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絕不允許!
打定主意,她吃力的將他從那似能將人凍傷的寒潭里拉了出來,接著手忙腳亂的除去他身上的濕衣。
威覺有雙溫熱的手在身上游移,鳳謠本已渙散的意識一點一滴的回了籠,然而蔓陀情毒十分霸道,在嗅到邵紫兮身上的女子幽香時,被內力和冰水壓抑的情毒彷彿在瞬間活了過來,讓他那一雙漂亮的鳳眸倏地睜開,眸底滿是濃濃的情慾。
他嘶吼了一聲,彷彿一隻失控的野獸,叢地上跳起,將邵紫兮壓在石床上,粗暴的扯下她的衣褲,伸手揉搓著那柔軟的渾圓。
他的觸碰讓邵紫兮瞬間慘白了臉,前世不堪的回憶讓她腦中一陣空白,下意識的奮力掙扎,想要逃脫。
「不要!」
她這一掙扎,反而讓鳳謠短暫回了神,在看清身下半裸的人兒時,那因情毒面慾望滿滿的俊顏倏地白了幾分,他慌張的將手收了回來,離開她的身子,咬牙道:「你快走!別管我!」
得到自由,邵紫兮想也沒想,起身就跑,卻在聽見他嘶啞的嗓音時,停下了腳步。
不行!她不能走!
身子還因恐懼而顫抖著,可那絕美的臉蛋卻是堅毅,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半晌才回過身,朝他走了回去。
鳳謠見她去而復返,忍不住又吼著:「你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用內力強行將邵紫兮身上的情毒吸到自己身上,在以為靠著寒潭與自身功力的壓制,就是解不了毒,也應當能夠壓下。
誰知他低估了這毒的霸道,而邵紫兮又恰巧在這時候找了過來。
見他明明那麼痛苦,卻仍趕她離開,邵紫兮一直懸著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哽咽的說:「我若是走了,你非死不可,我怎麼能走?」
「走——」鳳謠感覺體內的慾望又要控制他的意識,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嘶聲道:「就是死!我也不願做出讓你難過之事!」
他知道邵紫兮不喜人碰她,雖不知原因為何,但他不願上她痛苦,更何況即便是替她解毒,依然是趁人之危,於是他直接將毒引到自身,既然都毒引走,自己更不可能拿她來解毒,就算此舉會付出他的性命也無妨,他只要她安全。
這話讓邵紫兮的淚得更凶了,她表情更加堅定的脫去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直到那潔白如玉的身子完美無瑕的呈現在他眼前。
剎那間,鳳謠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那胴體綽約婀娜,像是精心雕琢後的美玉,肌膚晶瑩無瑕,身材穠纖合度,胸前兩團圓潤白膩豐盈如滿月,頂端點綴的朱紅彷彿是凡間沒有的仙果,引誘著凡夫俗子顛倒沉淪,一雙玉腿勻稱筆直,泛著淡淡的珍珠光澤。
他的眼神灼熱,彷彿烙鐵一般的燙人,盯得她渾身肌膚都羞得泛起淡淡粉色,嫵媚至極。
再讓他這麼看著,邵紫兮懷疑自己的身子真會著火,於是一咬牙,挺身上前,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奉上粉嫩的紅唇。
……
「紫兮,嫁我可好?」他握住她的雙手,鳳眸深情的凝望著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能將她溺斃在裡頭一般。
望著他,邵紫兮的雙眸已經化成了一汪泉水,她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唇辦,他的唇不薄不厚剛剛好,唇角微微上揚,有著好看帶笑的弧度。
她知道鳳謠喜歡她。經過今日這事之後,她甚至能肯定他愛她。
可她有些不敢相信,像他這樣個謫仙一般的男子,竟會對她如此傾心。
在現代,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還是個孤兒,長相雖然清秀可人卻因忙著生活,壓根沒談過戀愛。
穿越後,她雖有了絕美的容貌,卻不是件好事,這張臉毀了她的一輩子,讓她成了他人的禁臠,即便重活一世,她心裡仍然有著陰影,本以為這輩子,她勢必一個人過活,卻沒想到遇見了他。
鳳謠,即便她三輩子加起來,都未曾見過比他還出色的男子,不僅容貌出眾、身份尊貴,最令她不可置信的是,他對她的深情。
若說之前她還能說服著自己,他對她,不過是因為兒時情誼而昏了頭,過陣子就會清醒,可今日卻讓她看明白了。
一個能為了她付出性命的男子,豈會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看不清的人,一直是她,不是鳳謠。
她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故意曲解風謠對她的情意,這一切,全因她的自卑和過去的傷害,她自卑的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害怕不過又是一場騙局,可即便她現在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她還有一個潛在的敵人。
她已拖累他一次,豈能再多一次?
再者,兩人的身份也不配,他貴為皇子,興許還對皇位勢在必得,而她,對成為他後宮妃子之一沒有興趣,她只想過她簡單快活的小日子,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深沉算計,當個普通的女子……
然而凝視著他期望的眼神,這些想法,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能斂下眼眸,輕聲說,「你身體還好嗎?」
她不答反問,讓鳳謠心頭一陣失望,但他不氣餒,且也十分聰明,從她的態度察覺到她的顧慮,沉聲問:「是不是擔心那個黑衣人?你可知道是誰會想綁走你?還對你下那樣的毒?」
一想到若是他沒能及時趕到,那她豈不是要被……
光是想像,他就無法承受,整個人散發寒氣,恨不得親手殺了那人。
邵紫兮有些詫異他的敏銳,卻沒打算將其他顧慮說出,只啞聲說:「我沒線索,我只知道他和我母親許是同一輩的……」
她將前幾天曾萍兒所說的話,全數告知他。
沒想到鳳謠聽後臉色一沉,擰眉道:「確定?可我以為,動手的人是鳳慶……」
「鳳慶?」邵紫兮苦笑一聲,「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
她的生活圈單純,認識的人更是不多,一直順風順水,沒想到一出事,就是大事。開始她也以為她落水一事,曾萍兒母女背後的主使之人是鳳慶,畢竟她就算再低調,也是准太子妃,她落水這麼大的事兒,怎可能連追查都是草草了事、匆匆結案,甚至她爹費盡心力都找不到線索?更別提太子妃的位置馬上就易了主,身為當事人的鳳慶對此也順理成章地接受,要說這其中沒有德妃母子的手筆,她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