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自帶福運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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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我也是。」

  「也是什麼?」他的話讓人一頭霧水。

  「難受時想你、傷心時想你、受傷時想你……就好了,我喜歡你的時間和你喜歡我一樣長。」

  原來……對啊,他都聽見了,聽見她的告白。徐皎月笑著把頭在他懷裡鑽。

  「相信我,不必犧牲,不必孤獨,我會愛你一輩子,不是一陣子,把快樂好好留著,你不需要用任何東西去交換。」

  心突然間盛滿,她圈住他的腰,對著他的心臟,認真說:「我信你。」

  時序往前推進,轉眼三月初三到來。

  這天是北陽王迎娶秦相孫女的日期,在迎娶隊伍出門之前,送往慶王府的聘禮隊伍先一步出門,圍觀百姓被將近三百抬的聘禮給晃花了眼。

  之前給秦家的聘禮,只有禮部備下的幾十抬,沒想到……

  瞧瞧那對活雁多精神,送到秦家的雁子只是木雕的呢,不過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隊伍最前面那個黃金打造的大盒子上頭,不曉得裡面裝著多麼貴重的東西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裡面是一捧泥土,光是打造得如此精緻的黃金盒子,就價值不斐。

  果然,那句話的確是從王爺嘴裡說出來的,不是謠言,在北陽王心中那自己送上門的才是妾。

  不曉得北陽王到底對秦家姑娘有什麼不滿,人家可是名滿京城的大才女啊,不過慶王府的姑娘也不差,聽說能七步成詩哪,可見得不是秦姑娘差,而是徐姑娘太好。

  三百多抬聘禮終於出門,卻耽誤了迎娶時辰,急得禮部尚書團團轉,肥滋滋的腦袋滿是汗。

  說過要相信蕭承陽的,徐皎月努力了,只是在這個日子……她多少還是會落寞、還是會傷懷。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過了今夜,他們將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可以否認他和秦若水的感情,但無法否認,建立關係後的兩人將會不同。

  很難不嫉妒呵,很難不傷心,只是他對她那麼好,她怎捨得讓他為難?所以她極力克制情緒,極力表達對他的信任。

  昨晚他在她床上度過,她叨叨絮絮地說著笑話,想盡辦法逗出他的笑臉。

  她假裝忘記隔天是他成親的日子,假裝他們會這樣子一直一直下去……

  但天明,心,沉到谷底……

  慶王府前頭很熱鬧,聽說他送來三百抬聘禮,所有人都圍著聘禮指指點點,都慶幸她不會受到委屈。

  但她……已經委屈了呀,當他躺在別的女人身邊時,當他成為別人的丈夫時,她怎麼能夠限制委屈。

  她的心矛盾而複雜,緊緊交握的雙手洩了她的哀傷。

  「皎月,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董裴軒和衛梓進門,跟隨在後的僕婦將一個金色盒子抬進屋裡。

  「這是……」徐皎月問。

  「聘禮之一,送來的人交代,今天要你親自打開。」剩下的聘禮,老夫人全封了箱,打算大後天直接送往北陽王府。

  徐皎月走上前,接過黃金鑰匙打開盒蓋,在視線對上裡頭的東西時,熱淚盈眶……裡頭是她為他做的第一件衣服,在池塘邊用兔皮做的,還有她的頭繩、她的帕子,她用三個銅板為他串起的項鏈。

  多年過去,他始終沒丟掉?為什麼堅持留著?因為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甜蜜、第一份快樂,第一個想要永遠留存的記憶?

  委屈被感動驅逐出境,她緊緊把小皮衣摟在懷裡。

  她懂的,完全明白,在他成親的這天送來這些,他想告訴她,不管今天他身邊的人是誰,她都是他人生最初始的愛戀。

  王府只辦幾桌喜宴,並沒有請外人,全都是軍中同袍,連太子想討杯喜酒都沒機會。太子心底明白,三弟這是在向父皇表達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他也知道父皇不會為此怪罪三弟,正是因為三弟心思坦誠、直來直往,父皇才會安心重用他。

  當然,太子這個想法如果讓衛梓知道,應該會笑斷兩顆大牙。

  不過也是因為衛梓教導有功,越是高明的腹黑者,表面看起來越老實忠厚,蕭承陽這樣、徐皓日也是這樣,表面上用的全是直來直往的招,但背後……不曉得走過多少彎彎繞繞。

  就拿今晚的事來講,蕭承陽不動聲色就讓京城風雲變色。

  眾人吃喝過後,他把後續之事交給徐皓日。

  蕭承陽走進喜房,連桿秤都沒拿,一陣掌風劃過,秦若水頭上的喜帕落地。

  秦若水抬眼望他,羞澀微笑。

  這段日子她過得戰戰兢兢,深怕宮裡那件事讓徐皎月在他跟前告狀。導致婚事不變,她想好滿肚子說詞等著他上門時給足解釋,沒想到……風平浪靜,婚事照常進行。

  她知道,他對待自己和徐皎月不同,知道兩家收下的聘禮差距甚大,但她咬牙隱忍。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對付徐皎月,她需要長足的耐心,她不急,日子還長得很,與其想著對付徐皎月,更重要的是,她得先把王爺的心拉到自己身上。

  她不顧羞恥,聘請青樓老鴇來教導她房中之術。

  這幾個月中,她勤練詩詞歌賦,甚至進廚房學做菜,即使她痛恨沾染了一身油煙味,仍舊勉強自己。

  老鴇說,再正經的男人也管不住下面那三兩肉,只要伺侯好那話兒,再餵飽他的肚子,之後幾分情趣、幾分風情,就沒見過不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

  她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能夠擄獲王爺的心。

  秦若水看著遲遲沒動作的男人,蛾眉微蹙,柔聲問:「忙一日,爺要安歇嗎?」

  「不急,先算算帳。」他的聲音很冷、表情更冷。

  「算什麼帳?」她是害怕的,卻還是保持著溫柔笑意。

  很可惜她面對的是蕭承陽,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狼之子。

  「用迷香迷昏月月,想擄走她的魯大山。」

  他查出來了?心臟狂跳,胸口一窒,但她還是努力維持住臉上的無辜。

  「王爺在說什麼?妾身不懂,莫非是徐妹妹對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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