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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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本太子比你還希望你回去,否則就讓你在洛洛山自生自滅得了……嘖,你這個……」

  他話說到一半,似乎教什麼給搞得忍無可忍的頓下了。

  「怎麼不說了?我怎麼了?」她猴急的以為他要說什麼,急著聽下去。

  「你身為女子,就不能斯文些?」他受不了的道。

  她一愣,「女子?」反應過來他的話後,她梗著脖子吼道:「什麼女子,小爺就是個男人,一個爺們這樣夠斯文了。」

  他涼目訕笑道:「爺們?嗯?」

  「廢話,老子二十年來一直都是爺們!」她吼得很大聲,眼角卻發現自己撩高裙擺不小心露出了光滑無毛的腿,手一抖,趕緊放下裙擺,蓋住自己的細腿,一張臉不由自主地漲紅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本太子一樣都是爺們?」他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暗笑了。

  「嗯……當然。」只是想到方才自己的兩條白暫玉腿讓他白看了去,她底氣稍嫌不足了。

  「你可知自己與本太子的差別在哪?」他緩緩地端起茶杯,低頭輕抿了一口。

  「何來差別?」她馬上撐鼻挺胸問。

  「若是爺們,驗明正身可敢?」他放下手中的茶碗問。

  「什麼敢不敢,驗明正身而已,那就驗——姓瀝的,你吃我豆腐!」她橫眉怒目。

  「既是男人,坦誠相見,驗明正身,算什麼吃豆腐?除非你不是爺們。」

  「這……這……」她張口結舌了。

  他笑看她詞窮強辯不下去,被逼急了終有些女兒嬌態的跺腳了,半晌後,她才啞著嗓子道——

  「我藍家祖上有言,家產傳男不傳女,我爹是獨子,沒其它兄弟,只有一個旁支表弟,娘懷我前已落掉三胎,身子大虧,本絕了心思以為生子無望,不想竟又懷上我,爹滿懷希望可以生下男子,可誰知我偏生是女兒,娘不忍爹失望,讓家產落入旁支手中,又怕爹借此另娶妾室,搶她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謊稱我是男孩,這一瞞二十年沒被拆穿過,不想卻在你面前露了餡。」她洩氣的說出自己會扮男兒的始末。

  「你爹藍炯順貪財本太子是有所耳聞的,所幸他雖貪倒也無大惡,而你娘為了保住你爹家產,守住正妻的地位,將你當成男子教養,雖然自私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自己扮男兒久了,也當自己是真男兒?」

  「你別想嘲笑我,你若不拆穿我,我可以當一輩子的男兒也無所謂的。」她繃著臉說。

  「你就不想嫁人了?」他好奇的問。

  「嫁人有什麼好?當個女人成天要被綁在家裡,連在路邊與人喝酒劃灑拳都不方便,就更不用說三不五時逛逛青樓調解身心了。」

  聽了她這話,他有些笑不出來了,眼前的人果然女兒身男兒心啊!「你這樣的女人不嫁也是好的,因為嫁了人也是嫁禍於人!」他忍不住說。

  「我嫁不嫁人關你何事?當時要不是那該死的老虎咬破我的衣服,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是女兒身,讓你有機會在這邊批評我!」她惱羞成怒。

  「其實本太子並非因為那頭老虎才知曉你是女兒身的,早在紫南山時,你便告訴本太子了。」

  她訝然反問:「在紫南山時我何時告訴過你自己是女子的?」

  「有,你忘記了嗎?你說自己是純陰之人。」

  「這有什麼,你不也說自己是純陰之人?難道你也是女人?」她挑眉。

  他嘴角含起狡黠的笑。「男屬陽,女屬陰,本太子是真正的男人,只能是陽體,如何純陰?」他提醒她。

  「啊?你……你為了騙取我的駝子草,說自己是純陰之人是誆我的?」她想明白他說的話後,生起氣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男陽女陰,這還自己露餡了,她後悔不已。

  「本太子是誆你,是你太笨了。」想自己當時聽她說是純陰之人時,著實暗訝了一番,這人的言行與男子無異,難怪無人質疑她的性別,自己若不是親眼見到她光滑的美背以及纏胸的白布,也會將她當成男子對待的。

  「是你太卑鄙,就是一個齷齪的混蛋,連這麼陰險的誆騙招數都使出來!」

  「你這女人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也不想想你在誰的地盤上,將本太子罵得這麼難聽,還想在這裡混下去嗎?」他笑問她,沒因此動怒。

  「我不在這兒混的,我習慣混兩百年後,你到底能不能送我回去?」她忍下被戲弄的怒氣,懇求的問,此刻沒有什麼比回家更重要的了。

  「老實說,本太子沒有能力送你回去。」他這時才正色起來道。

  「你沒有,那誰有?」她失望之餘追問道。

  「本太子的師父或許有。」

  「師父?你有師父?你師父有能耐送我回去?」有了回去的希望,她連環追問。

  「本太子自幼拜他為師,他能洞悉天機,是半個神仙人物。」

  「那他老人家此刻人在哪裡?能否讓我見見他,請他幫忙安排我回去!」她大喜,又得了希望,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唉,你運氣實在不好,本太子這趟由晏金回來後,剛才得知師父又遠行去了,他此刻人不在京中。」

  「遠行去了?」她愕然。「那……可知什麼時候回來?」她再次萎了。

  「他老人家的行蹤從來無人能過問,也許明日即歸,也許兩、三年後才回來。」

  「什麼?!他若真的兩、三年才回來,我豈不就得在這裡待上兩、三年等他?不成不成,我爹娘還等著我回去,若拖這麼久,兩老會當我死了。」

  「那也沒辦法,你只能等他老人家回來,才有機會離開。」他兩手一攤。

  「不,你不是他徒弟嗎?難道沒學點來去的皮毛?」她欲哭無淚的問。

  「本太子與師父學的是靜心之術,戒急戒躁還戒麻煩。」他冷笑的告訴她。

  「學的不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嗎?戒急戒躁就算了,可這麻煩戒得掉嗎?你快別同我開玩笑了,你定也得你師父真傳,否則如何往來晏金與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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