」全然不理一旁的丫鬟和喜娘不知所措的表情。

  這叫什麼事,從未見過新娘不等新郎到新房就睡了的。

  「杏兒,讓其他人都出去吧。」

  「這……」眾丫鬟和喜娘都面面相覷。

  見蘇映雪執意如此,除杏兒外其他人只好退下,這少夫人實在是怪啊。

  待傅峻揚好不容易從前面的酒宴中脫身,來到新房之時,卻見房門緊閉,房中甚至燈火昏暗,已然一副安寢了的模樣。新婚之夜就敢把夫君拒之門外,他這娘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正想著,門卻在這時開了。

  第4章(1)

  蘇映雪梳洗完後,拆除了那些繁重的裝飾,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其實她剛才說要就寢只是打發丫鬟們喜娘的借口。而且畢竟是新婚之夜,不讓傅峻揚那傢伙進門,只怕明日與公婆也不好交代。更何況,有些話必須要和傅峻揚說好,所以她才在房中靜候他。

  不過,那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只期望他別喝得太醉,她可沒有耐心和一個醉鬼說話。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按那躊躇的聲調聽來,應該是她等的人,於是她使了個眼色給杏兒,杏兒會意,走去開了門,順勢退了出去,將婚房留給甫成夫妻的兩人。

  傅峻揚只見蘇映雪已換下大紅喜服,只著一襲大紅色的單衣,一頭青絲已被放下,服貼地落在身後,露出白晰的頸子,不染粉黛的臉龐卻更顯精緻小巧,如此簡單的模樣卻更襯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不覺讓傅峻揚看直了眼。

  無視他毫不掩飾的目光,蘇映雪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但卻宛如與人談生意一般地開口,「我就開門見山了,這樁婚事無論於我還是於傅少爺都已木已成舟,無可奈何了,想必傅少爺現在對映雪必定厭惡至極吧。不過……」

  特意吊人胃口般停頓後,才繼續開口道:「巧得很,我對你也正好不那麼喜歡。所以這樣看來,傅公子日後也絕不會對映雪做什麼「不該做的事」的,對吧?」

  這女人還真是敢說啊,什麼叫作巧得很,她對他也正好不那麼喜歡?不喜歡,這般處心積慮地嫁給他做什麼,好玩啊?不過,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瞭解他這娘子。

  傅峻揚坐落在床邊,故作輕佻的模樣,「本少爺可是很挑的,不是什麼女人都看得上的,不過「娘子」的樣貌,為夫可一點也不厭惡。」刻意加重娘子二字,調戲意味濃重啊。

  蘇映雪聞言也不惱,依舊揚起嘴角,「是嗎?可我為何沒有一絲榮幸之感呢。有件事我希望你清楚,你與那位柳茵茵姑娘如何我不管,也不想管,但你絕對不要太張揚,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她擔心的自然是家裡的哥哥,若傅峻揚做得太過,只怕哥哥又要為她擔心,平添一分憂思。

  傅峻揚噙著玩味的笑,開口問:「若我不答應,娘子能怎樣?」

  「你大可以試試我敢怎樣。」蘇映雪語帶威脅,面上卻依然帶著笑,輕描淡寫的,彷彿只是在說今夜月色不錯一般,這模樣反而讓人更覺不寒而慄。

  不過在傅峻揚看來卻更覺有趣,「我依娘子便是。」

  既然都已經達成一致,那麼接下來就是就寢了。只見傅峻揚自顧自地開始解衣衫,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蘇映雪挑眉看著他的動作,「你要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為夫要睡覺啊。」不知為何,睡覺二字透露出濃濃的曖昧。

  按一般的新婚夫妻來說,新婚之夜毫無置疑兩夫妻是睡在一張床上,但……他們不是一般夫妻啊。

  正當蘇映雪思索之時,不設防被人往前一拉。待回神之際,她與傅峻揚已雙雙跌在床上,更尷尬的是,她在傅峻揚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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