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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強壓下湧上心頭的慾念,他撫在她背上的大掌收握成拳,環在她纖如柳枝的腰上,不敢妄動。「為何突然跑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看著她消失在人潮中時,他簡直快急瘋了,急忙扔下一錠銀,便循著她離開的方向沿途找她的蹤影。

  幸好他及時找到了她,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柳飛雪說不出口,說不出她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情才驚慌的跑掉。無法說出的愛戀讓她心頭泛酸,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睜著水燦的雙眸看著他,「我是你的妻子對不對?」

  「當然。」他看著她,頷首。

  「那麼,你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只對我一個人好?」她強調最後一句話。

  她不想再當傻瓜,不想再過那種為某人傷心難過的日子。

  她想要自私的困守住他的疼愛,不再多想他對她是否只存報恩之情,只想順從自己的心留住他,就算他日後遇見心愛的女子,她也不放手。她要他只對自己好,是報恩也好、是親情也罷,她想一輩子待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只對你一人好。」他堅定的承諾,深深凝望她。

  聽見他的承諾,柳飛雪感動的又紅了眼眶,隨即將他緊緊擁住,「記得你今天說的話,要是你哪天對我不好,我就……就……」

  「就讓我展少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舉起手,慎重起誓。

  「你—」她連忙抓下他的手,被他給嚇得冒出冷汗,「你幹麼起誓?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因為我不可能做不到。」他信誓旦旦的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早在十年前你救我的那天起,我便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會這麼疼寵你,不管你是否已嫁他人,或是心裡有別人,只要我展少鈞活著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委屈。」

  就算她不提,他也會這麼愛她、疼她一輩子,至死不渝。

  他眸底閃動的情感讓柳飛雪捨不得眨眼,就這麼直直的與他對望,不敢移動半分,就怕眼一眨,這些美好就會消逝。

  「抱我。」最後她低喃,紅唇輕輕覆上他的頸。

  她要他陪著她,她想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溫柔,感受那被他深深愛著的美好,想要他在她身上留下氣息,消弭掉那男子殘留的噁心味道。

  聞言,展少鈞不免訝異,身下強忍的勃發慾望使他聲嗓更為瘖 。

  「你確定?」

  他們第一回歡愛是因為他喝醉,但這次他們兩人都是清醒的,再者,她才剛遭受到驚嚇,她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兩人的軀體緊密結合,她的蜜澤橫溢在他身上,與他身上的汗水攪和在一塊,帷幔裡瀰漫著濃郁的情慾氣息,直至深夜。

  那夜的主動即使已過數日,柳飛雪一旦想起,精巧的瓜子臉依舊還會飛上紅霞。

  她神思飄忽,腦海中一幕幕皆是她跨坐在他身上扭腰擺臀的淫蕩模樣。

  天!她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女……

  揚起小手,她羞得就要往雙頰拍打,完全忘卻自個兒指上還捻著針線。

  「小心!」嚴喜樂眼明手快的搶下那尖銳的銀針,圓圓的大眼翻了翻,「夫人呀!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加上這回,已是你今天第三次拿針戳臉了,你是不是病了?」狐疑的盯著主子紅得嚇人的雙頰,她又說:「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沒、沒那回事,我只是……」撫著面頰,柳飛雪深吸口氣,甩去那害她失常的畫面後才道:「我沒事,你別瞎操心。」

  「我哪有瞎操心,」喜樂雙手叉腰嚷嚷,「是夫人這陣子太古怪,活像是生了啥怪病似的。」

  自從小姐找回姑爺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僅不再成天眺望山神廟,還反常的要她回柳府將她兩年多沒碰的繡架搬來,開始捻針刺繡。

  小姐不再像以往那般沒魂沒魄的過日子,也開始按時用膳,偶爾還會到庭院走動,像是重生了一般,讓她很歡喜,但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除了方才拿針線戳自己外,還會時不時盯著繡架傻笑,淨身淨到一半便將頭埋進浴池裡,有時又會望著藍天唉聲歎氣,要不就是採花數花瓣,看得候在一旁的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不曉得她家小姐在演哪出。

  「別胡扯!我好好的,沒生病。」柳飛雪睨了貼身丫鬟一眼,倏地,腦中閃過件事,「喜樂,我那日不是吩咐你替我買些銀絲線嗎?你買來了沒?」

  她想為展少鈞做幾件袍子,親手繡上她為他繪製的雲紋花樣。

  她沒什麼長處,也沒能為他做些什麼,唯一能拿來說說嘴的,就是女紅做得精巧,繡出的圖案栩栩如生,因此她平日無事便想為他繡些衣袍,讓他穿上她親自縫製的衣物。

  「啊!」嚴喜樂驚叫一聲,搔著頭吐吐舌,「呵呵…:我忘了。」

  柳飛雪斜睨她一眼,搖頭失笑,「你啊,成天忘東忘西,說不準哪天也將自個給忘了。」這丫頭的健忘也不是一、兩回了。

  「怎麼可能?」嚴喜樂瞪大圓眸,雙臂叉腰,「就算我將自個給忘了,夫人你也不可能會忘,我這麼大一個人,很難忽視的。」

  柳飛雪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笑,嚴喜樂也跟著開心,轉過圓潤的身子嚷著,「喜樂這就去買來,夫人在這候著,我很快回來。」

  「等等,」柳飛雪連忙扯住她,「等會兒我們一同去好了,你別忙。」

  「啥?」她錯愕的回過身,掏了掏耳朵問,「夫人你要出門?要上街?我有沒有聽錯?」

  見她搖頭,嚴喜樂馬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怪了……沒發熱呀!」

  她家小姐自兩年前那件事後便不再上街,這會兒竟說要上街?不是病了會是什麼?

  「你這是在幹麼?」柳飛雪好笑的拉下她的手。「對了,你有看見老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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