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恐怕不會同意。」他蹙眉道。
「我有辦法讓他同意,但先決條件是得讓他知道你所有的遭遇與現今面臨的情況,你會介意嗎?」喬雨青問他。
司馬君澤愣了一下,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有什麼好介意呢?」
喬雨青頓時鬆了口氣,很怕他會說介意,這樣她要說服司徒大叔會費勁許多。
司徒昭的出身與經歷其實和司馬君澤極為相似,都是出身顯赫,身份不凡,卻因某些原因而成了自家人宅斗下的犧牲品。所以只要讓他知道司馬君澤的事,他定能感同身受,答應護衛司馬君澤的安全。
上輩子她替司徒昭這位高手大叔治癒身上的傷病後,這位原本浪跡江湖四處飄泊的高手大叔就這麼留了下來,成了她醫館裡的門衛大叔,也成了她繼爺爺之後,第二位被她視作親人的家人。
也因此她先前說有辦法讓他同意做司馬君澤的護衛,這話絕不是空口白話,因為她太瞭解這位高手大叔的性子和軟肋了。
唉,突然覺得這樣設計利用司徒大叔好像有些對不起他啊。
不過現在雖然是有點對不起,將來大叔應該會感謝她才對吧?因為她替他找到了同類啊。
她相信以司徒大叔和司馬君澤的性子,他們倆絕對能夠成為忘年之交,甚至成為像她和爺爺這樣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她對此可充滿了期待。
「既然如此,那麼我會兒就去找那位大叔和他說這事,到時候你們倆就好好的熟悉下對方,培養下默契吧,因為接下來我需要些製藥的時間,等藥成了之後就能開始著手治療了。」她告訴他。
司馬君澤深吸一口氣後點頭謝道:「那就麻煩喬姑娘了。」
「客氣了。」
第八章 準備治病(2)
「你這丫頭未免也太過偏心了吧?明明都是一樣的用藥條件,我也得連續用藥一個月,過程也一樣不能有偏差,怎麼就不見你這丫頭也替我擔心擔心?」
司徒昭來到山莊,見到眼前這個丫頭大夫前後也不過兩天的時間,但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名叫喬雨青的丫頭大夫莫名就有種熟悉感和好感,所以在和這丫頭相處時也自在得像是認識許多年的老熟人般的。
「大叔武功高強,誰能害到你?」喬雨青無奈道。
「若沒人能害到我,我這身傷是怎麼來的?」司徒昭反駁道。
「大叔的傷是親近之人所害,這裡沒有那種人,自然沒人能害得到大叔。」喬雨青說。
司徒昭臉上表情僵了一下,問她,「你怎麼知道傷我的是與我親近之人?」
「傷口落在胸接近心臟的位置,以大叔的身手,即便是面對暗器,大叔應該也能從容躲,不讓它傷在這麼險之又險的位置上吧?」喬雨青看著他說。
為了治病,她昨天還檢視過他當年受傷時留下的傷口。
那個傷口因為被毒素浸染,都傷了十幾年依舊還是個血洞,沒能結痂復原,平日除了會有噬心的疼痛之外,傷口還會不時泛出一些黑血,相當的折磨人。
司徒昭也是個心志極堅的狠人,竟然能帶著這樣的傷,一撐就是十幾二十年,直到遇見能診得出其病因,還能一口就說出那治病處方中最不可或缺的那味藥——逢仙果之後,才願意接受治療。
這可不是尋常之人做得到的,所以她才會佩服他。
司徒昭扯了一抹難看的笑容在臉上,無奈的看著她說:「你這丫頭還真是聰明。」
「所以我能擁有替大叔治病的本事啊。」喬雨青微笑道,一頓後又言歸正傳的他,「大叔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幫這個忙嗎?」
司徒昭突然又笑得不懷好意,好奇魂熊熊燃起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要不然怎會對那小子這般盡心盡力,完全超出一個大夫對病人的關心?」
喬雨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輕諷的瞄了他一眼道:「大叔平日一定很愛東家長西家短。」才會這麼八卦。
「你這丫頭怎麼知道?」司徒昭驚訝的問。
喬雨青一噎,頓時無言以對。
「丫頭,快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司徒昭一臉興致勃勃的。
「是或不是與大叔有何關係?」喬雨青沒轍的看著他。
「當然有關係啦,你替我治病療傷救我一命,是我的恩人,若是你的事要我幫忙,我自然義不容辭。但那小子與我何干,我為何要幫他?不過如果你說你中意他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是救命恩人的意中人,嘿嘿嘿。」司徒昭說著,嘿嘿嘿的揚起一臉賤笑。
喬雨青突然發現人真的會變,上輩子她所認識的司徒昭絕對沒有這麼不正經,沒想到不過相差了十來年的經歷,同一個人的性子竟會變得如此之多,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說老實話,她還是比較喜歡年紀大些的司徒大叔啊,眼前這個……唉,算了,有道是子不嫌母丑,既然是「家人」,好壞她都得承受啊。
「大叔,你知道我除了替人治病醫術一流之處,還擅長做什麼嗎?」她突然開口道。
「你擅長做什麼和咱們現在聊的這事有關係嗎?」司徒昭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有。」喬雨青點頭道。
「有什麼關係?」
「除了醫術一流外,我釀酒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釀酒?!」司徒昭雙眼發亮,不由自主的嚥了嘴裡瞬間氾濫成災的唾液,滿含期待的緊盯著她說:「丫頭,你會釀什麼酒?這釀酒功夫誰教你的,你可別唬大叔。」
他可沒聽說那個黃土村裡有哪戶人家會釀酒的,喬家人也不會,這丫頭該不會是在說謊騙他的吧?
可是這也不對啊,丫頭怎麼會知道他好品酒?
沒錯,是品酒不是嗜酒,他喜歡品嚐些鮮為人知的私釀酒,喜歡從中感受到驚喜的感覺。他這個特殊癖好鮮為人知,這丫頭與他相識不過兩天,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呢?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