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考慮到今天有要事,你覺得為夫會這麼簡單放過你?」他啄了下她還有些微腫的紅唇。
「是是是,我的男人最疼我了。」的確,以往非得到雞啼時他才肯罷休,昨晚只到三更天,還真是他大爺良心發現放過她,否則她現在肯定還醒不過來。
「好了,別撒嬌了,趕緊起來,再遲就要誤了時間。」不給她機會繼續賴床,他一把抱起她,往沐浴間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要踏進沐浴間時,房門外傳來貼身侍衛的聲音,好像是有要事要稟告。
唐昀若推了推他,要他先去處理正事。
齊諭還是先將她抱進沐浴間後,才轉身離開。
須臾過後,當唐昀若自沐浴間出來,便看到齊諭虎口抵著下顎,臉色凝重地坐在矮榻上沉思。
「怎麼了?」她使了眼色要一旁的丫鬟們先退下。
齊諭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懷中,拿過她手中的布巾替她擦拭著濕發,並告知她方才接到的幾個消息,「有三個消息,不,應該說是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另外一個也許要因人而異。」
「如果不方便告訴我,就不要說了。」
「哪裡會不方便,好消息是雲霄國皇帝已經答應割讓國土,退至凌雲山後百里處,簽訂永不侵犯的和平條約,並且每年進貢,借此換回他們的太子跟所有人質。」
「這可真是給剛冊封的太子最好的禮物啊。」終於不用再打仗了,她的哥哥跟叔叔們應該可以回京了,「那另外一條呢?」
「娘子,你的仇報了。」
「我的仇報了?」她挑眉抬頭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方纔手下來報,李照君跟齊信宏兩人今早不約而同病死在牢中。」他語氣淡漠的說著。
「兩人一起死了?」
「據獄卒的說法,李照君是昨天半夜死的,齊信宏則是本就得了不治之症,加上知道今天信儒要被冊封為太子,怒火攻心暈了過去,經過搶救無效,一個時辰前去了。」他拿過玉梳,細心地幫她梳著如瀑青絲。
聽到這消息,唐昀若的心抽了一下,好似有什麼東西自她身體裡抽離,整顆心像是解脫了束縛一樣輕鬆。
這感覺讓她恍然明白,原來之前有時心中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難受與壓抑,是虞蘊殘留在身體裡的一絲怨念。如今那對渣男賤女死了,等於替她報了仇,虞蘊對這世界沒有任何留戀了,終能離開這世間。
她手貼著胸口,在心底對著虞蘊說道:虞蘊,我會替你照顧好兩個小包子的,他們也是我的兒子,你放心地去吧……
來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小糯米跟小糰子緊盯著唐昀若的腹部看,愈看那對漂亮的濃眉就愈緊皺。
那糾結的模樣令她一頭霧水,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一臉愁容的盯著娘親的肚子?」
兩個小包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視線落在剛腳跨進屋裡的齊諭的下腹部上。
剛下朝回到家中的齊諭,也對兩個兒子今天反常的態度感到奇怪。
平日他只要一回到王府,他們就會興高采烈的朝他跑來,與他嬉鬧一陣子,陪著他過來找他們娘親。可怎麼今天不僅沒有到大門迎接他,還用這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同父王說,或是想要什麼禮物?父王讓人幫你們準備。」他一面張開手讓唐昀若為他退下朝服,換上常服,一面對著兩個小包子說道。
「不,不是,我們沒有要禮物。」他們不約而同地搖著手。
「沒有要禮物,沒有要求,為何你們兩個用這種眼神看著父王跟娘親?」被兩個小包子死盯著自己下腹位置,齊諭倍感尷尬,「說吧,什麼事情困擾你們?」
小糯米跟小糰子互看一眼後,決定將他們的困惑說出。
小糯米擰著眉毛,指著娘親的肚子,「父王,你不是已經將妹妹種到娘親的肚子裡面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妹妹發芽?」
齊諭挑著一邊眉毛,萬分錯愕,「種妹妹?發芽?」
小糰子用力點頭,「是啊,四叔公說父王已經將妹妹種到娘親的田地裡面,就等妹妹發芽,時間一到,妹妹就可以長出來,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妹妹都還沒發芽?」
齊諭驚駭問道:「等等,這話是四叔公教你們的?何時?」該死的虞易峰,到底教了他兒子什麼?
「你們成親那一天。」兩個小包子異口同聲回答齊諭的問話。
「那天晚上我們要去跟娘親睡覺,可是四叔公說不行,還問我們要不要妹妹,要妹妹就不能去吵父王跟娘親,他說你在種妹妹,要是跟你們睡,妹妹就不會發芽了。」小糰子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可是……父王你跟娘親都成親這麼久了,這麼多個月妹妹為什麼還不發芽?」小糯米數了數手指後,瞇起眼睛用著很狐疑的眼神看著齊諭。
一旁的小糰子也跟著哥哥一起瞇起眼,上上下下瞅著齊諭。
齊諭眼尾劇烈的抽了抽,瞧兩個兒子這是什麼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他不行,在懷疑他的能力!
「父王,妹妹一直不發芽,該不會是你的種子不好吧?」小糰子壓低嗓音,小聲質疑著。
兩個小包子竟然這樣跟他們討論十八限的問題,唐昀若頓時覺得好尷尬啊,整張臉泛起一抹淡淡紅暈。
「這話又是誰教你們的!」齊諭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們。
聽到兒子質疑他的能力,齊諭差點氣得倒仰,他暗暗磨著牙,想著該怎麼教訓兩個小傢伙,竟然如此質疑他這個做老子的能力,他這老子要是不行,能夠一夜就有他們這兩個兒子?
「四叔公啊!」兩個小包子默契十足的一起出賣虞易峰。
齊諭壓下一肚子的火氣,扯著僵硬的笑容為自己辯解,「父王怎麼可能種子不好,種子不好,能生下你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