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不是賠錢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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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聞人復掀唇冷笑,「溫故。」

  「在!」

  「去查!連瞻霽堂也一樣,給本王掘地三尺的查!」

  有膽子動他的人,那最好也有膽子承擔他的怒火!這幕後黑手,他非找出來不可!

  他踏出顧宛晴的院子之前,背著顧宛晴冷冷的留下幾句,「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晴姨暫時不要出院子吧。」

  顧宛晴閉了閉眼,等她睜眼時,聞人復已經走了。

  這孩子還是不信她的,對吧?不過,誰遇上這樣的事還能心平氣和得起來?她也不能。

  回到瞻霽堂的聞人復正好碰上從裡頭出來的太醫令和簡太醫。

  聞人復等不及太醫令見禮完,劈頭就問:「本王的王妃怎麼了?」

  太醫令擦著額上的冷汗,「雖然這毒棘手了些,但王爺及時處置,制止了毒的擴散,又因為王妃的底子好,只要往後半年好生調養,便可痊癒。」

  「太醫令知道這是何毒?」

  「這毒有個名稱叫『忘憂草』,毒性霸道,幸好王妃只稍稍沾口,加上神藥相救,若是下毒之人下手時多添上那麼一小指甲片,就神仙難救、藥石罔效了。」

  「那往後就有勞太醫令了。」

  「老臣每隔一日會過來一趟,王爺請勿擔心。」

  「我會去向皇兄請旨,從明日起你就在我的王府住下,專心為王妃療傷祛毒。」

  太醫令看著聞人覆沒得商量的臉,這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老臣還有一事想請教王爺,不知王爺給王妃餵下的神藥出自哪位神醫之手?」太醫令斗膽的問。

  忘憂草毒性霸道,若非王爺第一時間處置得當,大大減低了毒性,否則即便等到他來,也是束手無策。

  「是大還金丹。」

  「是范一牙范神醫的大還金丹?」太醫令驚訝歸驚訝,但他聽聞范神醫與襄親王是忘年之交,范神醫曾在京城短暫停留,據說為的就是王爺的腿,只是後來……

  太醫令快速瞥了一眼聞人復的腿,暗自歎息。

  果然,聽聞此事,皇上大為震怒,除了命太醫令常駐襄親王府繼續為王妃祛毒,又接連派了數個太醫過來會診。

  此外也頒下誥命詔書,賜與禮服,這動作等於承認了盛踏雪的王妃身份。

  因為聞人復的命令,從來不許外男進入的王府後院陷入人人自危之境,溫故向來就不是吃素的,什麼憐香惜玉,他只要找出讓主子不開心的該死之人。

  盡忠職守的他替聞人復清理著後院,即便面對皇上賜下的女人也毫不手軟,再多的咒罵都充耳不聞,偏偏進展不如他預想的快速順利。

  聞人復則一心都撲在盛踏雪身上。

  這兩天宮裡接二連三的送來許多珍貴的藥材,就連嬪妃和皇子們也不願落於人後的巴結著,但聞人復卻十分的無感。

  「王爺,藥煎好了。」阿瓦將藥端給聞人復,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事發後,瞻霽堂侍候的人都被聞人復勒令在外頭跪著,王妃何時醒來,他們何時才能起身。

  完全無懼聞人復強大氣場的阿瓦,自從盛踏雪倒下之後就守在瞻霽堂,打死不退,比誰都凶悍。

  誰叫秋水等四個丫頭無一例外的跪在外頭,姑娘身邊怎麼可以沒有服侍的人,誰敢讓她走,她跟誰拚命!

  聞人復只用難測的眼光眄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阿瓦便當作這是姑爺允許她留下來照看姑娘,更是雷打不動了。

  聞人復來到床榻前,溫柔的將盛踏雪扶坐起來。「踏雪,該喝藥了。」

  床上的盛踏雪睜開眼睛,臉色仍舊蒼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

  聞人復舀了口藥汁吹涼送到盛踏雪嘴邊。

  盛踏雪試著抬手想自己喝藥,卻還是無法施力,只好乖乖喝掉聞人復送到嘴邊的藥汁。

  「太醫說我底子好,只要將養些日子就能養回來,你的事情那麼多,就別整日的守在這了。」

  「我能有什麼事,你就是我的大事。」

  「我聽阿瓦說,瞻霽堂的人都跪在外頭等你發落,這都過了幾天了,讓她們起來吧,我這不是醒了?」

  「你在替她們求情?」

  「我中毒錯又不在她們身上,王爺小施懲戒就可以了,讓她們再繼續跪下去,會出人命的。」

  像是看出她的不忍,聞人復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既然王妃替她們說情,我哪有不允的道理。」

  照他的想法,留這些奴才無非浪費米糧,給她們唯一的一條路便是早死早超生。

  聞人復的赦令一下,所有跪著的下人全癱倒成了一片,最後只能讓人扶著、扛著、背著、架著下去。

  不吃不喝不睡不能上茅房,又不是鐵打的身子,誰吃得消受得了?

  這一輪下來,不大病一場都算幸運的了。

  至於秋水四人,拖著幾乎要廢掉的膝蓋在外頭等著謝恩,盛踏雪沒讓她們進門,吩咐她們一個月內都不必來輪值,好好歇著。

  說是處罰,實則變相讓她們好好休息,現在可是入冬的天氣,不歇息好,那腿大概會落下病根。

  第十六章 成為真夫妻(1)

  「王爺,屬下有事要回稟!」是溫故的聲音。

  「我去去就來,想吃什麼讓阿瓦還是娘給你做。」聞人復給盛踏雪抿了抿掉到臉頰的髮絲,臉上漾著讓人驚為天人的笑容。「還有,別忘了要想念為夫。」

  盛踏雪嬌瞋的瞪了他一眼。這沒個正經的!

  聞人復不管,埋頭在她的頸項輕咬了一口,聽見她輕呼,才鬆口改為舔,接著又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藥味,克制了一會兒,才鬆開手。

  「要是無聊了,就找阿瓦還是娘過來陪你解悶,有事就喊人,知道嗎?」

  「知道了。」他每回要出去說話還是辦事,總要叨念過一遍才甘心。

  之前煙氏聽說她遭人算計中毒了,拉著昏迷的她的手直哭,把聞人復連同後宅那些女子都罵了一遍。

  她知道女兒是嫁了個很不尋常的夫婿,完全與常人不在一個層次上,他的存在更像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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