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妻楚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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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她一愣,連忙快步跟在三小廝的身後走。

  徐善的確已經做了安排,有些人留在船上,有些人則跟著魏蘭舟前往他的官衙,而他顯然也很清楚福王的喜好,光是來接人的那輛金燦燦的馬車,差點就沒閃瞎楚心恬的眼睛。

  圍觀的群眾仍然不少,顯然這些老百姓們已經知道這船的主子就是狼藉聲名的福王,於是,當他們現身甲板上,四周就出現不少竊竊私語。

  「那是福王,天啊,俊得像神。」

  「他真好看啊。」

  「他的運氣好啊,連權尚書也死了,但由他出使尼丹國,會不會出事啊?」

  嘰嘰喳喳議論聲不斷,魏蘭舟只是笑眼瞇瞇的率先下船,步向馬車,徐善一行人仍跟在身後。

  在魏蘭舟上馬車後,徐善也要提腳上車,卻見他挑高眉,揮了揮手,徐善尷尬的退後,車簾垂下,沒想到,魏蘭舟又掀開車簾,指了指楚心恬,「上來。」

  她一愣,見他又朝她勾勾手。

  好吧,有這樣的主子她也算擁有特權,這貼身丫鬟的身份竟比地方官還大,她困宭的向徐善行個禮,才快步的上了車。

  徐善只能無奈的上了馬背,這個閒散王爺他是打心底看不起,但皇族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不虛偽應付一番也不成。

  他一揮手,策馬而行,馬車也跟著動了,蓮子等三小廝及幾名隨侍則很認分的步行跟上。

  車內,魏蘭舟跟楚心恬面對面坐著,車內寬敞,壁面貼了精緻的絲繡彰顯貴氣,軟硬適中的座位上還擺放著幾個軟墊,得以塞在腰後,魏蘭舟就塞了幾個,坐沒坐相的,嘴角微勾,邪魅的看著她。

  她正襟危坐,刻意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過了一陣子,馬車裡一片靜悄悄的,她偷偷的抬頭,這才發視他雙瞼有點黑,睫毛下的陰影,讓他看糴潘了點疲夤。

  他好像真的很累,想到他曾說的,他忙了整整一天……這個人,她是真的看不清。馬車行駛了好一陣,終於停下來,在車停的剎那,魏蘭舟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是楚心恬靠著窗,似乎在沉思。

  「王爺,官邸到了,請下車吧。」

  徐善的聲音響起,同時,車簾讓人掀起。

  楚心恬看向魏蘭舟,他權朝她一笑,示意她先行下車,她只得先行,日央入眼簾就是徐善及他身後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眾

  接著魏蘭舟下車,一見徐善帶領衙役婢僕俯首低眉歡迎他的浩大排場,讓他不由自主的霜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這一笑,可謂光芒萬丈,眾人不禁看傻了眼,魏蘭舟還邪魅的頻放電,含笑的掃過一誰臉紅心跳的丫頭。

  這傢伙一定要這麼張揚嗎?楚心恬真的很無言。

  魏蘭舟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她努力想忍住翻白眼的表情,對她這些可愛的神態,他其實還挺喜歡,甚至是享受的,所以,他站定原地不動,黑眸藏著幾分的興致盎然,伸出一根手指頭,往徐善勾了勾,示意他靠近自己。

  徐善不明所以的走近他,他側過身,在他耳畔交代幾旬話。

  徐善先是一愣,這才連忙點頭,叫了府中總管過來,低聲交代著。

  總管立即退下,找了兩名壯丁跟他快步的進入官邸。

  不過一會兒,楚心恬就看到一種她在韓劇還是古裝劇裡看過的小型人力抬轎。

  而偉大又懶得走的福王就坐上那玩意兒,讓兩名高大男丁搖啊晃的,手中還搧著他不知打哪兒拿出來的金邊折扇,搖啊搖的,招搖無比的進入官邸。

  徐善將魏蘭舟一行人安置在官衙的一個精緻別院,不管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庭園花卉,都可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而花廳與內室更是佈置得美輪美奐,擺設的家飾與傢俱看來皆很昂貴。

  此時,魏蘭舟已舒服的躺臥在床榻上,內室的左右兩邊同樣是三小廝與楚心恬排排站。早在一刻鐘前,他讓蓮子、訶子及梔子同楚心恬自我介紹,因此她現在知道這三個十歲少年除了侍候福王之外,也真的向福王拜師習醫,但僅在私下相處時才會稱福王「師父」。

  然而又多知道一個秘密的她,再一次的被魏蘭舟警告,飯可以多吃,話就得斟酌著點說。

  楚心恬只是點頭,沒說出口的是,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其實並不怎麼相信他的醫術會高明到可以收徒的程度,想想,一個日日沉溺在溫柔鄉,沒傳出做過什麼正經事的閒散王爺會有什麼逆天醫術?誤人子弟比較可能。

  不過,他的確診斷出她的陳年寒毒啊,她心裡又冒出另一個聲音。

  所以,這個人藏得很深,一想到他在甲板上那陰戾的神情,她不由得又吞嚥了一口口水,這種人也許是精神分裂患者,她最好還是戰戰兢兢的,免得誤踩地雷。

  魏蘭舟邊休息邊瞅著楚心恬,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清楚傳遞著她思緒的種種變化,有趣得很,讓閒閒沒事幹的他起了逗弄之心,「丫頭,你在想什麼?」

  室內只有她一個女的,楚心恬一愣,馬上繃緊神經,畢恭畢敬的躬身回答,「沒有,沒想什麼。」

  他挑起濃眉,「不敢說?怕本王?」

  「是她不想撒謊。

  他呵呵笑了出來,「這可不好,本王很享受你的沒大沒小跟暢所欲言哪。」

  你享受,我又不想找死!她沒好氣的在心裡嘀咕。

  「別怕,你說真話,本王保證不罰你。」他又說。

  她哪敢說真話,他以為她真的笨嗎?她搖搖頭閉嘴不說。

  他坐起身來,像在招呼小狗似的,伸手朝她揮了揮,迫得她不得不走近,他再一探,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再走近,直到雙腳都抵到床邊了,他才滿意的開口,「你說直話,我不罰外,再給一兩銀,這也是你日後可以重到薪俸的唯一方法。」

  她眼睛倏地一亮。

  主子那麼大方的人,竟然只給一小錠銀?三小廝迅速的交換詫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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