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依然被他霸佔著,輾轉吸吮,直到肚兜被脫掉丟棄在角落,她仍無法呼吸。
棄兒完美的裸體,就這麼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欣然躍入賀英燁的眼簾,他除了歎息之外,還是歎息。
「你真的很美。」她太美、太誘人,以至於顯得罪惡。
棄兒渾身發抖地面對賀英燁這個初次見到她玉體的男人,不敢跟他說,他也同樣俊美、同樣誘人。
客棧房內燈火通明,在燃油的產地,多得是桐油任他們態意浪費,一如賀英燁體內不斷湧出的欲|望。
旺盛的燈火恍如白晝照亮了棄兒的胴體,將她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昏黃的薄暈。
他被眼前的玉人兒迷惑住了,感覺漸漸迷失自己,欲|望卻相反地強烈。他忽地用兩手扣住棄兒的纖腰,將她抱到桌面上,順手將束住她頭髮的髮帶抽掉,如瀑布般的髮絲瞬間傾瀉而下,披散她的胸前、身後。
突然間,他覺得很生氣,自己竟敗給這廉價的欲|望。
為了懲罰她,他往前屈身重重吻她,將她的櫻唇吮吻到滲出血絲。棄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依稀感受到他的怒氣,纖弱的玉體又因此而抖動起來。
他在她面前寬衣,三兩下就扯掉身上的便袍,露出精壯的胸膛,棄兒的小嘴因此而微張,玉體冒出更多的細汗。
但最令她吃驚的還是他旺盛的欲|望,卸下最後一層保護的他和她一樣赤|裸,但卻比她多了一份主控權。
打小在戲班長大的棄兒,雖然看過不少次男人裸身,但像他這樣毫無保留還是頭一回,也讓她不自覺地想逃。
但她逃不了,他掌握住她膝蓋的大手表現得一清二楚。
突然緊繃的欲|望,驅使他向她邁進。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衝刺,棄兒的叫聲變成哭聲,但他全然不曾察覺,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瘋了。
棄兒痛到捶打他的肩膀,但他毫無知覺,整個人一心一意沉溺在歡愛帶來的快感,直到他的灼熱碰上一層薄膜,他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她是處子,怎麼會?
賀英燁明白他該停下來,但他該死地就是停不下來。
「嗚……」棄兒的小手往他的肩膀捶好幾下,但就算她把他打到瘀青,他仍無法停下腳步。
她痛得滿臉是淚,而賀英燁最溫柔的舉動,也僅僅是將她的濕發撥到耳後,繼續新一波的衝刺。
*
第3章(2)
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欞隱約射進客棧的房裡,這初冬的早晨,天氣竟意外地好。
賀英燁一早便醒了,他張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棄兒。看見她就躺在他身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她側著一邊的臉睡,小臉在長髮的包圍下,小到幾乎看不見。他於是伸手將她的頭髮撥到頸後,露出深淺不一的吻痕,大手因此而停頓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真的很瘋、很狂,完全不像是他。
將棄兒身上的被子又往下拉了一些,更多的吻痕乍然浮現,其中還有體液幹掉的痕跡。
他伸手碰觸這些痕跡,回想起昨晚是多麼興奮,他甚至還來不及抽離,就已經發洩在她身上,這些痕跡都是證明。
悄悄收回手,賀英燁再把視線調向髒污的桌面,也是一樣殘留著他們歡愛過的痕跡,更甚者,棄兒的處子之血還留在桌面上,看起來沭目驚心。
她竟是個處子,賀英燁作夢也想不到。然而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無法停止,這在過去從未發生。
彷彿是感受到他目光的召喚,棄兒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便遇見他灼熱的注視,差點因此而停止呼吸。
「你醒了?」賀英燁眼中的火焰,並未因她的清醒而稍微轉弱,反而更熾熱。
棄兒點點頭,想將棉被拉起來遮住身體,但賀英燁的大手壓住被子讓她動也不能動,她只得困窘地將視線轉向他處,避開他螫人的目光。
賀英燁著實注視她好一會兒,才起身下床。
棄兒偷偷地注視他的背影,他正在著衣,動作非常優雅好看,讓人捨不得將目光移開。
賀英燁穿好衣服以後,走向面盆架,上頭擺著一條白色的布巾和一盆水,他拿起布巾沾水弄濕,接著走回床鋪,在床沿坐下來,側身為棄兒擦拭身體。
棄兒又羞又驚,因為他碰觸的地方全是她身體最隱密處,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碰觸。
「你不要動!」看穿她的意圖,賀英燁強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扭動,棄兒只能困窘地看著他的大手在她的兩腿之間來回擦拭,腦子裡回想昨夜的瘋狂,他們一直歡愛到將近天亮才睡。
「你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男人。」許是太驚訝了,棄兒竟將心裡的疑問說出口,說完了以後自己也嚇一跳,趕快咬下唇。
「我自己也驚訝,我居然會為你擦身體。」他將擦過的布塊丟進幾尺遠的水盆,語氣充滿不悅。
棄兒低下頭,默默把肚兜穿上。賀英燁冷眼看她著衣,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什麼。
「你為何不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子?」或許這就是他為何對她特別溫柔的原因,他並不特別喜歡處子,太麻煩,也太容易留下孽種,是以他能避就避。
「反正你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我是不是處子並沒有差別。」棄兒小小聲地回答,披瀉而下的長髮遮住她的表情,他只能依靠聲音辨別她的情緒。
賀英燁伸手將她的長髮撥開,目光如炬地看著棄兒。她白皙亮透的肌膚,在晝光的照耀下,竟比夜晚還要令人心旌蕩漾,只是光這樣注視她,他就快要把持不住,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伸出長指,順著她小巧的臉部輪廓遊走,賀英燁發現棄兒對他的影響力實在太大,如果帶她走,等於是給自己找麻煩,他該不該找這個麻煩?
在賀英燁考慮的同時,棄兒卻是心裡有數。她猜,他大概決定不帶她走了,這也沒關係,能夠跟他春風一度,她已經很滿足了,就算此刻馬上死去,她也不會再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