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出手富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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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而林氏的理由居然是報復,因為她有個感情甚篤的族姊,便是當年有意入府為妾的京中十美之一,她仰慕顧探花的才華和容貌,不惜屈就,可是蔣秀翎「善妒」未能促成美事,導致此事無疾而終。

  聽說那名族姊後來遠嫁安康,過得不甚如意,丈夫小妾一個一個抬進府,她幾乎無容身之地,憔悴有如五旬婦人。

  這事孟淼淼已告知顧四郎,可礙於涉及的人太多,顧四郎選擇息事寧人,另找大夫為妻子調養。

  孟淼淼知他是不忍心揭開真相讓老夫人傷神,暗自下定決心要帶著四房脫離侯府這火坑。

  「呿!還有分哥哥的?讓你哥哥們聽見多傷心,要說你是小白眼狼了。」她真是羨慕妹妹,有那麼多人疼她,爹娘也惦記多年,還找到一心相待的如意郎君,姊妹雙生卻命運大不相同。

  「才不會呢!我哥哥們可疼我了,我說啥都點頭『好好好』,把我寵上天了。」孟淼淼神氣的把下巴一抬,好像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得天獨厚,嬌寵一身。

  看到妹妹不可一世的作態,顧清蓮掩嘴呵呵笑,「你就讓我眼饞吧!老拿你的受寵勾我,哪天我也踩在雲梯上了,看我饞不饞死你。」

  「不饞,不饞,人各有志,我當小官之妻就好,躺在床上數銀子,悶聲發大財。」她胸無大志,不想上九天,她還是想回歸田園,當個農家婦,男耕女織,溪邊垂釣。

  孟淼淼想家了,想她東山村的爹娘,家裡的老牛、黑驢,和繞著她腳邊打轉汪汪叫的大黃狗。

  她心之所繫。

  「想得美呀!光想想你家那位的門第,你這輩子注定不可能成為小官之妻,只怕還有大造化呢!」一開始大家都小瞧毫無作為的莫家大少,認為是扶不起的二世祖,如今靠著莫放野的關係,莫長歡回京沒多久就入了刑部,為六品主事,幾個月內連破了數個陳年舊案,主事位置尚未坐熱又升上從五品的員外郎,升職之快令人咋舌。

  而他不可能止步於此,聽說因過人的才智受到皇上賞識,多次召見入宮,有意培養成股肱,刑部尚書之位指日可待,他缺的是資歷,一、二十年後必是內閣大臣。

  如無意外的話,他會一直往上升,直到六部之首。

  「什麼我家那位,少笑話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誰曉得會發生什麼變故。」她從不篤定世事皆能盡如人意,一入官場最難預料的是天威,而皇子們又羽翼漸豐。

  「胡說什麼,你一定能事事順心遂意,讓姊姊一輩子羨慕。」兩人之中總有一個能幸福吧!

  顧清蓮深知以她軟和的性子是沒法和妹妹一樣大無畏的,她只求日後夫妻和睦、生兒育女就滿足了。

  「我也盼著呢,你就羨慕吧!我肯定會把日子過得很好,不會虧待自己。」她不依賴男人,只靠自己。

  「嗯!」顧清蓮相信,妹妹比她果斷,有主見,敢於作為。「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哥嗎?快去。」

  「那你呢?」孟淼淼不放心生性嬌柔的姊姊。

  「我帶紅梅、杏兒去看看後院的荷花。」現在開得正艷。

  她額首,「好,一會兒正殿見。」

  第八章 賺飽銀子買房子(1)

  「哥。」

  聽到妹妹歡快的叫聲,坐在樹下看書的孟明森抬起頭,原本嚴謹的面龐像化開的凍土,春暖花開。

  「小心點走,不許跑,瞧你像個野猴似的,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含蓄,大哥真替你顧家的爹娘著急。」都十三歲了,翻過年十四,還一副毛毛躁躁沒長大的樣子。

  當大哥的責任心重,擔心底下的弟妹沒照顧好,有負爹娘的期望,他已習慣叮囑。

  「大哥就是愛嘮叨,有什麼好著急的,我能吃、能喝,睡得好,萬事無憂。」侯府那點小事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事兒,是她拿來練手的消遣。

  「著急姓莫的退貨。」他取笑。

  「他敢!」她張牙舞爪的露出凶相。

  「怎麼不敢?都成皇上跟前的紅人了,哪家名門小姐他挑不得?個個對他前途大有助益。」娘家有力也是擇妻的條件之一,莫長歡若想在官場上站穩腳步,最有利的方法是與父兄在朝為官,且官位不低的人家聯姻。

  刑部尚書有位年方十五的閨女,至今待字閨中,溫婉可人,落落大方,精通琴、棋、書、畫,貌美如花,有意在京中高門子弟裡挑一良婿,而她似乎對某人別有心思。

  定了親也能退,世上多的是負心的讀書人。

  想到莫長歡有可能為了權勢而相負妹妹,孟明森明暗不清的眸中閃過一絲冷厲。

  誰敢讓他妹妹傷心,他定饒不了那人,絕對生死相博。

  「大哥是聽到什麼了?」孟淼淼好奇的問。

  他沉目,笑不及眼底。「沒什麼,只聽說他受到朝廷重用,年少有為,不少人想把女兒嫁給他。」

  打聽的人不在少數,想一舉成雙攀上莫太傅。

  堅辭多回的莫太傅禁不住皇上的一再懇求,又回爐當起內閣大學士,管皇上的詔書和軍政大事。

  「年少有為是不假,但是他的心志堅定,大哥不用發愁他會移情別戀,他沒那個心。」

  只怕還避之唯恐不及,擔心一旦被纏上難以脫身,京城中的貴女可不好惹,個個驕縱得很。

  「這麼相信他?」孟明森好笑之餘又有幾分憂心。

  一遇到感情事,聰慧有加的妹妹也癡愚了。

  「不信他信誰?他可是我挑的,我有自信不會看走眼。」反正人總要錯一回,在錯誤中學習。

  「自負。」這目中無人的個性跟誰學的?他自問沒教過。

  一如往常的,孟淼淼淘氣的一吐舌,以眼神往院子外一瞟。「喏!兩根大柱一個叫春意,一個是春遲,是他派來監視我的人,他怕綠雲罩頂,一枝紅杏出牆來。」

  站在禪室門口的春意、春遲身子一僵,直喊冤枉。

  「奴婢是公子送給小姐的丫鬟,是保護小姐的武婢。」不會將她一舉一動的行蹤回報,頂多行點小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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